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一章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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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雪舞后面出來的，恰好是俞岱巖，看着雪舞在大殿門口站定不動的樣子，笑着説道:“舞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在大門口發呆呢？”雪舞回過頭，看着與多年前相比，現在無論是神還是身體都已經上了好幾個台階的俞岱巖笑道:“三師伯，我在想，武當派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俞岱巖愣了楞，這孩子，今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心裏雖然覺得怪異，嘴上卻笑道:“那是當然了，有你們這幾個聰慧懂事的弟子在，武當派自然會愈來愈好。”雪舞想了想之後堅定的説道:“三師伯，我相信武當派會越來越好，不是因為我和各位師兄弟的原因，而是我覺得武當山上上下下所體現出來的這種情誼，這種理念。”

“不論你在想什麼，暫且都不能擋在大門口了，不然後面的師叔師伯們，還有眾多弟子怎麼出來呢？”俞岱巖一邊往前走，一邊對雪舞笑道。

雪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當了一次門神，擋着別人的路了，悄悄的伸了伸舌頭，急忙跟上俞岱巖的腳步。

“三師伯，我記得當初我們去後山的時候，您的身子不是還沒好嗎？”怎麼現在已經完全好全了啊。

遭了雪舞問了這個問題之後，才發現自己問的話非常無禮，三師伯受了那麼多年的傷，自己現在説這個話，可有些踩別人痛腳的意思在裏面。

雪舞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俞岱巖，這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直的子，這虧得上自己瞭解她。不然換個人非得生氣不可。

等後下了山，若是在這樣，這得得罪多少人去啊，若是一不小心遇到個心狹窄的，不還得給這孩子下絆腳嗎？

“你啊，在山上就算了，後下山去江湖之中歷練了，可不能再這樣了啊。”雖然俞岱巖沒有明説該注意什麼，不過雪舞心裏已經聽懂了。

“知道了，三師伯，對不起啊，都是我不注意。”雪舞越説頭就埋得越低，都這麼大年紀了，説起來是活了兩世的人，怎麼還會犯這種錯誤呢？不應該啊，難不成是因為在山上的子過得太好了嗎？

“行了，我也不是責怪你，你別放在心上，只要後注意就行了，到了江湖之中，別再這種小事上吃了虧。”俞岱巖笑着説道。

“你們去後山之前，師傅就已經給我梳洗過筋脈了，之後由你大師伯和你爹用內裏慢慢的温養，兩年之後就完全好了。算起來，到現在已經好了六年了。”雪舞沒有説話，雖然三師伯只是簡單地説兩年就好了，不過雪舞能夠猜測得出來，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呢？這中間肯定是有許多□是三師伯沒説出來的。

俞岱巖看着雪舞沉默的樣子，頓了頓之後接着説道:“只是這些年來，山上的人手始終太少，年輕弟子太多了，能夠獨當一面的沒幾個。”

“現在的武當山，沒有什麼事情比你們後山的一干人等來的重要，你們絕不能在閉關過程中受到任何打擾。”

“而且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外傷內傷，原本的許多功夫都不行了，還得需要慢慢練習才行，所以我雖然好了，不過還是在山上練功，沒有去報仇，現在好了，你們都出關了，過幾我就打算下山去了。”俞岱巖一字一句的説道，語氣很平和，不過雪舞卻從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

確實如三師伯所説，閉關的過程是不能受到打擾的，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自己一行人偶爾會出山。在外面閒走幾步路，可那是不一樣的。

雪舞抬起頭，看着俞岱巖説道:“三師伯，您能帶着我們一起下山嗎？我還是八年前和爹爹他們去過一次西域，誰知道去都是被關在外公家裏的，還沒有仔細看過江湖中是什麼樣子的呢？這次您下山，能帶着我們一起嗎？”

“我們”俞岱巖看着雪舞似笑非笑的説道:“舞兒，你這個我們都是指的誰啊？武當山上弟子那麼多，三師伯可猜不出你説的是哪些啊？”雪舞光明正大的説道:“當然是我們一干師兄弟了，太師傅吩咐了，讓我們去江湖中歷練一番，三師伯不會拋下我們獨自走了吧。”話雖然是這麼説，不過俞岱巖又怎麼會不懂雪舞的心意呢？不過是擔心自己一人無法對陣那些惡人，反而會受傷罷了。所以才會説讓自己帶着他們一起下山的話，其實以這幾個孩子現在的功夫，又怎麼會需要人陪伴呢？

俞岱巖思索半晌之後，看着雪舞認真的説道:“難得你有心了，到時候若是你太師傅和你爹孃都允許的話，那就一起吧。”雪舞心裏算是圓滿了，自己這些年嚴格説起來，其實並沒有為三師伯做到些什麼，這次若是能夠和三師伯一起出去的話，別的不説，能夠在路上為三師伯泡壺茶也是自己的心意啊。

心情好了，自然就帶到了臉上，等到了後院分開的時候，俞岱巖笑道:“你啊，一去後山就是這麼多年，你知不知道現在你已經不是山上最小的弟子了，現在武當山上，你們這一代中最小的弟子就在你娘手底下，你去見見吧。”雪舞高興的點頭，其實對於是不是山上最小的弟子這件事，雪舞自己是不怎麼介意的，有的時候雪舞還覺得小點好好些呢？因為小師妹嗎。很多時候都是有特權的，嘿嘿。

