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挖掘機一起穿越了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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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列,以及組合運算。這些內容就連尹新舟都聽得雲裏霧裏,張飛鶴的思路非常跳躍,其中還在“組合法陣”這個篇章裏着重強調了可以留一張符用簡單的內容承擔臨時存儲和有序釋放的功能,讓靈力的動更為規整——尹新舟在腦海當中搜索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個悉的詞彙叫“堆棧”。

  假設符紙是一張二維碼,那確實會產生無數種排列組合,半的講課下來,大部分人都已經顯得暈頭轉向。尹新舟對此表示十分理解:這理論上應該是一節符術掃盲班,但張飛鶴的行為完全等同於在第一節課裏從十以內加減法講到了拉普拉斯變換。

  授課時間結束,人羣當中期期艾艾地站出來幾個人表示自己想要提問,勉強擠出來幾個問題,顯然沒能入他的眼。這很正常,尹新舟想,按照當世的平均受教育水平,要是能聽得懂才算奇怪。

  ——要是每天都要聽這種級別的授課,想來這內門親傳弟子也過得很不容易。

  好在臨走之前他指了條明路,藏書閣當中有好幾位老前輩留下的秘籍,據説內容深入淺出,“比光聽講課效果要好一些”。尹新舟十分動,並且決定以後符術方面的問題優先去找徐望他們解決,以她現今的水平還是不要勞煩表達能力欠佳的神仙。

  回到住處時,已經過了大半

  霞山地貌奇峻,有很多靠木質結構撐在崖壁上的建築,三面臨崖,非常治療恐高。給新入門弟子的住處不至於如此令人膽戰心驚,她的房間臨近一處斜向懸崖生長的老松樹,門內音修們經常在這附近搞集體演出。

  出山月餘,回來以後發現家裏到處落灰,第一個晚上姑且對付過去,但今天肯定要開始大掃除。

  緊閉的門縫裏被了張紙條,尹新舟取下來細看,是江之月説自己也要出山,隨同門內一起護送物資押運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有事聯繫的話可以將信從她的窗户縫裏扔進去。

  傳音符和傳音鈴都是稀罕物,而前者甚至還是一次消耗品,因此大多數時候通信還是要靠吼或者留信,考慮到她們的住處之間隔了一座山,基本上只剩下了最後一種方法。

  這讓尹新舟不由懷念了一秒鐘手機的便利。

  一通掃除之後,天漸晚。山裏晨昏都容易起霧,峽谷下方霧濛濛的一片,也看不出究竟有多深。尹新舟曾經趁着天晴的時候伸脖子往下探過,滿目鬱鬱葱葱的樹影,從植被縫隙當中能看出一點點建築物的穹頂來。

  要是放在她的時代,霞山早該算作5a級國家景區。各峯之間有索橋相連,可下到崖底的路卻很崎嶇,徒步下山屬於自由越野行為,正巧這次手裏有張自繪的輕身符,她打算趁着機會下到附近去看看。

  符咒拍在手臂上,活了靈力之後,頓時有種坐電梯般的失重。尹新舟不知道這種輕身符用在別人身上究竟是怎樣的效果,畢竟身輕如燕,步履如風多半也只是誇張過後的形容詞,而這種效果如今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只讓人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被吹漲了的氣球。

  以人類的體積,要是重量真的“輕如燕”,那多半也是要變成氣球的。

  這種覺像是正在探索月球的宇航員:腿上一用力她就能高高躍起到樹梢的位置,隨後飄飄悠悠地落下來,體驗非常新奇。考慮到要調整下降速率,尹新舟從房間裏取了把紙傘出來用作降落,據傘的開合大小來改變受風面積。

  之後是安全繩,尹新舟將草繩一端系在間,另一端綁了塊石頭,用松樹枝作為目標練了一會兒準頭,確保在降落過程中能夠套準樹梢給自己止動。

  霞山大部分區域都百無忌,凡門內弟子皆可自由出入,例外只有一些私人住所、陣法樞紐和掌門所在的瑞霞峯。而通行區域當中偶爾也有那種不便叨擾的地方,會在入口處就作有標示,比如“丹房重地切勿打擾”。

  實際上,在度過了一段充滿好奇的“新人階段”以後,很少會有人漫無目的地四處亂竄,畢竟修士雖然壽數漫長,但仙路崎嶇,大家都各有自己的事要忙碌。對此,尹新舟的態度顯得理直氣壯:雖然入山門的時候有些超齡,但她確實是新弟子沒錯。

  既然是剛剛被納入霞山派的新人,那麼對霞山派的一草一木存有好奇心也是常事。

  撐着紙傘,尹新舟用近似於跳傘運動員的態度緩緩順着崖壁的邊緣向下試探。霞山的植被茂密,有許多不知道已經生長多少年的大型古樹,於是她就沿着這些古樹的枝幹做跳板,一點一點向着山崖下方的方向飄蕩過去。

  直接向下飄顯然比走山路要來得快,沒過多久尹新舟就順利靠着一把紙傘下到了谷底。山澗當中水氣更盛,有潺潺溪順着谷底淌,溪水邊上生長着密密叢叢的喜水植物,她在空中調整着方向,向着溪不遠處的建築羣飄去,隱約能夠聽見從中傳來的響聲。

  溪水盡頭是一汪深潭,只是靠近就能夠到其中森涼的寒氣,潭邊的建築物倚山而建,甚至貫通進了山體的內部,從形制規模上來看,山內還有很大一片區域。

  這就有些令人驚歎了——在沒有盾構機的世界裏,開鑿隧道的工程難度極大,即便是成規模的礦山也往往需要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的努力,而像是現在這樣造出依山且妙的建築來,更是不知要花費多少心力才行。

  她從最後一樹枝上跳下來,撐着傘飄飄悠悠落到地面,山谷當中不比自己原本的住處,天暗得極快,如今已經只能看到一線峽外黯淡的天光,反倒是建築物的門兩側點着不息的長明燈,昭示着生活在這裏的人還遠沒有開始休息。

  潭水平靜,蟲鳴聲附和着建築物內的奇異聲響。

  “你來這裏做什麼?”

  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輕身符的效果還沒有解除,尹新舟轉身一跳三米多高,又尷尬地飄落下來,才發現聲音的主人她還算悉。蔣鈞行間掛着兩把劍,背上揹着一把,手中還提着一把,活像是個行走的武器庫。

  “我住在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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