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應該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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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説你自己是酒鬼了?”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還有點意思。他笑了笑,在兩個杯子裏先倒了一半酒,又倒上一半雪碧,遞給我一杯,示意我看着我他的動作,然後拿起一張紙巾蓋住杯口,用力在吧枱上一砸,將兩種體迅速混合,不等泛起氣泡,便一仰脖喝乾了。
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我學着也重重的磕了一下,一口喝下肚,雖然比剛才純的要好得多,還是一股辛辣直直的鑽進嘴裏,舌頭又是一陣發麻。比白酒還白酒,怎麼會有人喜歡喝這種東西!
我又失態了,張着嘴巴用手使勁扇風,哪裏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roy笑了“都和你説了,這不是女人喝的酒。換個別的吧。”他笑得很好看,而我看來卻是譏笑。
“好痛快好痛快,還要這個。”我搶過酒瓶,給他倒了半杯,又給我倒了半杯。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給我的杯子裏倒滿了雪碧。***豆豆又喝乾了杯子裏的酒,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也能看出她的臉已經有些紅潤了。
好像呼也有些急促起來,我知道,她不是那種能喝的女人。沒辦法,我也喝乾了杯子裏的酒。她又開始倒了。
等她倒完,我説:“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之一,很容易醉人的,你這樣喝即使是酒鬼沒半小時也要趴下。她卻笑了笑:“看不起我?還是心疼你的酒?”我無語了。
女人總是不講道理的,你為了她好,她卻説這種話。只好又給她倒上了雪碧。第三杯下了肚,我的肚子裏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着,豆豆的臉更紅了,光滑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兒,在閃爍不定的霓虹燈下泛起一層特殊的光暈。
她下身上的皮草,隨意仍在吧枱上,又將酒
了下去。我看了看tom,他無奈的朝我聳了聳肩。我只好也把酒喝乾了,幾杯下去,豆豆已經趴在了吧枱上了。
頭埋在自己的胳膊裏,消瘦的肩膀有些搐,我知道她在哭。真他媽的頭疼,我該不該哄一鬨?這可不是我擅長的。頭疼!我偷偷的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純純的酒,想了想,又要了一瓶雪碧開了。
將剩下的那半杯也一起倒進了酒瓶裏,這樣混合一下,只怕酒的度數就淡了好多。只是,一瓶好酒就這麼糟蹋了…我歪頭看看tom,他也在看着我的動作,出一個苦笑。
豆豆仍伏在那裏,我伸出手去,不知道是不是該拍一拍她的肩膀。她卻坐了起來,又端起酒杯:“roy,謝謝你的祝福,來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快樂!”我無奈的舉起酒杯。
終於將這瓶稀釋了的stolichnaya喝完了,酒吧裏的人已經走了八成。豆豆早已不省人事。tom坐在我旁邊,我將那杯免遭迫害的純酒端了起來,分一半給他。
tom拿來一壺冰塊,給我和他自己添了兩塊。我們一起搖動着杯子,又一起一飲而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豆豆:“她是個好姑娘。”我呆了呆,搖頭苦笑了一下:“是啊,只是今天喝多了,你要有點小麻煩了”tom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會是要把她甩給我吧?我這酒可是請你喝的,你要把人家灌醉,這事兒你自己擺平。我還要收拾店鋪,明兒還得開張,很多事的。”我很無語,看着tom一臉的無辜的表情,只能苦笑着把我的吉他給了他:“今天我這琴怕是拿不走了,麻煩你先替我收着吧,明兒我來拿。tom笑了。
拿出我的琴,眼睛亮了起來:“哇哦!好傢伙!純手工的啊!好幾年沒活動過指頭了,今兒必須得試試。
“他愛撫着琴頸,如同愛撫着一個女人。只有愛琴的人才會懂得這樣的撫摸。
“要彈就彈,瞎摸什麼?”我笑了,tom也笑了,雖然只是初次見面,酒和音樂已經讓我們成了朋友。
“明天下午我來取琴。”
“哦。”tom頭也不抬,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十指與六琴絃之間。我將杯子裏最後幾滴酒倒進嘴裏,輕輕拍了拍趴在吧枱上的豆豆。她嗯了一聲,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我拿起豆豆的貂皮,給她披上,想攙扶着她起來,幾次卻都失敗了,她如同一團爛泥一般,拿過她的包,找到她的手機。還好,沒有密碼。
我長出一口氣,找打她最近的通話記錄。第一個,相片是一個微微有些胖的男人,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上面的名字是“親親老公”我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用户已關機…”翻到下一個。
“cindy”一個短髮女人,應該是閨吧?這個還好,我撥通了電話。許久那邊才接了電話“喂…寶貝,玩的開心嗎?”通過電話,我已經
覺到了對面傳來的話語中包含的酒
濃度。
“你好…我是…”
“吳巍?你個王八蛋還有臉給我打電話?豆豆呢?我不和你説,你把電話給豆豆!”對面聽到是個男聲,嗓門立馬提高了兩個八度,我趕忙把電話拿的遠遠地。對方的咆哮仍然不止,我只好無奈的掛了電話。
再看看tom,他已經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了“麻痹,真他媽倒黴。”我一咬牙,抱起癱軟的豆豆走了出去。服務生很知趣的幫我開了門。還沒有散的幾桌上的人朝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羨慕個!”我心裏狠狠的説着,出了門。媽的,這聖誕節真冷啊!從暖和的屋裏一出來,我不
哆嗦了一下。
懷裏還抱着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再苗條也得有一百斤吧?我真是沒事找事。算了,做一次好人吧。我想着一邊抱着她在大街上走。媽的,這大晚上的我抱着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在大街上逛,我成什麼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更悲催的是,走了幾家賓館居然都客滿!我詛咒這該死的平安夜!終於在如家,睡眼朦朧的前台告訴我有空房。
“先幫我開房吧,一會我給你身份證。”看着我抱着一個爛醉的女人,她衝我會心一笑。
“好的先生,請這邊走,電梯在這邊。”説着將我引向電梯,上樓,開了一間門:“先生請進。”我,大牀房…“小姐,你這裏有沒有標間?”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對不起,先生,只有這一間了,請問您需要嗎?”
