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服就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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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缺，出事了！”葉一一回到城鎮中心，便扯着嗓子對着葉缺叫喊道。

“這麼着急，怎麼了？”葉缺看着上氣不接下氣跑到自己面前的葉一，萬分不解。葉一不過就是去追殺衞重而已，怎麼就不好了呢？

“匈奴騎兵…好多的匈奴騎兵。”葉一換了口氣，終於説出了自己追殺衞重時看到的情況，一臉凝重的對着葉缺説道:“有好幾百人，當時我急着回來，沒有認真去數，但可以肯定，對方應該是衝那些鎧甲來的。”想到和衞重抱在一起的那個男的，葉一就可以肯定，雙方必定有聯繫。

葉缺聽完葉一的話之後，頓時陷入了沉默。雙方的實力對比太過於懸殊，昨天為了殺掉衞家商隊又有十多人死傷，目前能用的人也就只有不到六十人，而且大部分都只是農民，雖然稍加武裝就是民兵，但戰鬥力終究是不行。

看着葉缺在一旁不説話，葉一急了:“你倒是給句話呀！到底該怎麼辦啊？”

“這不正想着呢嗎，你以為我不急呀？”葉缺也是無奈，你説這要是按照正常的情況和處理辦法，那就是退避三舍，暫避鋒芒，説白了點也就是先跑路再説。可問題是這不是一般的情況啊，城鎮中心可是關乎葉墨未來發展的關鍵啊。

若是這裏不是城鎮中心而是其他建築，葉缺二話不説便會帶着所有的人離開。可是，若是此時城鎮中心被毀，再加上現在拜占庭文明發展不足，無法建設一個新的城鎮中心。葉缺本就是系統召喚出來為葉墨服務的，自然以葉墨的命令和利益為首要行事標準。

“沒法躲，只能和那些匈奴人拼了。”葉缺思前想後，最後恨恨的説道。

“不甘吶，還沒有和少爺一起出去闖蕩，一起見證輝煌。雖知道留下來九死一生，可葉缺別無選擇。”説話的同時，葉缺心中想到。

“那我下去安排了。”葉一聽葉缺作出決定後，便回答道，跨出大廳的門檻之前，葉一停了下來，也沒回頭，直接説道:“或許你現在應該去找少爺，你不應該死在這。”説完，也不待葉缺回答，便直接走了出去。

聽葉一説完那句話，葉缺有些失神，之後晃了晃腦袋，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其實我才是最不該走的那一個呀。”在大廳中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葉缺突然想到了一個外人。

葉缺快步走到了後院，推開一個房間的門，裏面有一人躺在牀上，一隻腳上打着石膏，真是那衞家商隊幫運貨物時退被砸斷的那人。

“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不知道。”看見葉缺進入房間，那人頓時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都再往牆角縮去，甚至恨不得將自己縮進牆裏面。

“你知不知道你們運送的貨物是什麼？”葉缺也沒管他，只是自顧自的走到房間裏的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來説道。

“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大人，你就放了小人吧！”那人見葉缺如此，更是以為葉缺是來殺他的。登時他也顧不得自己傷腿的疼痛，跪在牀上，不停地朝着葉缺磕着頭，嘴裏一個勁的説着“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葉缺抬起頭，望了他一眼，也沒覺他的語氣裏有多少變化，似乎一切如他所料。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一個下人，哪有資格知道這些大人們才知道的事啊！”男子這是覺得自己冤枉啊，本以為這是一趟肥差，走這一趟就能拿到足夠的賞錢，到時候回家就可以娶上一房媳婦，為自家延續香火。哪曾想到，腿斷了不説，這會兒眼見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你跟我出來。”説着，葉缺將擺在一旁的子扔給了跪在牀上的男子，起身便朝外走。

男子此時只想保住命再説，哪會顧及到自己腿上的傷，拄着子就跟着葉缺走出了房間。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那些農民將原本屬於他們商隊的箱子裏拿出一套套的鎧甲套在身上。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們衞家要送給匈奴人的貨物。”説着，葉缺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拿了一個小型弩機，對着二十步開外的一個已經穿上了鎧甲的農民得口扣動了扳機，“叮”弩箭只是在那鎧甲上留下一個白印便掉在了地上。

葉缺看了看左手手上的弩機，也不管男子與什麼反應，緩緩的説道:“這部弩機，曾經在五十步殺過一匹狼，如今卻不穿這二十步之外的鎧甲。”那男子呆了，他沒曾想到，自己要運送的貨物居然是鎧甲，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鎧甲。哪怕他再笨，他也知道，若是這些鎧甲送到了匈奴人手中，這後果他簡直不敢想像。

男子一下便癱軟在地，嘴中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

“你走吧，這裏不適合你。”葉缺也不管這男子到底在説些什麼，只是淡淡的説道。

那男子聽葉缺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只見他忽然抱着葉缺的腿，嘴上説的話卻讓葉缺吃了一驚:“我不走，我不走。你們肯定殺匈奴人，我跟着你們殺匈奴人。”

“你不走？留在這等死嗎？”葉缺問道。

“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要殺匈奴人，要殺匈奴人。”男子此時嘴上語無倫次地説着。

“你好像很恨匈奴人？”葉缺這下來了興趣了，蹲下身子看着男子問道。

“他們不是人，他們殺了我一家老小，他們不是人啊！”説着，男子便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一個大男人此時卻是嚎嚎大哭起來。

葉缺站起身來，看着大哭的男子，也不再讓他走了，嘴中平淡的説道:“能不能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會讓你看着我們怎麼殺那些匈奴人。”城鎮中心旁邊，葉一和葉缺已經帶着所有的人列好隊伍，只待匈奴人的到來。本來他們可以在城鎮中心裏面敵的，可萬一城鎮中心被匈奴人一把火燒沒了，那他們活下來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因此，葉一和葉缺才決定將戰場擺在外頭草原上。

“葉缺，若沒有這事，你本該隨少爺去京城見大世面，去當大官。現在可能要被幾個匈奴人殺了，有沒有覺得不服呀？”葉一見匈奴人還未到，便向葉缺打趣道。

“別説，還真是不服啊！你的本事，就算來的匈奴人上了千，你要走他們也攔不住吧？你真不打算走？”葉缺卻不似葉一這般輕鬆，這兩人本就不會是一個格，葉缺自斷臂之後，做什麼事都要到思慮幾番，慎重有餘。

“我走了，你一個人下去不寂寞嗎？”葉一依舊沒個正形，葉缺知道這人的脾，也就懶得搭理他。

葉一看葉缺不搭理他了，便衝着後面的四個勇者劍士和其他五十餘農民喊道:“兄弟們，匈奴人要過來，殺我們的人，毀我們的家，告訴我，你們服不服？”

“不服！”後面的人異口同聲的大聲回應道。

“來了！”就這時，葉缺在一旁提醒道。

葉一回頭看了看，滿臉不屑。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反應，翻身上馬，調轉了馬頭，葉一衝着後面那些人喊道:“不服就幹，生死看淡。殺！”最後一個“殺”字葉一用盡全身氣力喊出，之後便拔出佩劍，一馬向前，朝着匈奴人衝去。

“保持陣型，緩步推進。殺！”葉一走後，葉缺便開始指揮着後面的人朝前推進。不得不説，葉一最後的那句話很是提升士氣，聽着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