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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晋升成为皇贵妃，可陛下初见皇贵妃当晚宠幸后第二破例封为皇贵妃。”方韫苦笑，“陛下知道这个时候晏侯在哪吗？”晏均在边疆为怀安帝厮杀，身中数箭也要守住他所之人的国。

“他不愿成婚，但为了家族香火延续，他在军中领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军中死去将领的孩子。孩子出生那母亲难产而亡，半月后父亲也战死沙场。晏侯以和外女子两情相悦生下孩子为由掩人耳目，将昭王殿下作为亲生孩子对待。”

“父皇知道吗。”洵追声音发抖。

“陛下当然知道，他还告诉晏侯，长在晏家的孩子那就是晏家的，长大仍然能够为朝廷效力。”怎么能这么残忍，洵追张了张嘴，红着眼眶失声。

方韫缓步走到洵追面前，他遮住洵追眼前的光亮，洵追机械般抬头看着方韫的脸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

“怀安帝对皇贵妃太好了，甚至在晏侯回京后当着他的面与皇贵妃恩，皇贵妃有身孕那晏侯带着我们回边，当晚吐血昏。”

“陛下可以说自己无辜，但您的出生本来就不能称作无辜，如果没有皇贵妃如果没有陛下，晏侯也不至于心灰意冷。”方韫双手放在洵追肩头，洵追拼命逃离他的眼神，却还是被方韫的声音得无处可逃。

他双脚发麻，体力不支一股坐在地上，双手接触到地面后如触电般躲闪开来，方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怀安帝早就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除掉晏侯，他想尽办法，最后想到让侯爷因病去世以达到顺理成章架空镇宁侯府。”洵追挣扎着向后退，方韫的声音就好像是立体环绕那样，他捂着耳朵都能受到方韫的愤怒，这份愤怒中带着悲伤带着嘲讽，带着多年抑着的歇斯底里。

“他用百姓做实验，然后把瘟疫传染至军中，整个晏家军被毁去一半，可剩下哪一半还是为了怀安帝镇守边。”方韫大笑着哽咽道:“陛下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晏侯毫不反抗，他欣然接受陛下赐给他的死罪，他甚至还将府中的大公子给陛下，甚至遣散我们这些跟着他打拼的部将，不允许我们为他报仇。”他把晏昭和给怀安帝，将晏家的未来给怀安帝。

“我跟着侯爷这么多年，话本中那些可歌可泣的男女之情比起侯爷本不算什么，侯爷就是个傻子，被你们皇室耍了这么多年！晏家不欠皇家，昭王殿下更不应该也像晏侯一样！”洵追猛地抬头，“你知道。”

“昭王殿下为何不走，别人看出来老臣看不出来吗？”方韫冷笑。

“陛下与昭王殿下才是真正的颈而卧，陛下敢说没有对昭王殿下动心思？！”

“我……”

“如果陛下不南下，臣一定不会带着庆城军来京支援。如果今陛下回京带着昭王殿下，臣会帮着崇王得到陛下的皇位。”洵追膛剧烈起伏，呼间他又尝到了齿间的血腥味，他忍耐着咽下去，那味道如同刀割似的开肠破肚，将他所有内脏割裂成碎渣，将疼痛全部都搅浑。

“我错了，我错了。”洵追声音破碎，顺润的体从角处缓缓溢出，他双手捂住脸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

他曾经以为晏家对先帝的仇恨只是因为将军百战最终死在君王手中，却不知道居然是因为先帝屡次将侯爷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哽咽道:“晏昭和，晏昭和他知道吗。”

“昭王殿下不知。”

“你杀了我吧。”洵追猛地起身抓住方韫的手，眼泪源源不断滚落，打在他握着方韫的手上。

方韫受到洵追的眼泪后神有片刻松动，但立即如铜墙铁壁那样坚硬起来。

“陛下不是先帝，我答应过侯爷不对皇室下手，晏家对陛下下手是晏家的事，老臣的当务之急是帮助陛下除掉崇王殿下。”前提是你再也不见镇宁侯府的大公子，不再让他像他父亲那样沉沦于皇室成员带给他的绮丽幻想中。

第六十一章方韫说话时没发觉洵追的异常，直到警告洵追后才发现洵追边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的不光是眼泪，还有粘稠的血。

他当洵追气急攻心正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洵追抓着他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又重新掉回原地。

洵追咳嗽几声哑着声笑道:“将军不必担心。”

“就算和晏昭和在一起，以朕的身体能陪他多久呢？”洵追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他捂着口弯至最低，整张脸因为充血而涨地通红，双眼比脸红得更胜一筹，他剧烈咳嗽地心肺裂但面部仍然带着释然的笑，“朕改变主意了。”方韫皱眉盯着洵追的眼睛。

洵追急促地气，待平缓后才笑道:“你能控制得住晏昭和吗？”

“就算朕不招惹他，难道他真能放下朕吗？”

“陛下你现在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方韫怒道。

知道，他清楚地很。

“你大可现在带着庆城军造反，你可以帮着崇王攻破皇，你现在杀我就是弑君，造反就是谋逆，到时候晏昭和请兵勤王进了这京城，朕死了皇位就是他的。”

“就算我和崇王都死了还剩下能继位的沛王。”洵追嘲讽道，“李赫他算个什么东西。”

“咳……咳咳咳。”洵追知道自己现在又哭又笑的样子狼狈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