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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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們在房子裏找了半天,他們居然把西瓜堆在了這裏。”雷洪看着空蕩蕩的草窩,表情很複雜。

只是有一點不太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把西瓜堆放在這裏呢!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都存在着,按那些人的實力想無聲無息的把西瓜運到這裏並不算難事,為什麼會大費周章的讓二憨來運呢?又為什麼一定要運到這裏呢?

這點我和雷洪都沒有頭緒,就在這時一陣大風颳來把草裏的雜草捲了起來,出了黑紅的土壤。

我的眼睛忽然一亮一個縱身跳了下去抓起一把土一聞,失口叫道:“好重的屍氣。”

“什麼屍氣,你發現了什麼嗎?”雷洪自然不解。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抬頭看向發呆中的李輝問道:“這裏原來是什麼地方?”

“這裏…”李輝不知道我想問什麼,一時間語了。

“這裏以前是不是一個亂葬崗?”

“亂葬崗,不是啊…哦,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忽然想起什麼説道:“聽我爺爺説當年抗戰的時候,這裏被本人屠過村,差不多上、下莊有一多半都死在這裏了。”

“那後來呢,為什麼沒有建墓?”

“哪敢啊!當時村裏的人死的死跑的跑,還是建國以後才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聽我爺爺再世時説,後來回來的人本想找回自己祖宗的屍骨,但那個時候滿山都是骨頭早就爛的分不清了。本來想就地掩埋,大傢伙一會供了。但有個懂風水的人説這個地方陰氣極重不利於建木,所以就把屍骨規整了一下改建到後山了。”果然!這裏是一快積陰地,又大批量的死過人,巨大的屍氣浸到了土壤裏經過幾十年的彙集全部被到了這個槽坑裏,形成了一個‘陰眼’。

“有什麼不對嗎?”雷洪跳了下來問道。

我搖搖頭説:“他們一定是把人偷西瓜放在陰眼裏進行着某種蜕變,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法我還不知道。”有人在這裏利用陰眼地進行了某種儀式,但是到底是什麼儀式必須要依靠陰眼地呢!地奇書和遇錄裏都沒有記載,不過這肯定是一種至陰至術。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儀式,但總算搞清楚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把西瓜運到廟角房了。想到這裏我抬頭看向李輝問道:“你仔細想想二憨還和你説過什麼沒有?”

“沒有了啊…”後者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説:“對了,二憨説當初那個男人找到他的時候還問了他的出生年,當時我就納悶怎麼送個西瓜還查户口呢!”出生年月!我疑惑的問道:“那他是什麼時候生的呢?”

“這個…好像是78年二月xx時生的。”

“78八年,那就是丁巳年二月…”我初略的一算頓時驚呆了,失口叫道:“天啊!陰年陰月陰陰時出生,極陽之體,純陰之命!”人的出生年月對應着天干、地支,生辰八字,四柱命理。其中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之中有陰有陽,所對應的八字裏自然也有陰有陽,所以必然會產生純陰之命和純陽之命,只是這種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有什麼特別的嗎?”雷洪看我低頭不語,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搖搖頭説:“積陰地、陰眼還有陽體陰命,這三種東西都十分罕見,全部湊在一起到底會製造出什麼東西呢?”

“二憨…”雷洪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李輝小聲的説:“二憨不是已經死了嗎,不管他有什麼都只剩一副骨架了。”我回頭看看他幽幽的説道:“別忘了,他的血和內臟可都不見了,你難道真的以為什麼東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個人的血吃的乾乾淨淨嗎?”後者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説:“你是説他…”我趕忙把手指放在嘴前:“噓!這件事我也説不準,但絕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調查的了,那些人偷西瓜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已經完成了一切。早在清晨的時候全部被轉移走了,我們昨晚累了個半死,卻活活的被人耍了。

“李輝!還有什麼話最好趕快説,如果我們調查出來可沒你什麼好果子吃。”臨了雷洪還不忘在嚇唬他一下,這個李輝太過雞賊,不往死嚇本不説實話。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後者怯懦的説道。

“最好是這樣,否則…”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不過二憨在出事前聯繫沒聯繫過三愣我就不知道了。”

“三愣!他是誰?”李輝笑了一下説:“他是二憨的弟弟,早些年因為幾畝瓜田兩人掙紅了臉,已經好幾年不來往了。”其實李家有三個男丁,其中大哥多年前已經出車禍死了,只剩下二憨和三愣在一起生活,後來為了掙家裏留下的幾畝地和房子兩人鬧翻了,隨後就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按李輝的意思,自己和二憨就是再親,也沒有人家親兄弟親,畢竟打斷骨頭連着筋,人家兩個才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如果真有什麼隱秘,就只有二楞可能知道了。

“走,去三愣家看看。”雷洪一招手説道。

“這個…三愣這兩天可有點不對勁,神經兮兮的,怕是…。”

“只要沒死就一定有辦法問出話來。”李輝家裏三愣家還有着一段不短的距離,村子裏巷子太多不利於開車,我們三個大約走了十分鐘才來到一孔破舊的窯面前。這…是下莊為數不多的窯了,其中還居住有人的只此一家,可憐兩人有多窮。

李家的窯有兩孔,沒有院子,只是象徵的拿木圍成門臉。不過兩孔窯的中間居然拿磚頭結結實實的修起一面牆來,活生生的分成了兩家。

“嘿!越窮越作,越作越窮,只是這點產業兩兄弟就鬧的不可開。”李輝搖搖頭很無奈的説道。

左邊的這孔窯是李二憨的,右邊的屬於李三愣。雷洪想了想讓我先去李二憨家看看,自己和李輝則去了李三愣家。

這裏很破,屬於那種小偷進去轉三圈都哭着出來的破。我只是象徵的看了看就要往出走,因為李二憨自從接到西瓜開始就沒有回來過家,也不會留下什麼線索的。不過就在我走出房門的時候,忽然看到院子角落掉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走進再看居然是個手機。

這個是一個老牌的三星手機,除了接打電話之外最多就能玩個‘俄羅斯方塊’了。這種手機的功能很少但質量卻是非常不錯的,不過鍵盤上的數字早已抹得光禿禿,少説也用了十幾年。

我嘗試着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居然亮了。

這個手機竟然還能用,而且裏面也有電話卡。難道這是二憨的手機,不對啊!按照李輝所説他是沒有時間回來家的,怎麼肯能把手機丟在這兒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便開始翻上面的電話記錄,最終發現下午這個手機播出了幾個號碼,其中一個上面寫着李輝,剩下的兩個顯示的都是數字,很顯然沒有儲存名字到電話本里。

就在我猶豫着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到隔壁傳來陣‘叮叮咣咣’的聲音,緊接着便傳來李輝的叫聲:“哎呀!三愣,你又發什麼瘋啊,住手,快住手。”我急忙把手機裝到口袋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三愣的院子裏,剛剛進門就看到李輝和雷洪直直的後退過來,而他們的前面則有一個蓬頭垢面,邋里邋遢的瘋子提着兩把菜刀捂得虎虎生威,嘴裏卻不住的叫道:“妖怪!我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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