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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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血債血償出了靈獸堂,幾個人快步走出一條街,離開眾人的視線,這才放緩了步伐。不過身邊跟着幾頭靈獸,還是很能引別人的注意力。

唐風放下腳步道:“笑叔,你們先回天秀吧,把這些靈獸幼仔都送回去,我去一趟醉樓。”湯非笑低頭想了想,把手上的兩個框子給了斷七尺道:“我陪風少走一趟,老斷你辛苦點。把這位小祖宗也帶回去。”斷七尺看了看靈怯顏,也知道醉樓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完,現在必須得分開行動,自然也沒反駁,點頭道:“好,不過這位小姑到底願不願意跟我走,還得風少你發個話。”唐風看了看靈怯顏,小丫頭很乖巧地道:“我和斷叔叔在城門外等你們好了,你們快點辦完事情。”那一聲斷叔叔喊得斷七尺一顆小心肝差點沒蹦出心臟,苦着臉道:“小姑你別這麼喊我,老斷承受不起啊。”唐風笑道:“那你們就在城門外等我們好了。我和笑叔去一趟就回。”靈怯顏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四隻受傷的靈獸,一馬當先朝靖安城外走去。唐風也對笑叔道:“走吧。”在前往醉樓的路上,唐風一直在考慮該如何處理殷詩詩這個女人。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一刀砍死拉倒。可她在最危險的關頭好意提醒過自己一次,自己總不能幹什麼恩將仇報的事情。更何況,她本身並沒有任何實力,她能夠依仗的,只不過是自己的那雙眼睛和奪天地之造化的奇特媚術。

不能殺,也不能留!實在讓唐風一陣頭大。

樓現在還是很喧鬧,原因無他,那些人正在花天酒地,笙歌漸起,卻被於忠帶人打斷了,他們如何會願意?唐風來到醉樓的時候,有很多人正在跟於忠帶來的人吵鬧。

於忠也正在面含微笑和那些客人們解釋,他並沒有幹什麼仗勢欺人的事情,面對這些客人,他只是以老闆的身份和顏悦地在和這些人溝通。

看到於忠居然站在外面,唐風的臉不由一沉。

那些喧鬧的人見唐風和湯非笑走了過來,也不敢再大聲説話了,因為此刻,他們也都知道了唐風的身份,也都知道這就是天秀的那個男人。

“風少爺。”於忠恭敬地行了個禮。

“我不是讓你親自去看着那個女人麼?”唐風的臉有些温怒。

於忠尷尬道:“對不起風少爺,這些客人鬧的太厲害,我要是再不出來的話,醉樓都要被他們掀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找人看着她了。”在於忠的想法中,詩詩只不過是風塵女子,並沒有任何實力,隨便找幾個人都能將她看得死死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詩詩確實沒有實力,卻比一般有實力的人更加危險。

唐風心頭頓時湧上一抹不太好的預,雖然説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詩詩也不可能從醉樓走得出來,以她那種柔柔弱弱的脾氣更不可能對看守自己的人下毒手,可於忠帶來的人都是靖安城內的三教九氓地痞之類的。萬一對詩詩動手動腳,把她惹火了,不得已反擊一下,那樂子就大了。以那些人的實力,本無法抵擋得住詩詩那雙眼睛。

一羣客人都還圍聚在醉樓外,唐風不耐煩地道:“從明開始三天內,醉樓所有花銷五折結算,就當是今天給各位帶來的不便賠罪,還請各位能夠諒解!”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喜上眉梢,再也不鬧了,一個個馬拍得碰碰響,直把唐風誇讚的人間少有,世間絕無。

寒暄了兩句,唐風趕緊朝醉樓內走去,於忠察覺到唐風臉不對,也惴惴不安地跟了進來。

“還在那個房間麼?”唐風一邊朝裏走一邊開口問道。

於忠道:“是的風少爺,詩詩姑娘從始至終一直就站在窗户邊上沒動過。”話剛説完,於忠抬頭一看,那緻的閣樓二樓窗户邊,哪還有詩詩的影子!不但如此,整個閣樓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於忠安排來看守詩詩的幾個人也不見了。

“人呢?都給我滾出來。”於忠喊了一聲,卻本無人應答。

“笑叔。”唐風扭頭看了看湯非笑。

湯非笑搖了搖頭:“屋內沒有女人的氣息,只有幾個男人,好像還受到了驚嚇。”

“果然如此!”唐風嘆息一聲,雖然已經預到了這一切的發生,但是當事實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唐風還是有些苦笑不已。

詩詩會逃,也就意味着她將自己放在了她的敵對面,否則怎麼會逃?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原本是個很卑微的女人,在雲宗內打雜而已。無法修煉,沒有地位,在得到中年婦人的青睞之後,生活才有了起。縱然她再不願意嫁給中年婦人的兒子,可親事已經被許下了,這名分是怎麼也改不了的。

中年婦人一家三口全死在自己手上,如果詩詩要較真的話,那麼自己就是她的敵人。

於忠已經衝上了二樓,探出腦袋在窗户邊上喊道:“她不見了!”