“需要…”我咬着牙説,把這個早已壓酸了我胳膊的豆豆放在牀上。小姑娘笑的更甜了:“先生,麻煩再跟我下去一趟辦一下手續。”我跟着下樓,掏身份證,押金,拿好房卡,又上去了。
掃開房門,牀上卻已不見了豆豆。果然,廁所傳來嘔吐的聲音。推開門,她正癱軟在地上,兩手緊緊抱着馬桶嘔吐。我皺了皺眉,還是擰開了一瓶礦泉水走過去遞給了她。
她接過去喝了一口,馬上又吐了起來,等到吐完了,人也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再一次把她扶起來放在牀上,她已經睡着了。
眼角有淚痕,一頭烏黑的長髮早已凌亂了,嘴角還有嘔吐物的痕跡,她顯得很狼狽。唉,做好人做到底吧。我拿出一條巾打濕了,替她擦了兩把臉。擦去污穢,擦去她臉上淡淡的妝,一張清秀的臉被還原了。
明亮的額頭,彎彎的眉,一雙眼睛雖然閉着,更顯出睫
的濃密。兩片薄薄的嘴
輕輕張着,或許是在想説些什麼?
“一個女人,何苦這麼作踐自己?”我又幫她了鞋和外套,扯過被子來蓋好。媽的,我簡直就是柳下惠啊,看着她被絲襪包裹的小腳我
到一絲衝動。
看來去別的賓館也找不到空房了,還好有沙發。又要來一牀被子,我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酒開始朝上湧。不一會兒我也睡着了。***杯子重重的砸在吧枱上,上下兩層
體混在一起,泛着細密的一層氣泡,再一次一口嚥下這火辣辣的混合物,胃裏有點不舒服。
吳巍!吳巍!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忘了我的生?那狐狸
到底哪裏比我好?壓抑許久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不能讓他們看見,我把臉埋在胳膊中間,淚水浸濕了我的衣袖。
嗯?是錯覺嗎?我怎麼覺酒喝進嘴裏沒有剛才那麼辛辣了?端起酒杯:“roy,謝謝你的祝福,來再陪我喝一杯,祝我生
快樂!”他朝我笑了笑,很友善。
那目光中,是同情?還是憐憫?我居然淪落到需要一個陌生人來同情?算了,反正也無所謂了,今天晚上,就讓我徹底的醉上一回吧。…這是哪裏?頭好疼…掙扎着睜開眼,一個陌生的環境!
我猛然驚醒,這是哪裏?雪白的牀單,簡單的陳設,濫俗的壁紙,玻璃牆閘開的衞生間…賓館!我一下坐了起來,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了口。呼,還好,衣服還在,雖然有些皺巴巴的,但是還算整齊。
絲襪也是好好的穿着。沒有像狗血電視劇裏那樣喝多了失身…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覺頭仍是很疼。
了
太陽
,努力試圖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卻是腦子裏一片空白。越想越頭疼,口渴…左右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讓我找回昨夜失去了的記憶的東西。
嗯?這是誰?沙發上蜷縮着一個人,一個男人,胡亂的蓋着被子,面朝裏看不到臉,只能看見長長的頭髮。
哦,一定是那個roy,是了,我昨天搶了他的酒,然後喝多了,是他送我過來的吧?看打扮那麼不修邊幅,還是個好人,沒有趁我喝醉…不過我也夠丟人的了,我又打量了一下沙發上的男人,他應該很高,蜷縮在沙發上看起來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