不過沒關係，即使現在已經有個更多的小弟子上山，雪舞依然是享有特權的那一個，暫且不論這些弟子和自己並不是一個層次的，自己這一行人是修煉的，她們呢，暫時最多不過是山上來練功的罷了。還不知道練習的是不是武當山的內家內功呢？

即使以後她們能夠去後山，走一次雪舞她們走過的路，那也不能動搖雪舞的地位，畢竟去後山的第一批弟子，和後面在享受前人栽樹的弟子是完全不同的。

前面是開拓者，後面是享受者，直白點説，就是後人永遠也不可能在聲望上超越過希望。

雪舞相信，在師兄他們的眼中，自己永遠是那個特殊的小師妹，不然剛才在大殿的時候，他們明明就已經知道有許多比自己小的弟子了，不是還一如既往的叫自己小師妹嗎？

有的時候，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稱呼，都能夠從中找到幸福的滋味，現在的雪舞，覺得自己就是生活在糖當中的寶貝，武當山從上到下，誰都喜歡自己，誰都真心真意的對自己好，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啊？在沒有比自己過得更好的人了。

快步往後院走去，印象當中那靜悄悄的場面已經看不到了，院子裏有許多豆蔻年華的孩子在習武，聲音裏充滿了稚的氣息，不過氣勢卻一點也不弱。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紀比自己大些的女孩子，看起來淺笑嫣然的樣子，面上一片喜悦。雖然八年沒見了，不過雪舞還是很清晰的就認出來了，那就是自己的表姐殷離。

院中的孩子們看到雪舞沒敲門就自動的進了院子，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這些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四五年的孩子，並不知道雪舞才是這裏的主人。

孩子們雖然疑惑，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最終又把目光轉向最前面的殷離，她們口中的大師姐。

殷離已經看到雪舞了，高興的跑到門邊來:“表妹，你們出關了嗎？”面儘量平和，不過眼中的驚喜和笑意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的。

雪舞高興的喊道:“表姐。”一句話，簡單的兩個字就道出了所有的情緒，兩個孩子平靜幾息之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暫時拋棄了以往的平靜和矜持，抱成一團了。

倒是周圍的孩子，一個個都用驚訝的眼神看着雪舞和殷離，似乎從來沒想到殷離也會有這一面，也好奇雪舞到底是誰，能夠讓殷離這麼動。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宋青書和張無忌已經從前殿來到這裏了，二人都還記得殷離，看着雪舞和殷離動的樣子，張無忌笑道:“多年不見妹妹這麼動了，今天開了眼界了。”雪舞笑道:“那是當然，我只有這麼一個表姐啊，多年不見，還不許我抱一抱啊。”説這話的時候，雪舞還悄悄的關注着殷離，觀察殷離看到宋青書和張無忌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現在的雪舞，對宋青書那是時時刻刻小心了，那些年歲太小的蘿莉暫且忽略不計，不過山上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雪舞心裏都小心着。

就怕再出一個周芷若似的人物來，若是真那樣的話，自己哭都找不着地方去，可能是早些年被周芷若嚇怕了，所以現在暫時還沒從宋青書身上找到放心。

這孩子已經暫且忽略了自己最初動心的時候，外表也不過是個蘿莉罷了，而且當初周芷若目光含情的時候，也才十多歲而已。

好在殷離看到宋青書的表情很正常，就是同門師兄妹之間的熱情而已，倒是看到自己哥哥的時候，臉微微有些變化，雖然變化不大，不過以自己這麼些年的眼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嘿嘿，這事兒有戲。

“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前殿耽擱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等張無忌繼續調侃，雪舞笑着問道。

宋青書和雪舞現在是心有靈犀了，聽了雪舞的話就知道雪舞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於是笑道:“我們能有什麼事兒呢？都有一干長輩處理了，太師傅讓我們回來好好歇歇，等宴請過江湖同道之後，就要下山去了。”幾人相互見了禮説過幾句話之後，宋青書就笑着回自己家院子去了，多年沒見母親，自己也很想念，至於舞兒那裏，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

等宋青書離開之後，殷離轉過頭看着身後的一對小女孩兒，笑着對雪舞和張無忌説道:“表哥，表妹，你們還不認識她們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

“她們都是師傅，也就是姑姑這些年收的弟子，姑姑有事兒忙不過來的時候，都是我在這裏看着她們，還有幾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今應該是被師傅派下山去了吧，應該過會兒就回來了。”一羣小孩子，在殷離説話的這會兒功夫，已經自動站成兩排排在雪舞和張無忌面前了，一雙雙眼睛明亮明亮的，看着雪舞和無忌連眼都不眨一下。

雪舞和張無忌笑了笑，最終雪舞假裝把手放進肩上的小揹包了，從裏面掏出幾個可愛的小金豆豆，一人手裏放下一顆。

肩上背個小包，是雪舞用來掩蓋自己須彌芥子的藉口，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平時方便多了，東西放在須彌芥子中，拿的時候就把手伸進這個小包裏。

沒幾個人回真心關心雪舞的小包裏能放多少東西，而且那個小包還做的非常可愛，即使就簡單的當成一個裝飾品，雪舞也是樂意的。

小豆豆被雕刻成小金豬的模樣，特討人喜歡，幾個小女孩兒拿到手中，都非常高興的給雪舞道謝，這幾個孩子都很聰明，從剛才殷離和雪舞的對話之中，就已經聽出雪舞的身份了，這會兒都稱呼雪舞為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