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假中毒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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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公子道:“程兄那就不妨運氣試試,可有什麼異處?”程明山臉上出驚異之,看了飛龍公子一眼,果然不再説話,坐在椅上默默運氣。他才一運氣,口中就不輕“咦”了一聲。

飛龍公子沒有作聲,只是臉詭笑的望着他。

司空玉蘭關切的問道:“程大哥,你怎麼了?”程明山一張俊臉忽然脹得通紅,倏地睜目,怒聲道:“可是公子在我身上,做了些手腳麼?”他故意把臉脹紅,那是因為氣機瘓散,不能集中之故,這樣才會使飛龍公子深信不疑。

飛龍公子淡淡一笑道:“程兄稍安毋躁。”程明山又急又怒的道:“在下一身功力,全已散去,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麼?”

“哈哈!”飛龍公子大笑一聲道:“程兄這可怪不得兄弟,因為程兄武功太高了,兄弟此次有事上靈山島,如若不把程兄先制服了,會礙了兄弟大事,所以暫時只好委屈程兄,但兄弟可以向程兄擔保,只要等靈山島事了,兄弟自會使程兄完全恢復的了。”司空玉蘭早經程明山説過,但依然裝作吃驚的道:“你在程大哥身上做了手腳?你待怎的?”她也裝作得十分真,右手一抬,鏘的一聲,銀光乍現,掣出了一柄短劍,身形一閃,擋在程明山身前,回頭道:“程大哥,你快運功試試,是不是可以把毒藥聚一處呢?”程明山苦笑道:“小妹子,不成了,我連一口真氣都提不起來…”司空玉蘭粉臉凝霜,短劍朝飛龍公子一指,嬌叱道:“飛龍公子,你原來居心叵惻,快把解藥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飛龍公子詭笑道:“姑娘這一生氣,就更美了。在下請程兄暫時失去武功,其實也全是為了姑娘。”司空玉蘭鎮定的道:“你要如何?”飛龍公子道:“在下方才已和姑娘説過了,在下此行有借重姑娘之處,希望姑娘能和在下合作,如果程兄武功尚在,在下靈山島之行,就註定非失敗不可了,所以只好委屈程兄了。”

“你…”司空玉蘭氣極,右手一送,舉劍就朝飛龍公子刺去。

飛龍公子朝她微笑道:“小美人兒,你別在本公子面前動劍了!”身形一側,右手輕輕朝她執劍手腕拂去。

程明山喝道:“拂花手法,小妹子快退。”他擅“神仙手”乃是截脈手法,自然也識得拂手法“拂花手”了。

司空玉蘭要待縮手,已是不及,但覺右腕驟然一麻,手中短劍“奪”的一聲,落到地板之上。

飛龍公子左手疾發,一下點了司空玉蘭的道,依然若無其事的俯身拾起司空玉蘭的短劍,替他收入劍鞘,才回頭朝程明山笑了笑道:“程兄果然是行家。”一面舉手擊了兩掌。

只見從門外走進兩名使女,垂手站定。

飛龍公子一指司空玉蘭,説道:“你們快扶司空姑娘到椅子上去坐下。”兩名使女躬身領命,一左一右攙扶着司空玉蘭回到椅上坐下。

司空玉蘭大聲道:“飛龍小賊,你要把我們怎樣?”飛龍公子含笑道:“司空姑娘自然還是本公子船上的貴賓了。”司空玉蘭氣得玉臉飛紅:大聲道:“我既然是你船上的貴賓,你為什麼要點我道?這是待客之道麼?”飛龍公子道:“這只是暫時委屈姑娘而已,在下此行,主要是要和令尊會面,有姑娘在本公子船上作客,令尊就不致於使本公子難堪,這是不得已的事,姑娘多多包涵了。”説到這裏,回頭朝程明山含笑道:“至於程兄,本公子也並無和你為難之意,也許後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只是目前程兄留在這裏,多有未便,只好暫時委屈,請到下面去稍事休息,等過了午刻,咱們再作長談。”説完,飛快的一指,點了程明山的道,又道:“程兄只是雙手無法舉動,冒犯之處,程兄乞諒才好。”一面回頭朝一位使女吩咐道:“你領程兄到下面去休息一回吧!”司空玉蘭聽説他要把程大哥送下去,心裏不由大急,叫道:“你把程大哥也留在這裏。”飛龍公子沒有理她,只是揮了揮手。

那使女回身朝程明山道:“程公子請隨小婢來吧!”程明山朝司空玉蘭含笑道:“小妹子只管放心,飛龍公子要把你留作人質,絕不會對你有加害之意,他要我下去,大概是要和令尊談什麼條件,不願我在場聽到罷了。”飛龍公子大笑道:“程兄説得一點沒錯,本公子正是這個意思。”程明山又道:“小妹子留在這裏,不用害怕,我到下面去休息一回也好。”説完,舉步隨着那使女身後,跨出門去。

飛龍公子拱拱手道:“委屈程兄,本公子不送了。”程明山大笑道:“在人屋檐下,那得不低頭,公子也不要和我假惺惺了。”那使女引着程明山,走下第二層,再從左舷繞到後艙,從一道木梯走了下去。

