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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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參議院賓廳。

裏面幾個人坐在南昌自制仿“未來”沙發上,一邊品着茶,一邊談笑風生聊着各種奇聞異事。

和容閎、洪仁繞鵠矗罨ι朧繁募蹲勻蝗盟歉踝謐約好媲暗氖槍磐窶矗訓靡患牟┭Ъ搖斯墓Φ資翟讜愀飭艘壞悖飭└鍪裁炊賈賴牧煨洌諼娜俗釒檬值氖噬希緣檬滯廡校薔尤渙鍪簿吭下啥疾恢饋2還財婀鄭飭┤艘魘呈遣換岬模傷僑詞輩皇備閫蝗幻俺鮃皇姿淙徊皇嗆芎顯下桑蓯譴篤蹴緄氖世礎h萌葶取10槿詩不能不佩服真是能者萬事皆通。

容閎、洪仁綰蝸醚罨ι褪繁宰魘臼敲磐夂海撬鈽兜模際且鄖耙蛭張蹇煨?*主席,有意記下來的主席詩詞?當然,他們記住的都是主席詩詞中最有名的幾首,這些詩詞就是偶爾有不壓韻之處,從整體水平上也是讓容閎、洪仁飭┤舜笪愕溝摹?br>唯一讓楊滬生和史秉譽臉紅的是,他們倆已經無數次説過自己在詩詞方面不在行,用不着將他們“淺”之作拿出去宣揚,可他們念出來的詩詞還是不以他們意志為轉移,刊登在報紙上,先是民辦的小報,後來連社會黨、自由黨報紙上也刊登出來。最後居然還專門搞出單行本,在解放軍大量發行。

倆人雖然很不願意,剽竊偉人作品的罪名他們算是無法洗刷了。

傳播這些詩詞並非倆人所願,既然已經傳播開,倆人想阻止也無法阻止,只能隨他去了。

不過這些詩詞傳播出去好處也是有的,原本看不起他們的那些傳統文人在讀了這些詩詞後,對倆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大嘆倆人乃天上文曲星下凡,自李白、杜甫、蘇東坡以來,最偉大的詩人…那些話聽的讓臉皮已經練厚的楊滬生也會難為情地紅起來,當然,在國人看來,那是倆位領袖虛懷若谷,太自謙了。

和自知國文功底薄弱,只能偶爾拿領袖詩詞出來蒙人相比,倆人其他方面不光博古通今,甚至可以説他們連未來的事情都通曉,當然知道的很膚淺,只是就是這樣已經可以讓別人一驚一乍。

得益於信息時代,雖然學歷不高,但他們能接觸的媒介遠非現在這些人所能比擬。因為是軍人家庭出身,在軍事方面,倆人可以説是“先知”了。這時候的人還不知道潛艇是什麼,他們已經能對容閎、洪仁┵┒咐僑赫絞酰比凰檔惱飭└鮁勱緲娜巳縑焓欏v劣諍h邸⑸戀繒健⒖盞匾惶逭健⑿畔⒄劍撕h哿┤四:苟靡壞悖淥鞘牆輛∧災蠶氬懷穌庹僥欽絞竊趺匆換厥隆?br>和軍事比起來,在經濟方面,倆人要是冒充一下經濟學家,現在這時代的中國人也肯定是很服氣的公認他們是當今首屈一指的專家。不過很明顯,這倆個“經濟學家”在很多方面意見是不統一的,某些方面觀點上甚至存在着烈的矛盾衝突。

在談論花邊新聞時,大家還能開懷一笑,只是話題總是要引到雙方均極為重視的方面,只要一談論到關於土改,賓廳裏就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了。

“適當的剝削對爭取大批農民離開土地,到工廠當工人是有好處的。今年七月份,我們在安溪的鋼鐵廠投入試生產,七月到八月,安溪鋼鐵廠在兩個月時間內共生產鋼材兩千噸,平均每天生產才三十噸上下,這與設計產鋼材百噸差距是明顯的。”説起別的,史秉譽還能對楊滬生保持禮貌,一説到關於農村土改問題,史秉譽立刻不客氣。

“你所謂適當的剝削對爭取大批農民離開土地,投入到工業化生產,這在英國就是圈地運動,是羊吃人。可以説,這種工業化原始積累中,每一分利潤裏都淌着廣大人民羣眾的血汗,我們這個人民的共和國,又如何可以重複英國曾經走過的老路?至於你那個關於安溪、漳平鋼鐵廠資料我看過,設計產百噸,現在達到三十噸,我看主要問題在於這樣的現代化工廠剛剛開始搞,大家經驗不足,能取得產三十噸,已經算是不錯了。”史秉譽不客氣地説道:“鋼鐵廠剛剛投入生產,還沒調理順暢,這是一個問題,但這只是次要的。最主要原因在於我們沒有充裕的、合格的工人。”楊滬生對史秉譽所言工人數量不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不是有大批覆員軍人送到工廠當工人嗎?幾十萬戰士投入到工業生產中,這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之壯舉。這些戰士在軍隊中接受了軍事化教育,懂得如何適應現代化工廠大規模生產的需要。讓他們當產業化工人,再合適也不過了。”

“你那個幾十萬戰士投入到工業生產中是要打上重重問號的。哪來的幾十萬?”史秉譽掰着手指一一數道:“大批部隊説是退下來,轉為工人了,可部隊一擴大,首先就想到將那些戰士再徵召回部隊去。至於切實退下來的,不是體弱多病者,就是傷殘軍人,他們連自己都照料不好,需要政府救助,讓他們當產業化工人去?這簡直是開玩笑!就算能適應生產需要的,現在解放區這麼多家企業,到處都需要大批工人,那麼點種子撒下去,鋼鐵廠又能分到多少?我就是重點保護鋼鐵廠,工人數量也不可能充裕的!”

