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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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原本對這個老頭還有些戒備,眾人都沒有答話的時候,陳洺率先上前跟他點頭致謝後,一旁的陳緣等人也隨即跟着走了過去。

接着就開始招呼我們收拾東西進去中醫館裏面。

子君湊到我身旁蹭了蹭我的胳膊開口:“這老頭會不會有問題啊主動開門給我們進去住,現在還有這種好事”我將錢多多從紙箱裏抱了出來,聞言回頭看了眼正在和陳洺説話的老頭,搖頭道:“誰知道呢,説不定就是有這種世外高人在。”

“世外高人”子君疑惑,想了一會後像是瞬間通了:“也對,不是世外高人,一個老頭憑着什麼能活到現在這個時候。”接着我們收拾完了東西后留下了四個人分別睡在兩輛車裏,也算是看車,也算是陳緣他們對這老頭抱有的一絲不信任、這醫館是處於一個小紅路燈路口的西北角,直對着裏面有一條道路不算寬的街道,不過看着裏面密密麻麻的招牌也知道以前應該也是條小鬧市街,醫館的大門是那種噴成了綠杆鐵門,和周圍白的卷閘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進去之後還有一層緊閉的玻璃門,再進去就是一個大廳,跟我們普通見到的那種藥店差不多,西藥中藥都有,只不過在最裏面的牆角有一大排的中藥櫃子,在門口的地方還有一箇中醫坐診字樣的牌子。

以前很多藥店都會有這樣的掛着中醫坐診的旗號,號稱中醫館,估計這裏的有關部門之前也是懈怠了,不然這種掛羊頭賣狗的地方早就需要整改。

老頭上鐵門之後,屋子裏就暗了下來,看不太清楚其他的地方。

接着老頭走到我們最前面,聲音平穩開口:“跟我來。”接着就朝着藥店最裏面走了去。

穿過整個店,最裏面的地方還有一扇門,老頭打開那扇門之後,天已經徹底亮了起來,陽光從那扇門裏觸不及防的照了進來,刺得我們都眯起了眼睛。

走出那扇門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在這藥店的後面,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收拾的十分乾淨整潔。

在牆角有幾片小菜地,一看就是被心照顧的,裏面的菜綠油油的看上去讓人十分有食慾。

在最裏面還有一個小水池,裏面養了好幾條的大魚。

水池的旁邊就是一個很老舊的水井,但是周圍收拾的十分乾淨。

院子中間扯了幾條電線繩子,還有一個鐵架子,鐵架子上面晾曬的是洗的十分乾淨的被褥。

繩子上零星晾了些衣服和巾。

我們幾乎被這個院子的整潔給驚訝的歎為觀止。

院子的一邊是牆頭,這樣隔着牆看過去,似乎是一片施工到一半就停止了的開發區,另外一邊就是在之前藥店上面的三層小樓。

從院子裏的樓梯就可以直接上到二樓。

老頭看了我一眼,從院子裏存放東西的一個小房間裏找出了一個狗籠,遞給我道:“將它關進去罷,回頭糟蹋了我的菜。”忙道謝接過籠子,和子君一起將多多關了進去,又丟給了他一點吃的東西,見他乖乖的沒有因為被關起來而焦躁的情緒,我們就跟着老頭上到了二樓。

這些地方的房子都應該已經有了年頭,但是屋子裏面的裝修還是十分的現代化,客廳十分十分的大,二層有一個大陽台,上面鋪上了一塊地毯,其餘還有三間房間,指着其中一間老頭道:“這間是空的,你們小兩口住罷。”我有些發愣,看了眼指着我和陳洺的老頭,有些發愣沒有應話,這會和陳洺站在一起的是陳緣,他是怎麼知道我和陳洺是小兩口的陳緣臉有些不太好,回頭掃了我一眼沒有説話。

陳洺對老頭道了聲謝,接着我們又到了三樓,只不過三樓相比較二樓明顯要冷清的多,客廳裏什麼都沒有,只有幾間空房間,但是好在每個房間都有張牀,老頭指着一樓的庫房對平頭他們開口:“樓下有被褥,自己拿了鋪上罷,平時用不着,只有二樓的客房是收拾出來的。”平頭他們也;連連道謝,接着一羣人因為突然能住到擋風擋雨的屋子裏而動的臉都紅了。

