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兵臨城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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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兵臨城下覺察到温特上將的沮喪。法國遠征軍司令員温地哥上將不得不強振神給他打氣:“上將閣下，雖然中國人的坦克和裝甲車相當厲害，可是，我們有着如此的堅城，應該可以守得住吧。”温特上將搖了搖頭:“就算我們有如此堅城，又能守到什麼時候呢？温地哥上將，你知道嗎？我得到的消息，十月三十一號，中華共和國的第二集團軍出動了。”温地哥上將一愣:“温特上將，你説的是共和軍專門用來拱衞首都的神秘的第二集團軍？”

“是的，”温特上將憂心忡忡地説道:“就是被稱為共和軍中實力最強大的兩個集團軍之一的第二集團軍。第二集團軍的駐地戒備森嚴，一直不讓外國記者進入，甚至於他們共和國的記者也無法進去，所以，我們一直在想辦法搞清楚第二集團軍的具體實力，卻一直沒有做到。昨天晚上，我得到消息，第二集團軍第一次出動，有部分部隊和裝備已經登上了運輸船，其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北京。”

“第二集團軍就是再強。面對着堅城，他們又能怎麼樣？”温地哥上將猶自嘴硬道，不愧是法國鐵公雞啊，都快煮爛了，那嘴巴還是硬的。

“不，温地哥上將，你對我們的情況應該相當瞭解，你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吧，”温特上將打斷了温地哥上將的話:“我們英法兩**隊，沒有後勤，沒有援軍，也沒有可退的地方，我們的彈藥遲早是要打完的，我們遲早要退出這座堅城。一旦退出，面對着第二集團軍，你以為，我們會有希望嗎？”抬起手，指了指遠處的坦克:“對方現在所使用的坦克，對於我們來説，就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可是，據我們的間諜報告説，第二集團軍中出現了大量比現在坦克大得多的坦克，那，就是傳説中的共和軍的虎式坦克。據説，一輛虎式坦克，可以輕鬆地對付三五輛現在我們面對的豹式坦克。想想看。對豹式坦克，我們都束手無策，如果碰上了虎式坦克，那麼，我們只要要求投降的份了。”

“可是，上將閣下，”温地哥上將不解地問道:“你一直以來，都在強烈地要求對抗到底，現在卻如此的憂心忡忡，這又是什麼原因呢？”温特上將苦笑了一下:“這裏沒有俄羅斯人和本人，我們之間倒是可以盡情談的。説真的，在沒有收到這條消息以前，我也一直認為，我們還有着一戰的能力，就算無法取勝，最起碼，我們可以拖到冬天來臨，然後就可以在以後的談判中佔據着一定的優勢。可是，第二集團軍既然已經出動，這説明了什麼，説明了中華共和國對此戰已經勢在必得。不惜把拱衞京都的王牌軍都使出來了。面對着怒火中燒的中國人，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並不是守城，而是平息他們的怒火。還有一點，不知道温地哥上將想過沒有？如果第二集團軍已經出動的消息傳到俄羅斯人和本人的耳朵裏面，那結果會怎麼樣呢？”温地哥上將點了點頭:“沒錯，他們本來就不想着打這場仗，現在第二集團軍一到，他們就更加有理由撤退了。”

“是的，”温特上將看了看遠方:“一旦俄羅斯和本兩國的軍隊撤退，憑着我們的兵力，本就沒有辦法守住北京城，到時候，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退回東北，二是投降。不退回東北的原因你也知道，而且，就算退回去了，中國人也一定會再追殺過來的，我們也跑不遠的。”

“按上將的意思，我們只能選擇投降了？”温地哥上將臉上倒是沒有多大的異，對法國人來説，投降是相當自然的選擇。

從温地哥上將的語氣中，温特上將自然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傢伙對是否投降並不在意，甚至於更傾向於投降，人家法國人在這方面是相當在行的，這一點，怪不了温地哥上將啊。

