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美男自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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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臉上閃過惱怒不已,稍微一用力,便將雲碧清推了出去,燕玲用足了力氣,連張嬤嬤都扶不住,兩個人一同摔在地上,痛苦地**着。

“小姐,怎麼樣了?”燕鷗蹲下身子,便看見蘇黛那原本潔白如玉的手指,被雲碧清那用力一踩,已經是紅腫了起來,她只覺得疼得鑽心。

蘇黛搖了搖頭,將琴抱了起來,説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大膽奴婢!居然敢推我!”雲碧清一臉惱怒,目兇光,似乎是想要生了燕玲。

燕玲的圓眼看了雲碧清一眼,心裏自然是憤怒,要不是顧忌着蘇黛,她早就不留情面好好教訓雲碧清一頓了。

此時,蘇黛已經將琴放好,直視着雲碧清,眼裏異常漠然:“雲碧清,看來你與我是徹底幹上了。”雲碧清被她那眼神震懾得退後了一步,然後,雲碧清卻還要仰起頭,高傲地説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就是有幾分姿,我告訴你,別太得意,誰走到最後,那還一定。”

“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這樣大吵大鬧的。”蘇黛輕輕一笑,帶着誘人的味道“我要是你,我才不會費這樣的時間。”雲碧清臉頰微微一紅,被蘇黛這樣一説,她自然是覺得自己實在過於衝動,要是這事傳了出去,別人也只會認為她蠻橫無理而已。

“蘇黛,你要記得,終有一,我會將你趕出王府。”雲碧清眼底閃爍着強烈的佔有慾,那是她對温以墨的佔有慾!

蘇黛一怔,雲碧清居然説出這一句話來,也僅是一怔,她便又笑了起來:“那就最好不過了。”兩個女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有火花迸出。

如意樓。

京都人都知道,如意樓是很早修建的,裏面富麗堂皇、尊貴典雅,每一樣物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它在當時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在京都之中,官拜五品的人都能輕易進去,文人雅士只要有一定的名聲,自然也能夠進去的,但是商人在古代素來卑賤,要不是家財萬貫,也別想在進去佔一個位子。

其實如意樓不大,一樓正對戲台的十張桌子,倒和一般的戲院差不多,但是一上了二樓,那就是如意樓的緻所在了,二樓分成好些房間,這裏的傢俱、木門窗、木屏風大多是採用紋理細密光滑的酸枝木所造。酸枝木在經過刮磨後,表面如同鏡面一般光彩照人,觸摸起來質細滑清涼,從視覺和觸覺上都能覺到一種深厚含蓄的美

而二樓這地方,也只有皇親貴戚包上一間包廂,曾經一個商人想要用上萬兩黃金上二樓一趟,卻是被人轟出瞭如意樓。

此時,戲台上正唱着戲,那刀馬旦身手極好,在台上翻了幾個跟斗,惹來一片叫好。

在二樓的一間包廂裏頭,一雙棕眼眸正盯着下面的戲台,時不時也跟着唱了兩句。

温以墨將茶盅的蓋碗拿開,隨口説道:“今怎麼了不伶俐了?也不懂添茶了?”接着,便有一隻玉手拿起爐子裏的茶壺,往茶盅裏倒滿了熱水,那聲音是温柔可人的:“原來王爺喜愛喝普洱。”戲台上正響起了鑼鼓聲,温以墨轉頭看了過去,包廂裏面的丫鬟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女子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她將茶壺放回爐子裏,微微一笑:“臣女知道王爺喜歡來如意樓聽戲,所以特意來一趟。”

“哦?”温以墨今穿着常服,那衣服是白的上好絲綢,繡着雅緻的竹葉花紋,倒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簪相映輝,他盯着盛菲菲,道:“不知盛姑娘來找本王是為了何時?”盛菲菲坐了下來,那柳得直直的,淡聲道:“臣女很快便要嫁人了。”温以墨的手一頓,臉上神依舊不變:“是啊,很快你便是太子妃了。”

“帶我走吧。”盛菲菲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不想嫁給他。”

“畫舫的刺客,是盛相派來的吧?”温以墨垂下了眸子“要是我們一走,這天下都容不下我們。”

“是,父親是以你的命來要挾,要是我嫁給太子,那盛家以後就無憂了,可他本不理我的幸福,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盛菲菲的眼睫在眼眶之下投下了明影,如花一般的容顏浮着淡淡的憂傷。

