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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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我是女人啊。”

“就…就因為你是女人，所以才別…別碰我。”雪的媚功足以叫男人心麻，全身酥軟，可是用在她這個真女人身上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可不是初雅，可以忍受雪的上下其手。

“給人家碰碰有什麼關係嘛！”

“不要！”紗紗飛也似的逃出船艙，杜雪笑嘻嘻地追出艙外，幾名伺候皇甫初雅的小拌都起鬨叫好，艙裏艙外熱鬧滾滾。

“別來啊！”紗紗邊逃邊回頭觀看敵情。

她永遠無法瞭解那些男人包下歌來狎玩的心情，像這會兒，雖然初雅包下這許多歌，她也是來玩免費的，可是她一點都不覺賺到了，反而每每被雪的神來之想嚇得魂飛魄散。

京城第一花魁杜雪叫她骨悚然哪，這是任誰也不會相信的事實。

“我…來…啦！”杜雪拉長媚聲，雙手揚高作勢撲向紗紗，張大的紗袖像張蜘蛛網，轉瞬要將紗紗沒。

紗紗無處可逃，向後傾倒的身子噗通一聲掉進了開陵河裏，濺起一大片令人心驚膽跳的水花。

“天哪，”杜雪大驚失，她只是和紗紗開開玩笑，沒想到卻把她得跳河，這下初雅可饒不了她了。

“怎麼回事？”皇甫初雅聞聲奔出艙外，看見快滅頂的紗紗在河裏痛苦的掙扎，她雙眉一蹙，火大的瞪着水面“該死！”

“這可怎麼辦才好？初雅，怎麼辦才好？”杜雪也急了。

她不諳水，裏頭那些小拌也不諳水，就算通水，要她們這乾衣衫薄薄的豔女子跳下去救人也委實是為難了些。

皇甫初雅一咬牙。

“我去！”她摘掉冠巾準備跳水，不意對面畫舫有人比她更快，先她一步跳入水中，而且人家遊技顯然好得很，兩三下便將奄奄一息的紗紗救上畫舫，帶入華麗的艙中。

“辛苦你了，平戎。”南宮忍的嘉許之意寫在温文帶笑的臉上。

下水救紗紗的是南宮忍的貼身護法平戎，適才有人落水，他見主人有意相救，不願主人冒落水之險的他，不聲不響就跳下水救人。

“是她耶！”西門惡驚喜地叫了起來，自告奮勇走到紗紗身邊，摩拳擦掌地説:“她身體裏一定積了很多水，我來幫她把水壓出來！”

“我來就行了。”南宮忍四兩撥千斤地取代了西門惡蠢蠢動的雙掌，他還不瞭解西門惡的子嗎？還不是想乘機吃人家姑娘的豆腐而已。

南宮忍指尖與紗紗的手指相觸，內功源源不絕，瞬間將她體內的積水出體外。

西門惡看得津津有味。

“這門功夫倒有趣，改天教我。”

“好方便你招搖撞騙？”南宮忍微微一笑。

“你‘芙蓉巷’裏的那些姑娘們不會愛你耍這些武功，你只要備妥銀兩就可以了。”聞言西門惡不怒反笑，還得意揚揚地説:“小駿王，你錯了，她們愛的是我的人品，才不是我家裏那些不義之財哩。”説是這樣説啦，不過他自己也知道，他西門惡哪有什麼人品可言？他之所以在芙蓉巷那麼受愛戴，多半與他的出手闊綽有關。

水出後，紗紗悠悠醒來，這一艘陌生華麗的畫舫讓她摸不着頭緒，初雅呢？她們換船了嗎？

“你醒了，柳姑娘。”南宮忍吩咐一旁的侍婢“把柳姑娘扶起來，温熱的酒送上來。”紗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意中人，難道她是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老天特意派他來夢中與她相會嗎？

“你還好嗎？”南宮忍看着發愣的佳人，微笑問道:“那送你回丞相府後，我十分牽掛你，不知道你手上的傷勢怎麼樣了？”紗紗傻傻地看着他，呆呆的回答“我沒事，我很好。”真的是他？她不是在做夢？她好想捏捏自己的臉頰來確定一下…不行，如果這不是在夢中，她這種舉動就太不雅了。

西門惡看看南宮忍又看看紗紗，一臉的恍然大悟。

“原來你們已經暗度陳倉了啊，難怪你要救她。”

“沒有、沒有！”紗紗連忙搖手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