只是。就這樣投降，温特上將實在有點兒不甘心。幾十萬大軍不遠萬里趕到中國，可不是來投降的。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裏面只有黃燦燦的金山、白花花的銀山以及那屠殺中國人時的快。不得不説，他們差點兒就成功了。大量的金山已經擺在面前，雖然由於另一箇中國人所組成國家的反對，他們不能享受在非洲屠殺土著人時的快，不過，對於温特上將來説，已經足夠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此次出征得到的財物，足夠讓英國的軍事力量得到一個質的提升，甚至於可以通過大規模增加投入，把軍事科技提高到如中華共和國那樣的水平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中華共和國打橫殺出，一下子把英國人的美夢給擊破了。仗打到現在，擺在温特上將面前的，竟然是如此一個艱難的境地。取勝的期望微乎其微，甚至於連國內對戰勝中華共和國都沒有了信心，而這一切，全是因為遠征艦隊全軍覆沒而造成的。

跟着俄羅斯人撤到東北地區，並通過俄羅斯境內回到歐洲。這個念頭在温特上將的腦海裏面並不是沒有出現，相反，出現的頻率相當的高。在幾天以前，温特上將一直拒絕了這樣的想法，除了那些路人皆知的理由外，還有一點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手下，雖然打敗中國人的可能不大，可是堅守北京，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手中有着五十四萬裝備還算良的大軍。而且，北京可是大清朝的國都，裏面儲備的糧食多的是，共和軍圍多久都不怕。還有一點就是，國內對他們現在投降也不大同意，一來，這太傷英國人的自尊心了；二來麼，大筆的財產就這樣化成了清水，英國的國王和首相，可實在是不甘心啊。

可是，自打得知中華共和國的第二集團軍也出動、並且在第二集團軍中出現了傳説中的虎式坦克之後，温特上將對堅守北京就已經沒有任何信心了。拱衞京都的部隊都敢出動，人家中國人擺明了是動真格的，並不是國內政治家所預料的那樣，中國人只不過是嚇唬人而已。那些個政治家們不在中國，沒有受到共和軍的強大威力，這倒是可以原諒，可是，他們用過去的眼光來看待中國人，這錯得實在有點兒離譜了。而他温特上將，竟然一直相信那些所謂政治家的判斷，更是錯得不可原諒。

現在這個時候，撤回到東北，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憑着堅城，都沒有戰勝中國人的信心，一旦離開了北京城，共和軍勢必會全力追擊。要想在野戰中與幾乎不可戰勝的共和軍裝甲部隊硬碰，其後果不用想，温特上將也知道得很清楚。那將是一場災難，一成怕的災難，從北京到山海關那百多公里的路上，將躺滿四國聯軍的屍體，五十多萬部隊，能夠跑到山海關的，將不會超過三成。

所以，現在的温特上將，只能硬着頭皮。跟中國人好好地打上一場了。對温特上將來説，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第二集團軍想要趕到北京並投入戰鬥，起碼還得再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而現在，歐洲局勢雖然緊張，可是，卻也有發生變故的可能，如果事情朝好的方面發展的話，英國就可以騰出手來，再度聯合其它國家組成強大的部隊，從海上，從俄羅斯，從西亞，從中南半島，對中華共和國發動反攻，那樣的話，他就算是把所有部隊都斷送在這裏，也是值得的了。

微嘆了一聲後，温特上將再度把注意力轉到對面的共和軍身上去。對方的坦克和裝甲車送出陣營，可是，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的跡象，而是在離城牆約九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字排開，車頭對準了聯軍的外圍陣地，一付氣勢洶洶的樣子。温特上將微讚了一聲，對方停留的地點相當的好，部署在城牆上的榴彈炮打不到他們，外圍陣地的野戰炮也打不到他們，相當的安全。

坦克部署停當之後，温特上將發現，大堆大堆的野戰炮被推了出來，部署在坦克部隊的後面。細數了一下，單單野戰炮就有五六百門，數量相當於自己的的三分之一左右。要知道，這可是人家的先頭部隊啊，他們的主力還在後面，也就是説，單從野戰炮的數量上看，雙方都已經差不多了，更不要説能上面的差距了，在這點上，英法部隊絕對處於下風。

