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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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哥哥相的朋友,而他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么还把她当廉价劳工使唤。这个人不仅脸是冷的,连心都是冷的。绯推开仓库的大门,稀疏的光线下,灰尘受了惊扰肆无忌惮地飞扬起来。她了一大口,被呛得连连咳嗽。

果然是仓库啊,灯光不够明亮,地上都是凌的脚印,新的叠着旧的。演出道具,简易桌椅还有废弃的集装箱。甚至有无聊的人把万圣节扮鬼怪的脸谱和衣服挂在墙上,这样不经意的望过去,只觉得汗倒数,格外的骇人。

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cosplay的演出服,即使有,也无从找起。

搞错了吧。

空气因为长时间不通而充了腐朽刺鼻的味道。绯捂住鼻子刚要退出去,身后的门突然"咔嚓"一声响,她吓了一跳。人影从门里一晃而过。绯扑过去要推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住,接着便是头顶唯一灯泡暗下去。

墙上只有唯一的小窗,已经是傍晚五点钟的光线,慵懒地扯着窗棂。

本不够。

绯被巨大的黑暗包围。被恶作剧了,还是被报复。她被关在仓库里了,要被关多久,没有人会发现的。她很快地便意识到,这个仓库本就是堆放废弃物的地方,不会有人来。

她闭上眼睛倚着门坐下。

现在还有人用这么老土的恶作剧来捉人么。太幼稚了。她不是会屈服的人,恶作剧的人,要的不过是她的恐惧和眼泪。她不会让任何人得逞。她把头埋在膝盖里闭上眼睛,她一点都不怕。没什么好怕的。没有黑暗。没有鬼。

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发抖。

4在这里呆了几年东西零零散散的,总以为不多,把它们统统带回去却成了大工程。夏森澈从更衣室出来,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全部取完。学校场中央最高最亮的灯像只小太,白昼般地笼罩了大半个学校。

有凌的掌声和呼声从东区传来,演出已经开始了么。

夏森澈紧走几步,却见从舞蹈室里呼啦啦地跑出一群女孩子,统一的白裙子,玫瑰花冠。纪薇回头便看到他,跑到半路又折回来,气吁吁地问:"你这是要走吗?演出才刚刚开始呢。"

"嗯,不去看了,阿夜有事叫我过去一趟。"

"啊——真可惜——"纪薇自言自语地说着,远处的同伴招呼她快点走,也顾不得说太多,急火火地就要走,"也只能这样啦。"

"呵呵,没有关系,反正我对演出也没有什么兴趣。"

"知道啦,拜拜!"纪薇拎着裙角刚走几步,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说,"对了,澈,你最近看起来怪怪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啊——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最佳损友!"

""远处的同伴催得更紧,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湮没在夜中。夏森澈脸上的笑容敛去,背着光影往校外走。其实去看看演出也无妨,况且有姐姐最喜的乐队和主持人。但是这样的话,一定会遇见绯的吧。

她肯定像只小陀螺般被人使唤,无怨无悔的,执着于那点班级评分。

她就是做事认真又容易钻死牛角尖的人。

他喜的女生应该是伶俐聪慧的,有一双上帝才能雕刻出来的白玉小手。而她到了冬天稍不注意,手指就冻成胡萝卜,握起来又硬又冷,让人生气。

他喜的她一点都不沾边。她就像三十七度的水,并不是完全没有温度,所以他才沉浸在这种温度中无法拒绝吧。

他是她的全部,而她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怎么看都是不公平的,这样不公平的情本身就不会长久。

夏森澈垮下肩膀,丝绸般柔软的碎发落在眼前,怕是要遮住眼前的路,看不清。路灯将影子拉得倾斜绵长,身边经过的人讨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聊到让他安心。校门口的两个保安轻松地聊着某明星真人没电视上好看。

真的有够无聊,怎么那么无聊。

"你这是做什么!快要到你演出了,我去找,你回去!"是学生会长黎空的声音。

"我不演了——"在离大门口不过几十米的纠着两个人,黎空拉着纯渊的衣服,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有点职业道德好吧,而且你妹妹那么大个人了,她也许没去仓库拿衣服,自己跑去什么地方玩了,在观众台上也说不定。那家伙整天混混沌沌的,或者——把我的话忘记了——"

"绯不是那样的孩子,她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纯渊甩开他,六神无主的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手机都留在后台能跑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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