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蘇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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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把臉越貼越近,我推了他一把,藉故道“別鬧,有人看着呢。”他也沒在意,只道“我走了可就沒人鬧你了。”我聽他這麼説立刻緊張的問“走你要去哪”季陸故玄虛了一會,最後還是耐不住我的詢問,笑道“有點事要做,幾天就回來。你在懷古印堂老實做你的老闆娘,想出門叫上陸佑劫一起。但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我會吃醋。”下午的時候,季陸就離開了。什麼行李都沒帶。看起來還真的走的不會太遠。我沒問,但估計也跟療養院那頭的事有點關係。

做生意的事我一竅不通,更何況季陸向來不常在懷古印堂。生意都一直管理的井井有條,我就更沒有手的必要。

但是店裏上上下下都對我極其尊重,進進出出都喊一聲老闆娘。我覺得不好意思,聽着也彆扭,推辭着讓他們叫我小谷就好。

店裏的人不多,除去保潔保安之外。一共不到十個,一水的男人。除了單子之外我對一個男孩的印象最深。

他大概和易烊差不多的年紀,十五六的樣子。但是人長得白淨又高高瘦瘦的,就是不太愛説話。身上隨意搭着一件大褂,看起來和店裏的風格倒是極其統一。頭髮遮住了大半張本就不大的臉,鼻子嘴巴長得都十分緻。

好像在懷古印堂隱居的人一樣,白天的時候基本沒在店裏見過幾次,偶爾走樓梯打了照面他也像沒看見我一樣,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偷偷問過單子,這男孩到底是什麼來路。單子看了一眼我説的是誰,連忙捂着嘴道這人可不簡單。

據説這男孩是季陸從西藏帶回來的。

隨行的人回來説,當時季陸聽聞在西藏一個名為潭拓寺的廟裏,有人曾見過一支鳳頭白玉簪,而那簪子正是當年楊貴妃上吊之時所佩戴的物件,而後遺落民間。輾轉幾手,不知所蹤。

因為東西極其珍貴,所以季陸便隨着店裏的其他人一同前往。不過據説季陸前去另有目的。但那個另有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沒人知道。

到了地方之後才知道,那白玉簪最後落入了一個清朝商人的手中,已經變成了墓中的隨葬品,一起被深埋在地下。

可打聽之後發現巧合的事來了,那清朝商人是一個虔誠的佛教信徒。死去之後命人將自己的墳墓。修葺在了潭拓寺北的一口枯井下。於是季陸一行人便來到了井口,探測,下鏟,之後在井口出打開了一個一米寬的盜

不料盜一開,正對着上面的竟然是一雙猩紅的眼睛。

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男孩屈腿坐在墓中,身邊血成河,躺着滿地的屍體。不知道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那些屍體上的皮膚已經被抓的滿是血痕,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整潔的地方。

男孩一臉淡漠。更像是驚恐之後的崩潰,面無表明的坐在數十具屍體之中。

季陸帶回了這個孩子,取名蘇屠。

而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孩子小小年紀卻天賦異稟。毫不誇張的説,千年的古墓,光憑氣味就能判斷出具體朝代和年份。古董古玩珍品贗品過手一看便能知一二。

但季陸卻不讓他過多參與下墓之類相較危險的事,只有店裏遇見什麼難以判斷真偽古玩才叫他來看看。

“這小子除了老闆之外,很少和其他人講話。子古怪的很。”單子給我講完這些事,我更多的不是驚訝於蘇屠的天賦異稟,而是他小小年紀所經歷的那些事。為什麼不愛講話閉的古墓。陰暗濕的空間裏,數十具躺在身側的屍體,沒人知道十歲的他當時到底有多絕望。

而季陸與他而言,是一種救贖。他把他帶離了那裏,給了他一個新的生活。只是骨子裏的淡漠,還有從小就看透生死的超,是無論在後給予他多少都彌補不回來的。

我和單子正説着話,蘇屠突然推開門從樓上下來。單子立馬正咳嗽了兩聲,躲開坐在櫃枱前寫寫畫畫,能看出來他對蘇屠甚至有一種恐懼。

我靠在櫃枱上轉過身,蘇屠突然走到我面前。身高看起來和易烊差不多,比我高了一個頭。

“賬本。”他遞過來一個牛皮紙封面的本子,我不解但還是伸手接過。翻開兩頁之後發現這是懷古印堂近半年的易記錄,亂七八糟的數字和固定用語,我看又看不懂。抬頭問“這個不用”話剛説出去,面前已經看不見蘇屠的人影了。轉頭髮現這人已經幽幽的拐到了後院,不知道又去做什麼。

單子把頭探出來,嘖嘖兩聲“怪吧。”我沒接話,抱着賬本上了樓。路過周子瑜房間的時候好像聽見了點什麼聲音,類似於抓地板的動靜。聲音不大我又不敢確定,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推門看看,但又怕影響她休息,覺好像沒了動靜之後便走到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躺在牀上,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這發生過的那些事,臉紅的完全沒法好好睡着,便翻起身把早上換下來的牀單洗了洗。又興致大發的開始整理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掃着掃着就開始傻笑,像個傻媳婦一樣。

都收拾好了之後,我坐下給易烊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的第一遍被他掛斷了。我想了一下易烊確實從來都不接外地的號碼。便先發了個短信之後,又打了一個,沒想到結果還是被掛斷。

我有點慌。心想着不會是又出事了吧,連忙一陣連環奪命call。第十三通電話打出去之後,易烊不冷不淡的聲音才傳過來。

“喂。”

“你怎麼才接電話,想嚇死我啊。”我不管不顧的張口就責怪的説。

“你哪位”

“我是你姐啊,短信沒看見”

“哦。”他冷冷的應。

據我對易烊的瞭解,他這是鬧脾氣了,而且脾氣不小。易烊子冷,最常用的也是這種冷暴力。之前在家的時候一個不順心就不跟我説話了,而且完全能做到把我當空氣。

我臉皮厚又忍不住,每次都是我主動求和,死皮賴臉的搭話。可能是這次我太長時間沒有死皮賴臉,所以易大帥哥很不開心。

“怎麼啦,不高興”

“有嗎”嗯,不高興,很不高興從小被我總結出來的哄易烊十大絕招,這個時候都通通啓動,但是挨個試了一遍之後發現都沒用。我兩個月不聯繫,真的讓他大為光火。

我心裏想着你個小兔崽子,你老姐我為了救你差點小命都沒了,你就這麼對我是吧。

但是轉念一想,他對於那段時間的事通通沒了印象,所以該慣着還得慣着。

“爸媽回來了嗎”我換了個能搭上話的問題説道。

“嗯。”

“沒問我去哪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學校那邊幾個月沒去,估計家裏的電話都得被打爆了。

“問了。”依舊簡短的回答。

“你怎麼説”

“我説和男朋友跑了。”

“他們怎麼説”我心懸到了嗓子眼。

“媽説太好了,總算能嫁出去了。”

“爸呢”

“爸有點生氣。”我心裏一暖,好在當爹的都是捨不得女兒的。

“説辛苦了人家小夥子了。”易烊最後這一刀補的直戳我心窩子,但又讓人無法反駁。和季陸在一起,連我也時常覺得是我自己賺到了。

我強忍着心痛繼續問道“沒説別的”

“讓你過年把人領回家來看看。”我倒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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