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劉漢東成了香餑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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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漢東一聲令下,兩名特jǐng條件反shè一般撲了過去,將何翠姑按翻在地,上了背銬。

車上的旅客和卡口的jǐng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説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臉抓人了?也沒證據表明這個何翠姑就是人販子啊。

何翠姑唾沫星子橫飛:“憑什麼抓我,這是我親孫子!”劉漢東威風凜凜站在她面前:“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兒子媳婦都是銀行的金領,一個月大幾千上萬的,放着飛機高鐵不坐,讓孩子坐這種又累又不安全的長途卧鋪?你兒媳婦是大城市人,和你關係不和睦,就算工作再忙,人家還有親媽,會把三四歲的兒子給你這個鄉下土鱉婆婆?你以為和同夥串通好就能瞞得過jǐng察麼?那個所謂兒媳婦的手機號碼也是廣西的,你以為我安卓智能手機是白吃乾飯的?還開口就是小名狗剩,我問小名了麼,你們把所有拐來的孩子都叫狗剩吧?還有這瓶營養快線,裏面要是沒加料,我名字倒過來寫!”何翠姑癱倒在地,雖然人販子很jing明,設計了許多偽裝,但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只要遇到細心的jǐng察,他們這些手段就會破綻百出。

人販子的行李從車上拿下來,長途車開走了,被拐賣的孩子因為被灌了安眠藥,依然昏睡不醒,戰友們圍在劉漢東身邊,問他怎麼看出的問題。

“孩子小名叫狗剩,這是農村的習俗,現在城市孩子都跟寶一樣,哪有叫狗剩的,這是其一,最大的問題還是長途卧鋪車,這種客車都是私人的,上車就走,方便快捷,人販子得手之後往往在第一時間就乘坐最便捷的通工具離開城市,人到了外地,丟失兒童的家長還在本地到處找呢。”劉漢東的分析讓大家五體投地。

“劉漢東,你不當刑jǐng都可惜了。”譚家興説。

人販子被關起來,昏睡的小孩放在jǐng車裏睡覺,幹jǐng們繼續執勤,一直到早上八點,消息傳來,殺人犯在其親戚家被刑jǐng抓獲,jǐng報解除,特jǐng們返回駐地,人販子和小孩也一併帶回。

人販子何翠姑沒人關注,直接丟進羈押室,一個小孩子的到來倒讓年輕的jǐng察們頗興趣,尤其是那些女jǐng們,一個個母xing氾濫,這個抱來那個抱,小孩子醒了倒也不鬧,瞪着溜圓的眼睛到處看。

“寶寶,你叫什麼名字?”趙良璇抱着小孩,嗲兮兮的問道。

“我叫小寶。”孩子nai聲nai氣。

站在一旁的劉漢東擺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孩子本就不叫狗剩,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特jǐng大隊聯繫了長途車發車城市的jǐng方,詢問有沒有失蹤報告,那邊查了查説確實有,就在昨天,一個四歲男孩丟失,家人心急如焚,正在四處尋找,已經報jǐng處理。

核對了體貌特徵和服裝之後,這邊説不用找了,孩子在我們這兒,來領吧。

食堂內,眾jǐng察正在吃早飯,吃完要去補覺,忽然支隊長石國平帶着幾個人走進來,“起立!”有人喊道,一片桌椅響動,jǐng察們都站了起來。

“都坐下,慢慢吃。”石國平微笑道稀里嘩啦,大家又坐了下來繼續進餐。

石國平坐在了劉漢東對面:“劉漢東,這位是緝毒支隊的耿大隊,你們見過的,耿大隊有話和你説。”劉漢東放下筷子:“支隊長好,耿大隊好。”石國平説:“好了,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起身走了。

耿直慢拿出煙來,在桌子上磕着:“你吃你的,邊吃邊説。”劉漢東繼續吃飯,狼虎嚥,氣山河如虎。

“聽説你昨天一天就立了兩個功,揍了當兵的,抓了人販子,小夥子可以嘛,你不當jǐng察簡直都是費。”耿直點上煙,眯着眼睛看着劉漢東道。

“呵呵。”劉漢東這樣回答他。

耿直點着煙了一口,漫不經心道:“聘用制防暴特jǐng,每月工資兩千塊,加班費是一天五塊錢,管吃管住是不假,可二十四小時備勤,連談對象的空都沒有,你今年二十七了吧,防暴特jǐng的年齡上限是三十歲,這一期合同滿了,你就得下崗,想好下家了麼?”劉漢東嘴裏都是食物,咕噥咕噥只顧着吃。

“當防暴特jǐng是威風,可是具體都幹些啥你知道麼,拆遷維穩,攔上訪的,配合抓賭抓piáo,時間一長,無聊乏味,虛度青chūn,還是幹緝毒的強,各種尖端武器任你挑,小ri子過的是驚心動魄,扣人心絃,隨時都可能掛掉,但是比防暴特jǐng的挑戰xing高太多了,和我們比,你們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周圍投來憤怒的目光,耿直才不管他們,探過來問劉漢東:“現在就這麼個機會,讓你接受這種挑戰,你願意麼?”劉漢東嚥下一口食物,剛要説話。

