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生命的微弱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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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亦宗把錦抱到浴室,小心翼翼的褪去她一片狼藉的衣衫,抱着她入了浴池。錦身上那三道淡淡的鞭痕,讓歐陽亦宗心如刀割,無地自容。是的!他後悔了,深深的後悔,倘若他知道會給錦兒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他定不會那麼做,即便大事不成又如何?他有她不就夠了嗎?可是,謀劃了這麼多年,還容得他收手嗎?

“錦兒,為何偏偏是你呢?這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老天不懷好意的捉呢?”男子苦澀一笑,極盡自嘲和無奈。

歐陽亦宗輕柔仔細的替錦洗去一身的狼狽和髒亂。之後抱着她入了自己的寢室。

錦一直昏昏沉沉,被放入牀榻便立刻沉睡了過去。歐陽亦宗握着她的手,一直守候在身側,半步都不曾離開過。

那深邃的皎目好似不會疲累一般,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女子嬌美卻沒有血的臉頰。伸出另一隻手,輕柔了的撫摸着她的面頰,男子的眉頭越皺越深。

她好像越的瘦了,好像總是不停的哭。錦兒!倘若此生你從未認識過我,也許你的人生就不會這般坎坷痛苦了吧!可是,如果不曾遇見你,我這空蒼白到慌的心,該如何安放呢?

一連五,歐陽亦宗寸步不離,藥膳羹湯,無不親手餵食。錦漸漸的轉好,卻越的緘默。每每看着歐陽亦宗暖笑的俊逸臉龐,都要愣怔很久。今她終於可以下牀了,便披着外袍,倚窗眺望。

一雙堅實的胳臂從身後伸來,緊緊扣住了她纖細的身。悉的温暖熨燙上脊背,卻讓她的心無端的疼痛起來。宗!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如何?你這一生,恐怕都忘不了我吧!可是,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鬆開你的手,即使傷痕累累,即使黯然心碎。可是我依舊貪戀的汲取着你那讓人醉的温暖。你對於我來説,又何嘗不是一種蠱毒?深入骨髓,窮其所有,也難以剔除半分。

“錦兒!你看這是誰?”男子轉身,從暗木的手中抱過那隻雪白的小狗,微笑着遞到了錦面前。

“我終於把豆給你安然無恙的找回來了。”男子笑着,睨視着女子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的臉頰。

錦眸光乍然一亮,如扇的睫羽緊顫了幾下,欣喜的抱過小狗。倘若不是她親手埋葬了豆,倘若她沒有刻意去看它那沒有黑印記的前爪,她真的會以為這是豆回來了,可是,她的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眸內霧氣氤氲,女子拼命眨眼,這才凝住了那幾乎滴落的晶瑩。彎起角,錦輕柔的摩挲着這隻和豆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狗,抬衝歐陽亦宗宛然一笑。

男子心中一暖,突然覺得,天來了,彷彿遍野的花都盡數綻放於女子的邊。歐陽亦宗動情的攬過動的熱淚盈眶的女子。他費盡心機尋找到了豆原來的主人,才找到了它一個同胞兄弟,和豆真的很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願能讓錦兒開心。至於她生父的事情,他暫時還未打算告訴她,她太憔悴了,又如此的脆弱。所以能瞞得一刻是一刻吧。

是夜!夜風乍寒,凉霧升騰,無星無月。無垠的蒼穹,似墨染一般漆黑靜謐,唯有一隻肥碩的蒼鷹,飛舞盤旋於半空,聲聲長鳴,時不時的劃破了漫天的寂靜。

男子端坐榻前,牽着女子的手,十指分叉兩相握。噙着温暖的笑意凝視着女子温婉的眉眼。

終於,等到女子沉沉睡去,歐陽亦宗才微微*動手掌,想退出屋子,去隔壁休息。可還未完全鬆手,女子的手腕便驟然一抖,一把抓住了歐陽亦宗離的手掌。

“宗!不要走!我怕…”錦坐起身,突然撲進了男子的懷抱,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貓,委屈的低語,往歐陽亦宗的懷中,蹭了又蹭。她真的好怕,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她不要管什麼利用,什麼傷害。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正一點點的消退,有時她幾乎可以清晰的聽到那生命的軌跡,從經脈中汩汩離的聲音。所以,她什麼都不要在意了,她已經再沒有力氣去計較,去揹負。最讓她在最後的時光,放任自己的心,順應自己無法約束的心吧!她愛他!不管歷經怎樣的傷害與痛楚,她依舊深愛着他,深入骨髓,無法剋制。

錦牽着男子的手,坐回牀榻。噙着就要滴落的淚珠,含笑的抱住男子的脖子,合上清泉般潺潺含水的眸,那被淚浸濕的長睫,猶如一把輕柔的刷子,反捲輕顫。

女子微微抬,白皙的玉頸,揚起優美的弧度,嬌,緩緩湊近男子的嘴,兩人暖暖的鼻息兀自融,彙集,似一劑藥,同時醉了兩人。角相接,爍爍的光,悠然燃燒,耀亮了歐陽亦宗冰冷已久的心房。

一串晶瑩滑過臉頰,蜿蜒到兩人的邊,微微的苦澀緩緩擴散,攪動了男子滿腹的動和柔情。

吻,逐漸加深,體温亦緩緩上升,連帶這一室冰冷的空氣,都溢滿縷縷飄逸的暖

“錦兒!我可以嗎?”男子柔聲詢問,皎燦的瞳眸,映着女子絕美的容顏。

女子噙淚含笑的用力點頭,緩緩閉上了映着男子俊逸臉龐的眼睛。相的身子雙雙倒入牀榻。墨的簾幔漸漸剝落,輕輕隨風飄揚。時而鼓吹舒捲,便再也遮掩不住滿室醉人的的光。

宗!我是你的!永遠都是,即便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都只會為你綻放,為你燃燒,直至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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