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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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了洗脸,就着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饮牛似的。

母亲在一旁不地咂了咂嘴:“说过多少次了,又喝生水。”

我也不理她,掀开锅看了看,起勺子舀了一嘴米饭。母亲伸手拍开我:“一边呆着去。”

她身上依旧是悉的清香,我却接连退了好几步。

“咋吃?蛋炒饭?闷咸米饭还是啥?”母亲忙活着,头也不抬:“你嗓子要不要看看?”

“随便。”我吐了句,就走到了光下。仰脸的一瞬间,我看见二楼走廊上晾着几件衣物,栏杆上还搭着一张早已晒干的旧凉席。

“随便随便,随便能吃吗?”

整个下午我都卧在上看书,但书中的一个字我都没看在眼里,我数次从底下出那个小木箱子,将那条我中午揣在兜里带回来的棉布内

这条棉布内是若兰姐今天穿的,我将它凑到鼻子跟前嗅着那混合着体香和水的人气味。

直到6点多钟,在母亲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饭。等我去的时候,妹妹已经吃完了。

饭间母亲问我嗓子好点了没。我边吃边回答,说的什么自己都搞不懂。母亲又问我下午都在忙什么。

我懒洋洋地告诉她:“看闲书呗。”

母亲说:“看啥闲书我不管,先把作业写完就成。”

我埋头喝粥,没吭声。母亲似乎张了张嘴,但终究是没说什么。

饭毕,母亲收拾碗筷。在楼上喊:“林林乘凉啦!”

我起身就要上去,母亲突然说:“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儿,整天吊儿郎当、理不理的,我还是不是你妈啊?”

我愣了愣,鼻子,还是快步迈出了屋子。

楼顶凉风习习,分外宜人。远处谁家在放《杜十娘》“叫声妈妈你休要后悔”摇着蒲扇跟着瞎哼。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我到眼皮越来越沉,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恍惚间母亲似乎也上来了,跟谈着父亲的事。突然,母亲发出嗯的一声闷哼。

我赶忙扭头一看,母亲一丝不挂地撅着股,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姨父陆永平。

两人连在一起,有节奏地摇动着,制造出靡的声音,一无所觉般地和妈妈说着话,而母亲的回答却断断续续地夹杂着嗯嗯啊啊的呻声。

而我离他们很远,又好像很近。一长的具在母亲赭红户间进进出出,进时一捅到底,连带黑厚的也被卷进去似的,出时又翻出鲜红,甚至夸张得有水花溅出,没几下,合处已泛起白沫。

母亲端庄秀丽的脸上此刻红云密布,一只葱白小手捂住檀口,指间溢出丝丝挠人的轻,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对这一切,却视而不见,还是自顾自地唠叨个没完。

我走到母亲跟前,叫了几声妈,她都充耳不闻。姨父那丑陋的面容一脸狰狞地看着我,下身的动作却是越动越快,母亲的叫声也越来越大。我一步步地后退,突然一脚踩空,只觉身体一轻,就坠了下去。

睁开眼,星空依旧璀璨,裆里却漉漉的。我口气,坐起身来,一旁躺在安乐椅正呼呼大睡。

刚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我想着应该去洗个澡,却一仰脖子又躺了下来。

糊糊似乎听到大门在响,极其轻微,叮叮咚咚的,像是电影里有些人家台上的风铃。

我倒有个风铃,猴年马月表姐送的,却从来没有挂过。这么想着猛然一凛,我腾地坐起身来,竖起耳朵,只有不远香椿树的哗哗低语以及模模糊糊的犬吠声。

我不放心地爬起来,走到台边往胡同里瞧了瞧,哪有半个人影。犹豫片刻,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杵在楼梯口听了半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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