程明山隨着走下,心中暗道:“這是最低下的一層了。”這低層敢情是水手住的地方,也是他們存放食物的儲藏室,中間是一條走道,兩邊各有四五個木門。

那使女一直走到前面左道一道木門前面,從身邊取出一把鑰匙,開啓鐵鎖,伸手推開木門,側身道:“程公子請進去吧!”這間艙門,甚是黝黑,程明山也沒説話,就一腳跨了進去。

那使女等他人走入,立即“砰”的一聲,關上了木門,然後又在外面落了鎖,才回身自去。

艙門關上之後,室中登時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程明山目能夜視,當然不在乎黑暗,目光轉動,發現這間艙中,地方雖然不大,卻已有三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

這三人,程明山全都並不陌生,一個是靈山島主的大弟子,靈山街臨海酒樓的大掌櫃劉保祿。另一個則是那條沉船的船主商老二。

這兩人不但被點道,還被反剪雙手,用繩子捆了起來。

另外一個則是最無辜的人了,她就是就了一句“飛龍公子”就被割去舌頭的杜鵑,她也像被點了道,坐在艙板上,一動不動,只是眨動着眼睛,在程明山進來的時候,望了一眼。

飛龍公子擅“拂花手”這三人被閉住道,自是意料中事,但“拂花手”閉,只是封閉了某一道,人還是清醒的。

商老二在那使女打開艙門,讓程明山進來的時候,早就看見了人,這時不覺洪聲笑道:“姓程的,你也來了。”程明山走到他們面前,含笑道:“商老二,都是你害的人,如若不是你將船鑿沉,咱們就不會到這條船來了。”商老二道:“咱們為什麼不把船鑿沉?竇金梁那狗孃養的,説話不算數,咱們就要他落海喂王八去。”程明山道:“但他並沒有喂王八,而且也在這船上了!”劉保祿睜目道:“你看到了?”程明山道:“在下自然看到了,這條船目前正在朝靈山島開去,大概中午就可以抵達靈山島了。”劉保祿道:“他們是想偷襲靈山島去的了。”程明山道:“他們不用偷襲,因為司空玉蘭就在他們手中,可以以她做為人質,威脅靈山島主了。”商老二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商老二落在他們手中,不然,就可比他們早到一步,也好讓島主有個準備。”程明山笑道:“你不想要那兩百兩黃金了麼?”商老二道:“那是我商老二受了他們威脅利誘,雙管齊下,人總是貪心的,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劉保祿切齒道:“不錯,只要有一口氣在,我劉某縱然不是姓竇的對手,也非和他一拼不可。”商老二道:“現在説這些話,還有用?咱們落在他們手裏,還有你拼命的機會?”程明山笑道:“那倒説不定,他們只有一條船,深入靈山島,船上人手,總究有限,只要有人把司空玉蘭從他們手中救出,靈山島主不受他們脅迫,就可以把來人一網打盡了。”商老二哼道:“這不是廢話?司空姑娘已經落在他們手中,還有誰有這通天本領,把她救得出來?”程明山嘆了口氣道:“你説得也是,咱們全已落在人家手中,自身尚且難保…”説到這裏,急以“傳音入密”朝商老二道:“商老二你只要聽在下的,咱們不但可以把司空姑娘從他們手中救出來,而且還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商老二聽到耳邊蚊叫的聲音,心中方自一奇。(他不懂“傳音入密”功夫)程明山又以“傳音入密”説道:“你不可出聲,在下是故意讓他們制住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你們兩個,在下才有幫手,待回你只要如此如此,靈山島主不但不會再責怪於你,而且還是一件大功,你肯不肯幹?現在,你已經知道了在下的計劃,不肯和在下合作,在下説不得只好點你死,肯,就點個頭,不用説話。”商老二見識過他的武功,而且此時人在對面,還能在自己耳朵邊上像蚊子一般的説話,心中自然把程明山當作了神明,聽完話,就連連點頭不迭。

他看不到程明山,卻聽程明山的聲音又在耳邊説道:“好了,現在我要和劉保祿説了。”説完,又以“傳音入密”朝劉保祿道:“劉兄,在下是來救你們的,也希望你能和我合作,自把司空姑娘救下來,這樣,令師就可不受他們脅迫了,你願不願意?願意,只要點個頭就好,不願意,在下絕不勉強。”劉保祿是靈山島主的大弟子,他雖然不會“傳音入密”;但程明山以“傳音入密”和他説話,他自然知道,不覺嘆了口氣道:“咱們不但雙手反剪,還被那個公子封閉了道,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看來真是連想和人家拼命也都沒法子拼了。”他不擅“傳音入密”但這話是答覆程明山,他被封閉了道,無能為力。

程明山又以“傳音入密”説道:“在下既來救你,區區封手法,何足道哉?劉兄那是答應和在下合作了。”劉保祿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程明山又以“傳音入密”道:“如此就好,待回你只要如此如此,其餘的事,自由在下會接應的,好了,現在在下還要和這位杜鵑姑娘談談,你們不用説話了。”程明山走到杜鵑面前,低低的叫了聲:“杜鵑姑娘。”杜鵑道受制,但耳朵依然能聽,抬眼看了程明山一眼,又緩緩垂下眼去。

她那雙明眸,黑白分明,依然盈盈如水,這一眼竟是包含了無限辛酸,無限幽怨,她只是漏了一句“飛龍公子”就被割斷舌頭,她內心自然有着無限的委屈。

程明山輕輕嘆息一聲,接着説道:“在下原是不該問姑娘的,讓姑娘受了如此酷刑,在下心裏實在非常遇意不去。”杜鵑沒有作聲,割去舌頭,也作聲不得,突然兩行清淚從她眼中奪眶而出,沿着粉腮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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