“你不要急着答應或者拒絕,你考慮一下,跟我幹緝毒,一年內給你轉正,近江户口沒問題,工資待遇崗位補貼,都是最優厚的,你想想吧。”説完,耿直站起身來,不經意出腋下的快拔槍套,那是一把glock19手槍,奧地利製造,容彈量15發,可靠xing與便攜xing都比國產92要強,香港jǐng察中的cid就使用這種武器,沒想到近江的緝毒jǐng也配備了。

耿大隊丟下一張名片,揚長而去。

同事們端着碗湊過來:“劉漢東,緝毒要人你去不去?”

“聽説緝毒很危險,去年犧牲了三個。”

“緝毒的待遇是不錯,在市局領導跟前都橫着走。”大家七嘴八舌,劉漢東心中也有些遲疑,緝毒jǐng確實是個危險而刺的行當,與最瘋狂的毒販打道,稍有不慎就是死亡,不過這種刀口血的ri子,倒是蠻對自己的胃口。

還有待遇方面的考慮,雖然沈秘書保證過會給自己轉正,但這要等到猴年馬月還不一定,萬一人家忘了,還能找上門去不成?再説耿大隊一番話説得對,當特jǐng沒啥挑戰xing,和在部隊當兵差不多,二十四小時備勤,就是國家暴力機器上的一枚螺絲釘,而劉漢東不想當螺絲釘,他要當利刃,當子彈頭。

雖然嘴上不説,但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加入緝毒隊伍!

吃罷早飯,勞累了一天一夜的特jǐng們拖着疲憊的‮腿雙‬回宿舍睡覺,劉漢東卻被中隊長叫住:“小劉,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大隊長辦公室裏,已經坐了兩個白帽子jǐng,jǐng銜不低,兩個都是一級jǐng督,和顏悦sè,細皮,一看就是坐機關的領導,而非街上站崗的一線jǐng。

“你就是劉漢東吧,我們是jǐng支隊的…昨天你為我們近江jǐng出了一口氣啊,有禮有節,處理的很好,總隊領導很欣賞你,組織上決定給你一個機會,jǐng需要你這樣的後起之秀。”這回劉漢東有經驗了:“我考慮考慮吧。”

“行,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我們朱總隊長對你可是看中的,小夥子,機會難得啊。”jǐng領導語重心長,拍拍劉漢東的肩膀,戴上帽子走了。

大隊長送他們出去,回來臉sè一變:“好不容易出個人才,一個個都來挖牆腳,太過分了,小劉,你好好幹,咱們大隊也能想辦法給你轉正提幹的。”

“是!”劉漢東沒敢多説什麼,敬禮轉身,回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宿舍門被人砸的山響:“劉漢東,快起來,有人找。”劉漢東糊糊爬起來,穿上作訓服出去,來到大隊值班室,只見門口停了三輛車,一輛是外省jǐng車,一輛是民牌轎車,還有一輛電視台採訪車,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值班室裏坐滿了人,大隊長、中隊長他們都在,還有趙良璇等幾個女jǐng,正抱着孩子和哭哭啼啼的家長們説話呢。

原來丟失兒童的家長得到消息後,在當地jǐng方的帶領下,第一時間就開車過來了,這家人在當地也算小有能量,居然把當地電視台也給搬來了。

大隊長熱情介紹道:“這位就是智擒人販子的小劉同志,我們防暴大隊的優秀jǐng員。”一對老人顫微微就要跪下:“恩人吶,你救了我們全家啊。”説着就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站在旁邊的年輕夫從包裏掏出一捆現金,估摸着有五六萬塊的樣子,拼命給劉漢東:“jǐng察同志,這點心意務必收下。”劉漢東忙着攙扶老人家,還得謝絕鉅款,手足無措的樣子被電視台的攝像機拍了下來,一個女記者對着鏡頭動情的説:“孩子找到了,一個頻臨破碎的家庭得以保全,人民公安功不可沒,下面就讓我們採訪一下截獲人販子的公安幹jǐng。”中隊長邢志峯站到了鏡頭前:“咳咳,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中隊奉命在卡口布控,夜裏兩點三十,一輛外省牌照的長途卧鋪車通過卡口,我們公安特jǐng上車例行檢查,發現了蛛絲馬跡,立即進行盤查…”

“請問,我們公安幹jǐng是怎麼發現蹤跡的?”女記者問道。

“這和中隊平時的訓練分不開,時刻保持jǐng惕xing,不能麻痹大意,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疑點,我們據省廳jing神,市局指導,在支隊領導關懷下下,本着科學發展觀來訓練隊伍,建設隊伍,打造出一支政治過硬,技能達標,召之能戰,戰之能贏的鐵軍…”女記者打斷他説:“好了,我們來採訪一下在現場的民jǐng。”然後指揮攝影將鏡頭對準了劉漢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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