子君和大白,夏夏,陳緣住到了一間屋子裏。

見他們四個是在太擠,我喊來子君跟我和陳洺一間房,讓陳洺睡在屋子裏的沙發上就成。

可子君死活都不好意思,推搡了半天大白一拍大腿道:“老孃去跟你睡。”

回到二樓的時候,陳洺看着其他兩間屋子,對着老人開口:“這裏並不是您一個人住麼”那老頭哈哈一笑:“叫我金伯就好,這裏是我跟徒弟住的地方,他在頂樓曬藥,估摸着一會就能下來。”説曹,曹到。

金伯剛剛提起他徒弟,緊接着我們就聽到了下樓的聲音。

幾秒鐘後,在看到金伯徒弟的時候,我和徐一文同時愣在了原地。

還是陳洺看了他兩眼,站起身開口:“是你。”不是疑問,是肯定句。

我萬萬沒有想到,站在門口端着編織出來的藥盤一身素衣的人竟然會是潘子潘子在看到我們的時候也是一愣,在陳洺開口問出話的時候,他才驚訝的説出話:“你們…”金伯見我們反應奇怪,問道:“怎麼你們跟我徒弟認識”聞言,潘子將藥盤放到一邊,拍了拍手走進屋裏滿臉掩蓋不住的欣喜對着金伯開口:“師父,我來之前,曾經跟他們一起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見潘子笑了,金伯也咧嘴笑了出來:“你小子倒是偏心,在這住了幾個月,也沒見給為師幾個笑臉,這會瞧見故人倒是笑了。”不僅僅是潘子驚訝,我們更加是沒想到,這世界竟然會那麼小。

好半天徐一文才站起身,跟潘子相互捶了下口問道:“兄弟不是在那大院中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潘子對着我笑了笑,又跟陳洺招呼了下,才做到金伯的旁邊開口:“院子失守了,我們被衝的七零八落,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我再回去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只有屍體了,實在沒辦法,就只有找了輛車先到處遊蕩着,結果不走運,沒幾天就跟行屍羣對上了,慌不擇路的跑了一通,接着七拐八繞的就來到了這裏,當時我在隔壁的小吃店找吃的,接着就遇到了師父。”聞言,我和徐一文唏噓了半天,問道:“那這樣説,你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潘子點頭:“恩,有個大半年了。”不大會,其他人紛紛回去房間休息去了,金伯親自燒了熱水讓他們擦擦身子,我們則仍舊在客廳跟潘子聊天。

最後陳洺跟徐一文也走了,終於只剩下我和潘子兩人。

見我身上裹着毯子,他扭頭看了眼外面的豔陽高照,笑了下開口道:“何默…你似乎瘦了不少。”聞言我笑着摸了摸臉:“是嗎可能吃的少。”搖了搖頭潘子道:“瞧你臉,應該是最近受過什麼嚴重的傷吧”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我點頭:“恩,受了點傷。”掃了我的肚子一眼,潘子似乎有些誤解,站起身道:“我讓師傅去給你抓付藥調理調理吧,產不調理好,會留下陰。”我哭笑不得的忙搖頭:“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受了刀傷,不是產。”剛準備朝着門外走的潘子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的上下掃了一圈後沒有開口便離開了。

跑到一樓,金伯給我們煮了早餐,幫着他煮好一大鍋的稀粥後,我又了些熱水擦了擦身子,洗了頭髮。

潘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周圍的情況和地形,甚至跑出去不遠處的一家女裝店裏給我拿來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照着鏡子看着裏面的自己,仍舊是穿的白衣,微微嘆了口氣,喝了碗熱粥後,坐在院子裏跟金伯邊聊天邊曬太陽。

無非是謝他願意讓我們進來打擾。

看這個院子就不難看出金伯他們的生活定然安穩平靜、金伯只是笑:“老頭我,土已經埋到脖子了,幫襯你們年輕人一把,趕明到了地下少進油鍋滾一圈也是救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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