“盛姑娘,要顧全大局,本王也沒想過要娶你,盛姑娘倒是不用難過,嫁給太子,倒也是一件好事,要是太子登上皇位,那麼你也是皇后了。”盛菲菲最討厭聽到他喚自己為盛姑娘,似乎兩人並不悉,她神一暗,自嘲一笑:“太子妃?皇后?這些我都不稀罕。”廂房之中,燻了異域的沉香,煙霧在鎏金纏枝燻爐的空隙中嫋嫋升起,那些煙霧纏綿着,可是到了最後,仍是消失不見。盛菲菲心頭一陣蒼涼,再過幾,她就要嫁為人婦,而她與温以墨永遠都不會有集了。

“可是這也是你的命運。”温以墨説道“本王也有自己的命運,此次盛姑娘來如意樓,自然是不好的,往後盛姑娘要來,便與太子一起吧。”盛菲菲眼中含淚,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他。”温以墨微微蹙眉,那好看的眉眼都擰成了一團:“盛姑娘這是什麼話?人活着就有希望,要是死了,才是痛苦呢。”恰在這個時候,一齣戲已經唱完,樓下響起了掌聲,温以墨便也站起身,再説道:“活着總比死了好,盛姑娘,人死了一切都沒了。”他的腳步聲很輕,轉眼便走到了門前,他準備將門打開之時,盛菲菲的眼眸透出一絲堅定:“王爺,我會好好活着,也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半分。”温以墨的五官俊美,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是嗎?”説罷,他便推門而出,留下盛菲菲一人在廂房。

温以墨出了如意樓,陽光便潑灑下來,可是他全身冰冷,任由陽光多麼温暖,也是温暖不了他的心肺的了。

他是活着,可他活着,也為了報仇罷了。

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蘇黛抱着琴,左右看了看,這兒不愧是京都,到處都是有趣的東西。

忽然,她便停住腳步,連忙轉過身,唸了一句:“怎麼會那麼倒黴,好端端地就遇上他了。”

“遇上本王不好嗎?”蘇黛聽到聲音,只覺得一股寒風撲來,她也懶得轉過身了,而温以墨便已走到她的跟前,看了看她懷裏的琴,問道:“怎麼有雅興出來彈琴。”

“王爺,前幾琴絃斷了拿去修理,我今把琴拿回來而已。”温以墨淡淡的應了一聲,看了她一眼:“那在畫舫沒有聽到你彈琴,不如今彈一次吧。”蘇黛自然是沒有這個興趣,她將琴抱緊,説道:“王爺抬舉了,我不想彈。”

“看來你是不想彈給本王聽罷了。”温以墨微微蹙眉“果然是好脾氣。”

“王爺真是聰明。”話音剛落,蘇黛便繞過温以墨,打算自己回去。

温以墨哪裏可依,看來蘇黛是越來越囂張了,要是不給她一點顏看,恐怕她後更加目中無人。他上前拉住蘇黛的手,蘇黛微微垂眸,卻是一把甩開,更是右腳一橫,將他踹倒在地。

温以墨穿着高貴,如此狼狽摔倒在地,惹來不少的注目,温以墨看見蘇黛剛才的動作如行雲水般,看來是有一點的武功底子,他用手支起自己半個身子,笑了一聲:“看來將軍府出來的人,會點武功。”

“我告訴你,別再碰我。”蘇黛哼了一聲,便是轉身離去。

在畫舫,温宇劍和朱兄都會武功,也只有温以墨和雲碧清躲在一旁,蘇黛這本也是試探温以墨,要是温以墨真的會武功,他在街上受到如此大的恥辱,不會不出手的。

可是此時温以墨卻還是無動於衷,讓蘇黛更加相信,温以墨真的不會武功。

她才走了兩步,卻覺有一樣東西從自己的耳邊拂過,緊接着,她便覺到自己懷裏的琴被人了去,她大吃一驚,看了過去,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處屋頂上,一手拿着軟鞭,而另一隻手正是拿着她的琴。

“你是誰?!把我的琴還給我!”蘇黛大聲喊道。

那紅衣女子裙裾飄飄,她瞥了一眼蘇黛:“想要?那就跟着來吧。”説罷,那紅衣女子便腳尖一躍,跳到了別的屋頂去了。

蘇黛咬咬牙,那究竟是誰?她想也不想,便拔腿追了上去。

温以墨這時候才站起身子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薄這時卻漾着魅的笑容。

那紅衣女子身形極快,如同飛燕一般,蘇黛好幾次都快跟丟了,可是那紅衣女子有時候會停一下,見蘇黛追上來,她才繼續躍到別的屋頂去。蘇黛自然是注意到了,這更像是把自己引去一個地方,她沒有猶豫,仍是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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