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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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睡着,持續的痛楚令她無法翻身,夢魘在許久不曾造訪的情況下又突兀噬她昏眩的意志,她被放逐在全然的黑暗和死寂中無聲吶喊。

“好痛!”她自覺鬢髮微汗,額際已是一片濕,清楚後全身的疼痛像燎火的草原,一下子蔓延開了。

她伸手想抓住棉被,唯有這樣才能稍減一點痛苦。

半空中,她的手被一股安定沉穩的巨靈之掌接握。

她睜眼。

歐陽越抿成線的如蚌殼,他温柔的手滑過她更為腫大的臉頰,手指微微顫動着。

在看見夏小辯星眸初綻,歐陽越渾身散發的緊繃冷冽氣息一下憑空散去。他的魔只針對那傷了她的人,在她面前他永遠是無害的。

“讓我看你的傷。”

“不要。”她的反對聲像被丟棄的小貓只能博取人的憐憫,不具任何決定立場。

她那身狼狽的衣着令歐陽越尖鋭的眼閃過紅焰。

“你為什麼投打電話叫家庭醫生來?”他手不停地解開她前地釦子。

她一翻身;口又是呻

“不可以。”他居然動手她的衣服,羞死人於。可恨的是,她雙手完全無法動彈,似乎是斷了。

歐陽越每拉開一件衣服,臉益發扭曲。

夏小辯又氣又怒,卻拿他沒轍。然後她發覺他那略帶冰涼的大手輕如羽翼地撫過她疼處的關節和傷口。

“別動,我去拿葯。”他的命令有着令人難以違背的霸氣和沁人脾肺的温柔。

她羞不可遏混雜着情發的複雜情緒,原來紅腫的臉更得像煮的螃蟹。

“我先幫你消毒,有些痛,忍一忍。”他迅疾由外頭帶着醫葯箱進來。

清涼又微刺的優碘沾着棉花細細輾轉過傷痕,夏小辯緊閉起雙眼。

這麼親密的舉動只有夫或情人才有,摩挲過她地帶的刺一發不可收拾地點燃起她最女的騒動,她四肢緊繃卻更引發了不適,兩相煎熬簡直不知如何自處。

消毒完畢的歐陽越又拎來温熱的巾,仔細清洗拈染沙礫的身體。

夏小辯猛往牀頭一縮。

“這我自己來就好了。”她窘迫地顧不了傷口。

歐陽越終於意識到她是個女人韻事實,大手在大直處停了下來。

他這一頓形成更晦澀的暖昧,夏小辯縮也不是不錯也不對,難為情得幾乎想鑽

倒湧的血湘人歐陽越充血的眼,他的眼因慾望而深沉,變成不見底的深潭。

他的四肢百骸因為情而僵硬,下童識捏緊無辜的巾,然後機械式地拉過棉被蓋住她。

“好好睡覺。”他短簡沙啞地命令。

躲避了歐陽越太過熾烈的眼光,夏小辯如同逃過獵人追捕的兔子,在不正常的心跳下往枕頭靠。

她不舒服地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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