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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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解釋和詢問,若兒悻悻然看着拓跋圭躍上馬背,與張大人往王宮方向奔去,柯石則接過另一名士兵遞來的馬繮繩,上馬追隨其後。

“這麼匆忙,會有什麼事呢?”她擔憂地問晏子。

機靈的侍衞只是聳聳肩,淡淡地説:“王上的事總是很多,誰知道呢?”隨後,若兒的心一直在為進王宮過夜而忐忑不安。

哪怕只是一夜,光想到那裏已經住著十名後宮美人,她的心就直往下墜。

她從來不想進王宮,更沒想過以這樣的方式進去。

幸好晏子帶她走進那燈火明亮、屋宇高大的建築時,她一路上只看到守衞的士兵和忙碌的雜役,偶爾看到的幾個女人也只是僕傭罷了。

直到進入一間寬敞、明亮,圍著布幔的牀榻和有著美麗屏風的寢殿。

晏子站在門口對她説:“姑娘今夜就在此歇息吧!”

“這裏是王上的寢宮嗎?”她好奇地觀看着四周。

“沒錯,不過王上通常不睡在這裏。”他的話讓若兒心一緊。

“王上都睡在什麼地方?”晏子神秘一笑。

“是姑娘讓大將軍帶話給王上,説‘一榻不可宿二宿’,因此王上睡覺的地方總是一直在變,至於睡在哪兒,屬下可不能説。”可他的話才剛説完,就看到若兒的俏臉變得慘白,聰明的他馬上明白自己本想讓她安心,豈料卻讓她想岔了。這真是好心辦壞事,想解釋,又怕越説越糟。

若兒果真誤解了他的話,她心情低落地問:“那些女人就住在這裏嗎?”

“不是,她們在長廊那頭,王上從來不去那裏。”晏子急於彌補自己的口誤。

他不去,她們就不能來嗎?若兒心想,可看晏子滿臉通紅,似乎很着急,若兒便笑着安他。

“她們本來就是王上的妃嬪,他自然該去看她們。”

“可是王上真的沒有…”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隨便問問。”她阻止他繼續解釋,故作輕鬆地説:“你去忙吧,等王上回來時,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會請他讓我離開。”晏子張了張嘴,可是最後什麼都沒説就離開了,但他並沒有走遠,就在門外的陰影處守護著。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王上最重要的人,也是王上的敵人處心積慮想要傷害的人,他得小心保護好她。

若兒很疲倦,可是卻毫無睡意,想到拓跋圭的其他女人就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安卧,她的心就亂糟糟的。

為了讓自己不去想令人痛苦的細節,不去猜測他到底夜夜睡在哪裏,若兒將注意力轉到今夜發生的事情上。

對今天自己的遭遇,她並不當一回事,因為王叔對她的私慾早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他三番兩次想染指她都以慘敗收場,如今想用強佔的方式也是可以預料的,所以當拓跋鑿説今天的事是王叔指使時,她反而不擔心了。

她擔心的是,這麼晚了,拓跋圭還要去參加聯盟會議,到底是什麼緊急的事情必須連夜開會討論呢?

此後的時間,她一直坐在牀榻前的踏凳上思考,直到睡意將她拖進朦朧夢境,她的心仍在為徹夜不歸的王上憂慮…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苦思困惑中時,拓跋圭正在距離她不遠的前殿舌戰羣臣。

跋回王宮的路上,張袞證實了拓跋圭早先的想法,聯盟議會這麼晚還召開,正是為了白天那一紙遷都令而起。

對剛復國的代國來説,政權基本上承襲了歷代先王的體制,帶有濃厚的氏族貴族民主制,王上並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這也是雄心的拓跋圭所不能容忍而力圖改變的,他明白,想要稱霸北方,就得彷效中原帝王之制,可是基於先王血的教訓,他會讓自己的改革緩慢而妥當地進行。

如今,他希望從遷都開始。

當拓跋圭抵達議事廳時,他略詫異,不僅四部大人和八大長老都已在座,就連姻親世家也一個不少的全到齊了,屋內充滿興師問罪的氣氛,這讓他更加痛恨這種原始的氏族政權體制。

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逕自走到主位坐下,大聲對佇立在門口的傳令兵下令。

“傳長史張袞、大將軍許謙和史官管遷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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