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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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英意興狂蕩,伸出手研前那雙隨着他送而蹦跳不已的白生生的兒,手如凝脂般滑膩,又聽她嚶嚶嚀嚀,嬌媚無比,心下自思道:“她以為我是興哥那賊囚時也是這樣騷不可耐,哦的叫,可見雖是個絕尤物,也落了個‘’字,後難得安生。

罷,罷,罷,我亦喪倫敗行,不乾不淨的,想來應有此報。”想畢,惟恨命而已。林朝英意興闌珊,終於陽了林碧玉滿滿一,夾着她的水粘粘地了出來。

林碧玉早不知昏死了幾回,及到林朝英時,已軟軟的癱了身兒,懨懨睡。

***且説那丫頭四兒見前院走水,也胡亂幫忙遞水救火,又到廚下説了一回閒話,及到四更方記起要回後院報信,嚷了幾聲姐兒不見應,還道是去大娘房裏睡了,倒樂得輕鬆,回下房裏睡到天亮才起身。

那林碧玉經林朝英這場狠幹,坐不起身兒,被林朝英抱着回閨房,點了燈細看,那生生的兒紅腫不堪,口有些微絕裂,又見她滿面淚痕,一如帶雨梨花,巍巍顫,自有一種愛憐的心思由然而生。

林朝英替她抹了消腫的膏藥,着上小衣,躊躇再三,蹲在牀頭,低低地説道:“我對不住你,我素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實在是愛你,今合着醋意才鬧至此田地,你好好將息着,不要煩惱。”林碧玉一直任他擺,不發一語,此時聽他如此説,淚不免又了下來,喉裏悲咽得説不出話。

林朝英瞧這光景,心裏一酸,眼裏不覺下淚,嘆氣道:“我就是隨便為你吃什麼苦都是心甘的,要是後依然這般蠻橫對你,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聽到這裏,林碧玉忙伸手要掩住他的嘴不讓講下去,怎知牽着那傷處,疼痛難忍,不由“哎喲”叫出聲兒來。林朝英見她如此動作,愈加疼惜,低聲下氣温聲細語講了些話兒,待她合了眼才出門。

自此,父女兩人難割情絲,固然不敢明公正氣的纏混,也隔三差五的在外書房偷歡,對下人們只説叫姐兒來這磨墨侍筆。頭次聽這樣説時,林碧玉含着林朝英的大塵柄,取笑道:“可不就是磨墨侍筆?”其中種種恩愛遣綣不再贅筆。漸漸着了痕跡,僕人們紛紛疑心議論,在背後編派些不堪入耳的話,只不讓家主知道。一字半句地傳到張氏耳裏時已是兩個月後的事情,悄悄叫顧四家的媳婦來問。

顧四家的媳婦是張氏的心腹,又識於微時,不能不實話實説:姐兒常到大爺書房裏盤旋,沒幾個時辰不出來,有的時候甚至於到清晨或深夜都未回閨房,出入又不用四兒跟隨。

有一大白天的,四兒怕姐兒口乾,奉了茶進去,見大爺在看帳本兒,而姐兒雲鬢全散,小襖釦子都散了,出那冰雪似的肌膚;前兩二更天,四兒見姐兒還不回,就去那兒看,卻瞄着大爺把姐兒抱在膝上拿杯兒喂她吃酒。

不是亂説,姐兒也十三四歲了,即使是親骨也忒不避嫌了些。四兒又是個豁嘴兒,告訴了別個人,那些個沒廉恥的又加減些風言風語。

唬得張氏如遭雷轟般,臉漲得白一陣紅一陣,正要同她辨駁幾句,又怕丟臉,越描越黑,惟有啐道:“那些沒臉子的混帳東西,説起家主的閒話來了!他們父女親厚些原也無可厚非!你叫牙婆來領走四兒!這小蹄子好沒嘴臉,胡謅亂編出這些事故來!”顧四家的媳婦立即頷首答應去辦。***獨剩張氏一人在內房垂淚,好不煩惱,許久方靜下心來忖度道:“相公斷不會動了禽獸心腸去姐兒,況姐兒長得這樣的模樣兒,又是給人擄去過的,這些事體無風尚要起,怪道這起混帳人拿來説嘴!”如此一想,倒安下心來,過了會兒,又覺有些情形不對,疑道:“相公現今宿在書房裏,又不來內房,也不去小娼婦那;我因是病中,不來也是常理,他萬不會捨得不那小娼婦,恨不能那都生在小娼婦的裏了,怎的會不去那她?可不是怪事?”又再疑道:“上個月,那陸小官人請了縣老爺親來做媒,娶妾安用到此禮數,按理説,相公是心高的人,陸小官人這般的隆重其事,又是那樣的家勢,女兒也被他騙了,相公豈無不應的?哪知那只推女兒尚小,要留在身邊幾年,暫不答應。”越想越驚心“昨在花架下還親見相公對姐兒挨肩擦臉低唱些詞豔句的曲兒,我還怨他輕薄,教壞姐兒,學這些‮子婊‬伎倆。

