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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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蔷薇第一次见到洪老先生。

他约莫六十多岁，身子骨非常硬朗，看起来很有神，而且十分活泼穿着有椰子树图案的红绿花衬衫，白休闲短。

极有趣地——在室内戴着太眼镜。很令人意外地——口嚼曼陀珠。

他身边还有个外籍妇人；妇人安静地在一旁打扫着骆浚的公寓——骆浚介绍过了，那位妇人是专门服侍老先生的贴身女佣。

蔷薇松了口气——因为老头子看起来，不是一板一眼那种难的人物。

问候过，也稍做谈，此刻，他们父子俩在一旁喁喁哝哝。

而蔷薇则测览着骆浚这层近六十平方公寓的豪华装演！

第一次进屋来，才知晓他老旧公寓的外表下别有天！蔷薇目不暇给地瞪大了眼睛。哗！他真是怪人！躲在破旧外观的公寓中，过着高级享受的生活。

拉回目光，她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谈话——“按照约定，我如果有自己的结婚对象，就可以不接受你的安排。”骆浚说。

“我是说过这话，可是…林家千金那边，你要我怎么代？”洪老先生神情为难，眼睛也不停地打量着骆浚口中说要娶的女人。

唔…气质飒大方，长得也标致；黠慧的眸子着坦磊落，拔蛾眉间有抹不服输的傲气，这眉清目朗的女孩——有个！令人喜。他在第一眼中，评价已定。只是…不知道背景如何？

“反正得罪那么多个，又不差这一个。要代的可多了，还有王家、何家、李家…这要怪你，你没事找那么多个候选媳妇做什么？”骆浚反过来数落他。

“也是。不差多得罪一个。”老头往嘴里了几颗曼陀珠。蔷薇与他视线相…看来，他很喜吃甜食。

“女孩儿，你父母是什么背景？”洪老发问了。

蔷薇愣了愣。哎！大户人家总是追求门当户对，问起父母，她实在不好回答，她没有父母、没有优秀背景“他们…都在天国。”这样，他听得懂吧？总比回答“都死了”好些。

“天国？那是哪一家公司还是集团？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呃、有代沟！他居然没听懂。蔷薇动双，犹豫了下才出声，她伸手指了？指上方——“都归西了，在天上。”蔷薇差点没口:那是你迟早也要去的地方。

她生外向、不拘小节，可不代表在老人家面前也能这样，还是拘谨点好。

换洪老愣了下。他没有想到答案如此遗憾…深表同情，但他不擅长安人。

“嗯…”他眉间敛起、片刻沉。

“那你什么学历，什么职业？”

“大学毕业。至于职业…秘书助理，您听过我的声音，您打电话到公司，都是我接的。”

“喔——原来是你？！”洪老上上下下将她打量清楚，将她的声音与电话中做比对。

“嗯。我另外还有副业…”蔷薇接着说。

骆浚拉住她的手:“这个不用说。”他低声警告。

但来不及——“我晚上摆地摊。”蔷薇不明所以看了骆浚一眼。不偷不抢，为何不说？

“摆地摊？”洪老的音量大声了点。

“是。”蔷薇点头。

“卖些什么东西？”洪老的脸似乎不太意，骆浚来不及阻止，蔷薇又心直口快地吐出话。

“卖些男贴身衣。”她不觉得有何不妥。也许她还可以送他们几件！

听到这个，洪老先生皱眉了；他转头问骆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