“照你説只能依靠失地農民嘍?多年戰亂,百姓離失所,各地民不少,你怎麼就沒想到招收民到工廠去?”史秉譽苦笑道:“這就要拜主席土改之功了。主席土改搞的好哇,那些民見自己有田地好分,還用不着掏錢,人家一直幻想中的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誰還想到工廠遭別人管束之罪?別忘了,中國農民在斷絕最後一絲希望之前,他們是萬萬不肯離開土地,出來尋求活路的。”楊滬生沉默下來。農民希望什麼他自然知道。剛莫名其妙來到這世界時,他也許對農民的知還停留在選上所説的,但過來這麼多年了,農村他什麼沒看過什麼沒聽過?

對楊滬生而言,中國的農民是最樸實的一羣人,同時他們又十分容易滿足,如不是斷絕所有活路,他們是決不會起來鬧事的。當然,如果鬧事起來,這些原本淳樸敦厚的百姓破壞力之大,也是讓人瞠目結舌的。

壓迫有多重,農民回應的破壞力也就有多大,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平衡。

這種平衡觀是誰説的?楊滬生想了半天,這才想起是網絡軍文寫手不胖老高説的,這個該死的挖坑黨主席寫《鐵血風雲》寫了一小半就跑到龍的天空研究平衡論去了,還跟中華楊成立什麼罪惡的挖坑黨,圖讓網絡上所有小説都變成太監文學。不胖老高這麼一閃人,讓看的正上癮的楊滬生一時吊到半空沒個落腳的地方。追到龍的天空想看看不胖老高是否新寫了一點,結果看到他的奇談怪論:《平衡論》。當然,這種《平衡論》自然不能跟**主席的《矛盾論》相提並論。

説起農民對土地的依賴,很奇怪,楊滬生腦海裏竄出來這個平衡論。

淳樸敦厚自然是好的品德,不過也正因為對土地的依賴心裏,他們不肯離土地當工人,哪怕給他們更多金錢,習慣出而作落而息的農民也不願意出來。楊滬生覺得自己有了一些理解史秉譽,看來他在土改上面的右傾並非毫無理由。

楊滬生也為軍隊中將士都是農民出身撓頭不已,他心煩的是那些戰士農民習氣太重,自由散漫慣了,軍隊中那些紀律,對他們簡直是一種折磨。當然,不管南方還是北方農民,生活上簡樸那都沒的説。楊滬生有時會想,恐怕只要有口水,這些人就能生存下去。南方農村士兵還有點靈活,北方更好,做事不靈活不説,還很笨拙,教了半天連隊列都走不好。

怕死、想家、過不慣軍隊集體生活、對學文化無所謂、具有濃厚的保守,這些在農村徵集來的戰士中普遍存在,逃亡是極為嚴重的。

翻了身的農民並不因為自己得到解放,全部認同自己應該解放那些沒有翻身的農民。

第四集團軍中,文宇軍長率領的第四軍原有四萬五千之眾,湘贛戰役(與法軍最後的大會戰)後全軍減員七千。與跟清軍作戰不同,那些大鼻子俘虜都要送到戰俘營,是不能補充到部隊中的,減員只能靠後方徵召的新兵補充。

五月,地方徵召了九千新兵打算補充第四軍,結果半路上就跑了兩千六,到了部隊又因為身體原因(體弱多病、食大煙、患有病)退回去五百,就是到了部隊,還有逃跑的,到七月與僧格林沁所部作戰時,補充的那些新兵還在部隊的,只剩下五千。

這樣的事情不光在第四軍有,在其他各軍中也都是普遍存在的。為了保持主力部隊戰鬥力,楊滬生只能將乙種師分拆開,補充進主力部隊中。乙種師的戰士雖然也是農民出身,可他們畢竟在部隊中多訓練了幾個月,補充上來用不着為逃亡多心,可以讓他們馬上投入戰爭中。

明白農民侷限的楊滬生突然理解了史秉譽。

中國要發展工業,必然需要一隻強大的工人隊伍(決不是全民皆商,大家都是商人,只能玩空手套白狼,對國家強盛起不了什麼作用。),可農民不肯離開土地,在以民為本,不強迫百姓做他們不想做事情的解放區,你要動員農民離開土地,到工廠去,這可真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了。

將土地收為國有,然後免費分給沒有土地的農民,讓他們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這能讓絕大多數中國人心向解放區。可這樣的政策,在爭取民心同時,又將農民與土地束縛的更加緊固,這卻是楊滬生事先沒有想到的。

“凡是土改有成效的地方,工廠主管人事的職員攜帶大量金錢到農村,不管嗓子喊的如何聲嘶力竭,將大把的錢放在人家面前,那裏的農民本理都不理會,好一點的也不過給你嘿嘿一笑,以為你在跟他們説天書呢。人家要過的子是守着自己一畝三分地,抱着老婆看着孩子,能平靜生活,這樣的子對他們而言已經是天堂了,還怎麼稀罕你那些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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