細想這些時,兩人雖不至擠眼眨眼的,然舉手投足硬是有些不同往,看着不像父女,倒像是新婚燕爾的夫。”愈想心中愈急,撲簌簌落下淚來,真是無一人可靠,無一人可依了。一柱香後,張氏喚來林碧玉,見她異樣嬌媚,別有一種風情致。待兩個人時,張氏讓林碧玉跪下,照臉上打了個巴掌,哭着罵道:“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事?”林碧玉心中早有鬼,見母親打得一邊臉火辣,如何敢言語,羞得淚落不已。張氏心裏更認定了九分,指着她罵道:“不要臉的貨,爬上自己爹爹的牀,做這些沒廉恥的事!”扯開她上身的衣裳,現出白生生的高高的兒,如玉的肌膚上有幾點青青紅紅瘢痕,張氏氣得兩眼發黑,又打了林碧玉兩個嘴巴子。

林碧玉羞慚無言,順手拿起把裁紙刀往喉嚨裏就戳,張氏着了慌,趕緊奪了下來,哭道:“你要是死了,我活着有什麼意思?”攬着她的身兒放聲大哭。張氏見愛女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又一心要尋死,不敢再打罵她,便疑心是林朝英,遂道:“我兒,是娘不好,都是你那沒廉恥的烏龜王八爹纏着你!我是氣極了才錯打了你!”林碧玉當不得母親這樣自責,哭哭啼啼的把那晚爹爹怎麼錯認,怎麼二度風,怎麼一怒之下三度姦,怎麼在書房私會,一一供出,只隱去蕭興哥和何江的事。

張氏先是哭着聽,聽到後來也不哭了,整個人怔怔的,滿臉紫漲不發一語。林碧玉見她這樣兒,怕得不知怎樣,摟抱着張氏,哭着道:“娘娘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不説話兒。”張氏呆呆道:“打你作甚?我作甚要打你?”林碧玉益發沒主意,蜷在她懷裏泣。

***一時,顧四家的媳婦回來覆命,見房門在內閂住,還聞到玉姐兒嚶嚶地哭,喚了幾聲無人答應,待要不理,只怕大爺後追究起來要擔干係,想罷便急急差人去尋大爺回來,自己在門房等着。

許久大爺方回,顧四家的媳婦見有人在側,箭步上前,因小聲説道:“姐兒在大娘房裏呢。”林朝英“唔”了聲,遣開旺兒,闊步往內院走去。到了房門前,林朝英囑咐顧四家的媳婦在門外候着,不讓其他人靠近。顧四家的媳婦時而聽到大爺説道:“你不要發痴!”時而聽到大娘哭道:“你這個沒廉恥的烏龜!該殺的禽獸!好好的子不過…”時而聽到姐兒嗚咽咽地哭道:“是我沒品行惹出禍來…”咕咕唧唧地你一言我一語。聽得顧四家的媳婦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四兒那些話倒是一言不假,大爺和姐兒做出事來了,這可怎麼了局?”自那起,張氏纏綿病榻,徹夜不寢,昏沉沉的,人也糊塗了,林碧玉寸步不離的服侍着。

張氏糊塗的時候藥也不喝,林碧玉略勸幾句,便熱滾滾的藥湯潑了她一身,林碧玉也不吭聲叫痛,也不換衣裳,只苦勸娘娘吃藥,娘娘千‮子婊‬萬爛貨的罵個不停口,碧玉兒要是滴淚,張氏更抓着手邊伏手的東西砸她。

清醒的時候母女相對而泣,哭得難分難解,張氏摟着碧玉兒“兒呀,呀”地叫;有時赤身體的手舞足蹈,喊道:“長相思,摧心肝…”有時濃妝豔抹,描眉畫目,拉着顧四家的媳婦問道:“相公,你還愛我不愛?”林朝英莫想近張氏的身,一過來張氏就掙扎起身撕扯他,句句啐罵他禽獸畜生,請些大夫來看也全不濟事,開出來的藥湯如淋在石上般沒些功用。

張氏的孃家也來看過,因長年靠林朝英養活,也不敢多嘴説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林朝英再恩威並施也不管用,這種事最易傳揚開來,不多時,城中的人都曉得林家父女有些不乾淨,林家大娘已經氣得瘋了。

往時陸小官人幾就上林家一次找林朝英喝茶下棋,聽聞這醜事後也不上門了,不但派下人來取回求親貼,且陸家的採買不再經林朝英鋪子的手;一沉百踩,城裏的老實生意人背後指指點點林朝英,不和他往來。

貨船送來的時鮮貨品過了季便要不得,生意一落千丈,林朝英忙於周旋賣貨,哪曾得空回家裏。一個多月後,林碧玉忽得了病,四肢無力,口作悶,嘔吐泛酸,吃什麼都説有股氣味,茶飯才到口就作嘔。

顧四家的媳婦是個懂事的,見大娘的病重一,言行無常;大爺近不在家,且又是大老爺們;那玉姐兒小孩家家的一派孩子氣,少不得攬事上身,細細的問她幾時停經,幾時身重,幾時作酸。

一問之下,大驚失,連顧四也不敢告訴,忙悄悄兒地讓顧四找大爺。***林朝英見找得蹊蹺,將事由一一付顧四去辦,星夜從鄰縣趕回來。

二更天時方到家,先到張氏的房裏看視,張氏猶在亂喊鬧,望見林朝英進房更要打要殺,顧四家的媳婦和林碧玉攔着她百般哄勸,千般勸

林朝英無奈之下只得退到門外。忙亂至三更天,張氏糊糊睡去,顧四家的媳婦這才身出來和林朝英説了原故。林朝英聽了,那容長臉兒變了顏,半晌説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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