“我知道了。”唐風點了點頭。

“風少爺…你還是上來看看,這裏有些東西。”於忠期期艾艾地説道,他辦事不利,現在已經無比羞愧了,也幸虧唐風沒怎麼追究他的責任,否則他以後也沒面子再去煙柳閣,再去觀摩斷七尺的刀法了。

聽到於忠那句話,唐風原地竄起,直接順着窗户就跳了進去,湯非笑緊隨其後。

屋內有幾個男人,是於忠安排着過來看守詩詩的人員。不過,此刻這幾個男人全都軟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傻乎乎地直視着前方,嘴角着口水,呼很急促,瞳孔渙散。

沒有生命危險,詩詩不喜歡殺人,只是用了一些手段讓他們受到了驚嚇而已。

除了這些,一面牆壁上還寫了幾個血紅的大字,那是用鮮血寫出來的,寫這字的人,應該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直接用手指書寫的。

嚴格的來説,這隻有三個半字。

“血債血…”後面那個字應該是個償字,只寫了一半就沒有再繼續下去了。唐風凝視着面前幾個血字,半晌,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微笑。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可唐風卻可以通過它們來推測詩詩當時寫這幾個字的心境。

第一個字,筆畫堅定,有力,詩詩的心頭應該是對唐風充滿了恨意,只想殺了他為自己未來夫君一家三口報仇雪恨。

到了第二個字,就有些軟綿綿的了,詩詩心頭的那種恨意也逐漸消散了下去,寫出的字也沒有了氣勢。而第三個字更是如此,完全沒有殺氣,雖然是用鮮血寫出來的,可筆畫凌亂,沒有章法,幾乎都讓人認不出來。雖然跟第一個字是同樣的一個字,可差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完全不可同而語。

直到最後一個字,詩詩再也寫不下去了,她無法迫自己來維持這種充滿仇恨的心境,因為那本就不是她。

她對自己的未來夫君本沒有覺,甚至可以説是厭惡。他的死亡儘管是唐風造成的,可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唐風殺了他,詩詩也有種淡淡的輕鬆

而中年婦人雖然一直對自己很好,可在剛才,她卻將自己當作一個籌碼,這種做法委實讓詩詩寒了心。

徘徊在罪惡和解之間,詩詩真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唐風伸手摸着這三個半字,手掌往前一摁,兇猛的罡氣噴出,牆壁一陣抖動,血字存在的位置直接被轟出一個窟窿來。

這四個字,不應該由那個女人寫出來。

“風少爺,她應該是從後門跑了,我現在就帶人去追她!”於忠在旁邊開口道。

“不用了,讓她走吧。”唐風搖了搖頭,連四個充滿殺氣的字都寫不出來的女人,能對自己有多大危害?讓她走,可以説最好的解決辦法。

湯非笑在一旁道:“風少,這多可惜啊,把她追回來放到煙柳閣內當侍女也好啊,那雙眼睛可真夠漂亮的。”

“那可不是一雙普通的眼睛。”唐風笑了一聲。

湯非笑神嚴肅了起來,低聲道:“風少,那個女人的眼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以她的本事,本不可能將這幾個五大三的男人嚇成這樣,是不是跟她的眼睛有關係?”唐風點了點頭:“出城了再跟你説吧。”於忠雖然是在為自己辦事,但是還沒到什麼都讓他知道的地步,笑叔和斷叔就不同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除了一些特別的事情,唐風真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唐風也需要這兩位前輩替自己掃掃盲,他現在也對那雙眼睛很好奇。

叮囑了於忠一聲,讓他處理完醉樓的事情之後再去處理下靈獸堂那邊的後事,唐風和湯非笑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靖安城外,一個瘦弱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裏,凝視着天秀的方向。

她的臉上被一層黑紗覆蓋,一雙眼睛在夜中也如珍珠一般明亮嫵媚,內裏淌着奇異的光芒,半晌,她才眨動了一下眼睛,苦笑了一聲。

是的,我應該是要恨你的!你應該是我的仇人!但是,我只是個沒有任何實力的女人,所以我無法替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報仇。但願我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永遠也不要。

夜風吹來,帶動了她面上的黑紗,月光下,一抹絕容姿一閃即逝,只不過,在這張傾城傾國的臉頰上,卻有一道暗紅的疤痕狀條紋貫穿了她整個面部和鼻樑的位置,嚴重破壞了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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