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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羣豪身上血跡斑斑,個個面目猙獰,柳天賜和上官紅身上血最多,簡直成了一個血人。

人們這才到鐵房子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亮光一現,叫罵聲立停,鐵房子裏只聽得羣豪“呼呼”的心跳聲。

柳天賜説道:“我們不能光在這裏叫罵,得想個辦法出去。”晦能禪師點頭道:“柳少俠,我們聽你的。”經過戰,羣豪聽到了阮楚才的話,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加上柳天賜神功一現,拼死救羣豪,這些人都親眼所見柳天賜俠義神勇,敵意一除,都知怪錯了柳天賜,晦能禪師一向言出不二,所以一時難以改口,稱為柳少俠。

羣豪對柳天賜的蓋世神功折服得五體投地,叫道:“柳教主,你拿主意吧,我們大家聽你的。”

“柳幫主,我們大家可都錯怪你了。”柳天賜心中一熱,竟下淚來,想自己忽然得到這麼多前輩的認同,不由心澎湃,豪情頓生,把龍尊劍一揮,將龍尊的蓋世內力全部運在劍上。

只見紅光大盛,龍尊劍帶着龍鋭響刺向鐵板“卟”的一聲,沒於劍柄,鐵板子只剩下一片藍光。

慢慢地,羣豪到裏面一片燥熱,鐵房子變得暖烘烘的,一陣睏意襲上心頭,有人竟側頭睡着了。

“卟卟”聲不絕,柳天賜已刺出了一條長口子,羣豪知道柳天賜想在鐵板上割一個

鐵房子越來越暖,變得有點炙熱,羣豪大汗淋漓,往中間擠攏,一股煙從口子裏冒進來。

柳天賜叫道:“不好,阮楚才在外面放火!”羣豪一陣騷動,到鐵房子燙人,像一個鐵蒸籠,心想阮楚才那廝有恃無恐,原來早就佈下這重重機關,要不是柳天賜神功蓋世,這七十二門派的人哪有命在。

紅光急閃,柳天賜已戳穿了一圈劍,將劍給上官紅,雙手在前劃了一個圈“嗨”地一聲虎吼,雙掌對着劍圈平推出去。

“呼”的一聲,一塊圓形的鐵板而出,好久才聽到“咔嚓嗆啷”想是鐵板砸碎大廳的桌椅掉在地上。

羣豪烤得汗頰背,在地上不停的跳動,有幾個還烤昏過去,見柳天賜內力如此剛猛,也顧不得燙,大聲喝彩起來。

鐵板出一個,一股烈焰往裏一竄,熱氣撲面而來,本來鐵房子裏熱氣蒸騰,如火山加油,又暈倒幾個。

柳天賜急急之中,心念一動想到,要是自己身子能縮小就好了,意念之中,體內真氣轉,要知柳天賜體內聚了龍尊的至高無上的內功和華,幾乎包羅了天下所有的內功要決,在襄樊丐幫大會點將台上,柳天賜對武當的百變神功和大理的隨形劍氣和師父的隔山裂嶽掌已有所悟,他們這武林泰斗所施武功獨樹一幟,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由渾厚博大的內功為基,然後加以演化,只是施功的部位及方式不一樣,才命名出異彩紛呈的功力。

在這一基礎上,柳天賜體內的真氣隨意所動,真氣所經之處,只聽見他骨骼噼啪作響,慢慢地,柳天賜身體縮作一小團。

羣豪駭異,連韓丐天也驚訝不已,柳天賜會失傳的“縮骨大法”?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在喝彩聲中,柳天賜持劍穿而出。

紅光暴閃,幾聲慘叫,正在鐵房子邊搬柴燒火的嘍羅已身首異處,餘下的四散而逃。

柳天賜身形暴起,抓住了一個,喝問道:“機關在哪裏?”沒有回答,翻身一看,情急之中將嘍羅的脖子捏碎氣絕,只好放下,飛身一掠,這次用力恰到好處,輕帶了一個。

那嘍羅嚇得魂飛魄散,伸手向地上的太極圖一指,竟昏死過去。

柳天賜在太極圖上一氣亂踩,雙腳踏到太極圖的兩個孔上“轟”的一聲,兩塊鐵閘向上升起。

羣豪蜂擁而出,外面天已大亮,羣豪竟在鐵房子關了一夜,個個烤得像透的柿子,帶着一頭的水汽,像從水裏撈起來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可外面太冷,滴水成冰,一會兒羣豪的衣服上結了一層薄冰,鬍鬚、眉皆結了一層霜。

上官紅和向子薇兩人長髮筆直懸垂,像無數細細的冰條。

眾人對望,陽光有點刺眼,恍若從陰曹地府中出來一般,身上的血塗了一層薄冰,更加鮮紅奪目,上官紅看到自己穿着一襲血衫,血腥味撲鼻,嚇得尖叫一聲。

羣豪轟然大笑。

跟着有人大叫道:“柳幫主!”

“柳教主”已把柳天賜看作一個大英雄,如果不在這險地,早就把柳天賜抬起來拋兩拋,他又是月神教的教主,又是丐幫的幫主,一時動,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所以“柳教主!”

