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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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凝睇,昨娇容今化泥。地上那一片污损狼籍,原是枝头上颤巍笑风的香花吗?紫羽盾傻了,没注意到晨间起来活动筋骨的老王爷已站在身后。

“骤雨初歇,这绿叶第得可真好呀!”

“老王爷!”紫羽猛一回头,老王爷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收敛心神,巧笑倩兮,上前相扶,她道:“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跑到园子里来了。”

“我是去找你的。”老王爷解释,“轻纱说你一早就往园子来,所以我才往这来找你,想问你一件事。”由于紫羽的丹药,再加上细心调养,老王爷的脸丰润许多,神奕奕、目光矍铄,已看不出病容,也不需要拄拐杖了。

“什么事呢?”紫羽不解地问道。

“你和少泽的婚事,该好好筹划了。”老王爷面带意欣悦笑容,边让紫羽扶着往屋里走去。

“婚事?!”紫羽一惊,停下莲步。杜少泽的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吧!她都还没告诉师父呢!真能嫁给他吗?紫羽的心不犹豫起来。

“是呀!”老王爷抚髯,紫羽的惊惶看在眼里,笑道:“难得少泽对你这般中意,你又对绪王府有大恩,我早想撮合你们。昨夜少泽对我提起,想尽早与你完婚,我可是一口气答应下来,而且拍着脯证明一定能让你允婚。你不会让我这老头儿言而无信了吧!”

“紫羽怎敢让老王爷变成言而无信之人呢!”她急着说,“但是…实不相瞒,我不是富贵中人,除了一身‮物药‬知识外,我一无所有。”她不敢置信在注重权势、门第的世俗里,杜少泽和老王爷都愿意接纳她,若为报恩也大可不必如此。

“吃了你的丹药的是我,我怎会不知你是怎样的人呢?”老王爷笑得莫测高深,语带深意地说:“王府里应有尽有,即使你一无所有又何妨!只要你替我将少泽那小子管好,让他安心治理王府这一片产业就行了。”老王爷才说完,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得好开心,“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你和少泽可得早点生个白胖娃儿,让我能抱抱孙子。我这把骨头不知还能撑多久。”

“王爷!”紫羽不依地高声大叫。婚事已经够她烦恼的了,竟然还提小孩。

“女娃儿也成。”老王爷见紫羽一脸不赞成,急忙加了这么一句。然后也不等紫羽是否同意,拍拍她的纤手,迳自道:“就这么决定了。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五月十五。

这是花好月圆时节,正适合成亲,那明年天我就能抱孙子了。好!好!”他乐不可支地呵呵大笑。

“我得快去吩咐方期,王府又有得热闹了。别担心!这场婚事我作主,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紫羽哭笑不得地杵在原地,老王爷是真看不出她的为难,还是他故意装呆呢!瞧着他远去的背影,紫羽百思不解,却有种落入陷阱的觉。

杜少泽昂首阔步地转过回廊,恰见紫羽婀娜纤影独立廊下。百合纹宽罗衫,紫碧纱纹裙,裹着姣好的身段,镶玉带系住不盈一握的小。飒飒风拂动,衣裙飘飘送香来。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后,揽附耳,轻问:“是什么事让你想一以出神?竟在廊上发起呆了。不会是正想我吧!”紫羽回身,绣拳捶在他的膛,嗔道:“你少臭美了!谁想你呀!你光会添麻烦,有什么好想的。”她都还没有亲口答应,婚期就被决定了,明年天还得生个白胖娃娃,这不是他害的,还会是谁呢?当初是来报恩没错,可没要报得这般彻底。

“怎会没得想呢?”他好整以暇地抚过她的香腮,拂鬓发,笑得飞扬跋扈。

“你不觉得我英姿焕发,气势昂扬,且俊朗得无法抗拒吗?”

“呆子!”在他自吹自擂半天后,紫羽美眸带笑,兜头浇他一盆冷水。

“好吧!”杜少泽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无辜状。

“你若不好意思承认就算了。不过…”黑眸带着戏谑瞟向紫羽,他道:“不过你得陪我批阅文牍,除了研墨、添笔外,还得捧盅、拭汗。”语毕,就得意洋洋地揽着她行往书房。

紫羽喜陪杜少泽处理公务,所以被派了一堆工作也不以为件。她移步跟随,却突然促起柳眉,瞳眸大惑不解地瞅着他道:“四月天,哪来的拭汗,未免太夸张了吧!”

“这就不对罗!”停下脚步,杜少泽拢眉又摇头,“你没听过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吗?我可是兢兢业业地在治理王府的一切事情。”

“是!小女子孤陋寡闻,多谢王爷提点,行了吧!”早知辩不过他,她却仍忍不住与他抬杠。

“嗯!好乖。”杜少泽颔首称好,随即又道:“我疼一下。”他冷不防地低音,给紫羽一个惊天动地的绵热吻,良久后才恋恋不舍地抬头,瞅着她失魂落魄的娇羞模样,笑得十分张狂。

紫羽偎着他的膛,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处何地,轻飘飘像踩在云端似的,只记得他的双和恣意狂热的吻。

一阵凉飕飕的晨风拂过炽热粉颊,驱起惘,她这才蓦地想起这里是回廊,羞得直想找个地钻进去。

“可不准你觉得难堪哦!你是我未过门的子,吻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杜少泽笑将紫羽扶入书房,甫坐定,方期就仓皇来报道:“王爷,圣旨到了,请到前厅接旨。”杜少泽带着紫羽急忙来到前厅,见到送旨人竟是庆王爷,心下便知不好,但他仍面不改,未一丝情绪,领着家人跪接圣旨。

庆王爷恃宠而骄的得意神,一览无遗。洪声朗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三皇子皓清,因屡受盗匪袭击,绪王府无力护驾,宜即刻回京。另杜少泽因父病暂离戌守之职,今父病已愈,护送三皇子回京后,即返寿,官兼定北将军,钦此。”

“谢万岁恩典。”杜少泽谢恩接旨,心里却是百般不情愿。皇上怎会下这样的一道旨意?即使父亲病已愈,但他戌名三年,才回来两个多月,边境又未告急,实在毋需将他调回寿,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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