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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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玩後,宋濟華在紙上蓋了個印,再拿起紙來觀望,連説:“好!實在是太好了。”由杜少澤的角度,本看不到印形,但因宋濟華將紙湊近油燈瞧個仔細,以至子印形透過紙背,赫然出現的竟是玉璽印信。在邊境他曾多次接旨,絕不會認錯。杜少澤對宋濟華的意圖到心驚,他這印不是偷盜就是仿冒,但意圖終究只有一個——謀朝篡位。

也許是驚異過度,杜少澤突然覺得不適,頭有些昏沉沉。警覺情況不對,起身走,卻一個踉蹌不穩,出腳步聲。房裏馬上傳出宋濟華的厲聲大喝,並舉步衝出房。

突來的暈眩哎阻礙杜少澤捷迅速的動作,屏息提氣飛上屋檐,模糊間,他聽到身後雜沓的腳步聲緊追而來,伴隨侍衞高喊:“有刺客!有刺客!”陡地一條身影橫擋在前,是宋濟華。杜少澤利劍出鞘,準備拚死一搏,他絕不能死在這裏。

“不管你是誰,今天將是你的死期,你翅也難飛了。”宋濟華的五官陰沉沉的,在黑夜的燭光中,更顯得異常猙獰。

“你若肯説出是誰指使你來行刺我,我或可放你一條生路。”杜少澤力抗身上令他虛軟的暈眩,膘一下屋檐下,是一排的弓箭手。若他能以飛快的速度滾下靠着外牆沒有伏兵的那一面,或許能有一線生機。咬牙深一口氣,翻身往下躍,連帶揮動利劍,撥開如驟雨般綿密的飛箭,若非戰場上磨練的堅定意志力,和臨危不亂的氣魄,他可能早已變成馬蜂窩。但儼然中毒的身子支撐不住,落地時他已身中兩箭,負傷往暗巷逃竄,身後颼颼飛來,閃避不及,連連中鏢。椎心刺骨的灼疼,立即在他全身散開。

吃力的狂奔一程,他已全身冷汗涔涔,見無追兵,才氣吁吁地扶着牆,扯下蒙面黑巾咬在口中;痛聲哀號地連拔出手臂和腿上的利箭。

極度的疼痛,折磨得他軟弱無力,意識也逐漸陷人昏,只憑一股意志力支撐着。他答應紫羽回去見她,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宋濟華見刺客逃離並不介意,反而笑得洋洋得意。來人中了他塗在紙窗上和喂在飛縹上的劇毒,除了神仙,任憑他功夫再高強也拖不過明午時。

“少爺,要不要追上去?”侍衞詢問。

“不用了。他中了我的獨門暗器,準死無疑。”

“華兒!刺容呢?”被驚醒的慶王爺,隨手披件長衫,驚惶失措地衝出來,見到侍衞們排開的陣式,他大吃一驚,“有一大批刺客嗎?”

“爹,您別慌。”宋濟華安父親,先示意侍衞退下,然後扶着他回房。

“進屋再慢慢告訴您。刺客被孩兒趕跑了,他沒有得逞。”

“知道是哪一路人嗎?”慶王爺為爭權奪利,私底下不知做過多少虧心事,因而才有此一問。

宋濟華俊秀的臉龐陰森森地黯了下來,進房後才開口道:“我懷疑是杜少澤。”

“是他!”慶王爺離言,臉大變。互聞杜少澤陣前殺敵的英勇氣概,光聽他的名字就讓人寒心。難怪得擺下那樣的陣式。

“明天我會到緒王府探消息,看是不是他。”宋濟華續道:“爹,他已經疑心到我們頭上來了,您要在皇上面前多下工夫,讓皇上將杜少澤調回壽陽,否則遲早將會誤了我們的大事。”

“我知道!”慶王爺連連點頭,預計明一早便動身前往京城。

☆☆☆wwwnet。net☆☆☆wwwnet。net☆☆☆已過了丑時,仍不見杜少澤蹤影。

按捺不住,紫羽索在迴廊上等他。不安的心情隨着時間的逝而加重,絞扭的纖手因憂懼早已冰涼,淚珠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一個不小心就會滾落似的。正焦慮間,突如其來一縷百卉凝脂香沁人心脾,一眨眼,楚白已笑地站在她面前。

見到睽違已久的師兄,紫羽愣了一下,大喜過望地驚叫一聲:“師兄!”積習不改的親呢地摟住他。

“都快嫁人了,還這麼孩子氣。”楚白深覺無可救藥似地搖搖頭,笑將紫羽扶正。

“你是來看我,還是來調侃我?”她嗔着嬌俏臉,“不會剛好練習‘星幻移形術’,正好蹦到這裏吧!”楚白笑而不語,從懷裏掏出青白兩小磁瓶。

“我是來送藥的。”

“送藥!”紫羽拿過藥瓶,不解地問道:“送什麼藥呢?

老王爺和皓清都已痊癒了。”她好奇地打開藥瓶往裏頭瞧,青的是藥丸,白的是藥散。

“這是師父新煉成的匯芳聚靈丸和藥散,一內服,一外敷。是解毒用的。”解毒?府裏無人中毒呀!想到了夜探未歸的杜少澤,她倏地抬頭,驚惶地瞅着師兄。

楚白略微頷首,道:“沒錯!就是他。”語畢,眸子掠過紫羽,瞟向她身後。

“他回來了。”紫羽猛然回身,但見幾尺外,杜少澤拄劍而立,臉慘白。

“少澤!”紫羽驚叫地跑過去,一觸及他的身體,便覺他突然瑟縮,並且痛得倒一口氣。她這才發現他的左臂正汩汩地出鮮血。心一急,淚珠兒便撲簌簌地往下掉,她哽咽道:“快進去,我幫你療傷。”紫羽扶着杜少澤沒有受傷的右臂,將他帶進蒹葭館,他卻僵直地許在原地,黑眸直勾勾地盯住楚白,氣若遊線。語帶不滿地道:“他在這裏做什麼?”他隨時都會倒下。當他苟延殘地拖着傷痕壘壘的身子回府時,卻看到紫羽和那俊美得不可思議的楚白並立廊下,他怎能不火冒三丈!他屏住一口氣,非要將事情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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