“柳幫主!”的亂叫。

柳天賜意氣風發,微微一笑:“各位前輩太抬舉我柳天賜了,子薇,天頂你悉,麻煩你前面帶路,我們去抓住阮楚才那元狗。”向於薇往前一躍,正要引羣豪進去。

突然,從大廳四周側門湧出了八路人將羣豪圍在中間。

柳天賜一望,至少有兩千多人,而羣豪死傷過半,滿打滿算,大概只有四、五百人,幸好活下來的都是頂尖高手。

一個翁聲翁氣、不太標準的漢語的聲音,陰惻惻的傳了過來:“柳教主,真是英雄出少年,這般年紀就練就神功,可惜不辨是非,棄明投暗,可惜啊,可惜!”這聲音好悉,柳天賜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抬頭一望,臉大變。

站在大廳中央的人,禿頂,像鷹一樣的眼神,藍眼珠,眼窩深陷,鷹鈎鼻,臉蒼白,兩頰無,顴骨高聳,身體瘦長,比一般人要高出一頭,如一竿,手裏擔着一金光燦燦的禪杖,藍眼出陰光,令人不寒而慄。

韓丐天朗聲説道:“‘太乙真人’,你倒真是越老越糊塗,就算不認得我老叫化子,可連你師父的龍尊劍也不認,這等欺師滅祖,還不趕快跪下叩幾個頭,然後我叫幫主清理門户,給你個好死!”柳天賜這才想起這人就是他在九龍寨後竹園所見的“太乙真人”即成吉思汗的護國大師,怪不得聲音這麼悉。

“太乙真人”凝視注視着柳天賜手上的“龍尊劍”臉大變,他早知道柳天賜會使“龍尊劍法”就頗為震驚,心想肯定是白佛和黑魔弟子,可這“龍尊劍”是龍尊的至寶,怎麼會到這小子的手裏,難道是師父的關門弟子,真是師父派來清理門户的,一下子拿不定主意,神頗是躊躇,果真跪下叩了三個頭。

羣豪無不稱奇,大家都知道大乙真人是西域聖火教教主,武功甚是詭譎,後來無意中救了龍尊,龍尊就教了他“天魘劍法”武功陡增,從西域到東土歷練印證武學,從未逢到敵手,最後碰到疾惡如仇的韓丐天,兩人鬥了三天三夜,到最後比拼內力時,被韓丐天的“隔山裂嶽掌”震傷,才知天外有天,逃回西域,苦練內功,再戰中原。

經過二十年的苦練,想再到中土,正碰上成吉思汗大軍南下,憑他的驚世武學和詭計多端,被成吉思汗聘為護國大師。

叩完頭“太乙真人”站直身子,翁聲翁氣地説道:“柳天賜可是龍尊師父的關門弟子?”韓丐天哈哈大笑道:“什麼關門弟子?説你老糊塗你不相信,龍尊為什麼不給你‘龍尊劍’而給了他?”

“太乙真人”渾然不解道:“你説是為什麼?”韓丐天煞有介事地説道:“‘龍尊劍’是龍尊的至愛寶物,給柳幫主,就是叫柳幫主從此代他行令。”

“太乙真人”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道:“我師父叫柳教主代他行什麼令?”韓丐天提高聲音叫道:“你怎麼還叫他柳教主!”

“大乙真人”茫然道:“那我叫他什麼?”韓丐天隨口説道:“你應該叫他‘龍尊後伯’。”

“太乙真人”略一遲疑,但還是恭敬叫道:“龍尊後伯。”韓丐天又説道:“這就對了,現在‘龍尊後伯’代你師父行令,命令‘太乙真人’自刎而死。”

“太乙真人”僵立當場,臉上肌搐,眼光盯着柳天賜,甚是可憐地問道:“‘龍尊後伯’,我師父龍尊真是這麼説的嗎?”包括柳天賜在內,大廳裏所有的人無不匪夷所思,想這“太乙真人”武功空前絕後,詭計多端,怎麼憑韓丐天幾句話得痴痴呆呆,神魂顛倒,看他樣子,似乎真要自刎而死。

在常人心裏,韓丐天的話純粹是開玩笑的謊話胡言,這“太乙真人”則深信不疑,人們以為他肯定有些神志不清,要麼就是走火入魔,才這個樣子。

可韓丐天心知肚明,像西域異邦人不僅和中上人長相不一樣,思想方式更是大異,西域人從不説謊,所説的話是鐵板上釘釘,説一不二,並且做事是就事論事,條理分明很清楚,原則極強,比如敬重師父,一旦心中有了這一原則,那有師父在和沒有師父在是一樣的敬若神明,寧願死,也不打破這一原則的。

阮楚才在一旁大急,叫道:“護國法師,這老叫化子是中原武林第一大騙子,你別聽他胡言亂語,他説的全是謊話。”上官紅想到自己在鄱陽湖邊,見到柳天賜懷抱綠鶚的時候,也似他這般神情惘然的樣子,難道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也為情所困!

“太乙真人”深陷的眼窩開,從裏面出一道光“嗯”了一聲。

阮楚才在旁觀言察,接着説道:“護國大師,大汗是怎麼吩咐我們的,這些都是中原冥頑不化剛腹自用的武林正派,今天我們要將他們盡數剿滅。”

“太乙真人”蒼白臉上肌牽動,心中一凜,心想:對啊,差點為了小原則壞了大事,臉一怔,發出桀桀怪笑,翁聲翁氣厲聲説道:“將大門放下來,除了‘龍尊後伯’其他的人都得死!”

“轟”的一聲,鐵閘又拓下,明亮的大廳陰暗了不少,四角的魔頭如鬼影幽靈,羣豪起兵器,全身戒備。

阮楚才獰笑喝道:“弟兄們,為大汗立功的機會到了,殺!”四周的魔頭向中間掩殺過來,頓時,兵器鳴,喊聲大震——幻劍書盟掃描,破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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