把鏡頭拉遠一點，温特上將發現，在野戰炮後面約一公里的地方，部署了約兩百門各式榴彈炮，以及上百輛傳説中的自行火炮。從蒙哥中將口中得知，自行火炮威力大，確度高，而且，程遠得可怕，如此多的自行火炮，由不得温特上將不擔心。

而更讓温特上將擔心的，是自行火炮後面的約五六十輛樣式怪異的大車。他當然知道，那就是蒙哥中將提之變的火箭炮了。表面上看，火箭炮並沒有蒙哥所説的那樣可怕，一點兒也不引人注目，可是温特上將知道，這傢伙一旦爆發，那就是鋪天蓋地，月無光。當時林宗正中將只齊了幾回，就給蒙哥中將造成了可怕的損失，現在，五六十輛火箭炮擺在那裏，這意味着它們的一次齊，可以向自己發兩千多發炮彈，想到這裏，温特上將就覺得頭皮發麻。

一出現就擺出了這麼一付大陣式，共和軍真是大手筆啊。温特上將暗地裏心驚，那個林宗正中將到底想要幹什麼？按照温特上將所悉的戰術，對方在進攻以前，應該進行一陣時間的炮擊，如此大規模的進攻，就算先進行十天八天的炮擊，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可是，要進行炮擊的話，那把坦克和裝甲車派出來幹嗎？難不成，林宗正中將會不顧士兵旅途疲勞、直接發動攻勢？這倒是林宗正中將的一慣戰法，跟他在武清發動突襲戰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林宗正中將就如此相信自己部隊的戰鬥力，他難道想單憑着先頭部隊，就把外圍陣地拿下？

還沒等他想個明白，温特上將就注意到，對方那龐大的炮兵陣地，突然間起了變化。無數桔紅的火焰從陣地中飛起，隱隱約約的，還傳來一陣陣的如悶雷一般的聲音。相隔如此之遠，卻能讓温特上將聽到聲音，由此可知，對方炮擊的規模有多大了。

才不過幾秒鐘之後，温特上將終於受到蒙哥中將當時的遭遇了。沒錯，蒙哥中將對火箭炮的描述，的確是相當傳神的，唯一不足的是，他對火箭炮的描述中，還是把其威力給説小了。兩千多發炮彈落在外圍陣地上，眨眼間，一大片陣地就陷入了煙霧之中，巨大的爆炸聲，幾乎把城牆上各位將軍的耳朵都給震聾了。温特上將只覺得耳朵裏面一陣嗡嗡作響，他從來就沒有想到，幾千發炮彈同時爆炸，會有着如此大的陣勢，現在，他終於體會到了。

幾千發炮彈同時爆炸，幾千股煙柱同時升空，並且在陣地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煙霧柱，簡直跟一朵超級大的蘑菇一樣，有着一種異樣的美麗。温特上將呆呆地看着天空中那巨大的煙柱，幾乎已經忘記了下達反攻的命令。不但是他，就連呆在一邊觀戰的幾十個英法部隊的將軍們，也是呆若木雞地看着外圍陣地，如此規模的轟炸，對他們來説，完全是一種全新的受，這讓他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股千萬不要與共和軍對抗的念頭。

只是，共和軍好象並沒有對這些呆若木雞的傢伙有所憐惜似的，才不過幾秒鐘後，幾十發炮彈就落在城牆下面，巨大的爆炸聲，終於把這些呆若木雞的傢伙們給驚醒了。温特上將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壓低身子，躲藏在城牆後面，經驗豐富的他自然知道，這是對方榴彈炮炮兵在進行第一輪試。用不了多久，測定好位置的炮兵，就要把炮彈送給自己享受了。

果然，沒過半分鐘，又有一輪炮彈來，紛紛落在城牆上面，巨大的爆炸聲中，段段殘肢四散開來。躲在城牆後面的温特上將馬上出頭來，在衞兵的掩護下，朝着城牆下跑去。他可是一位上將啊，此次四國遠征軍的總司令，如果在中國人的第一輪攻擊中就喪了命，那四國聯軍可就完蛋了，他可以肯定，俄羅斯人和本人肯定會一言不發的撥腿就跑，單憑着温地哥上將，本就控制不了他們。

等他在眾人的掩護下跑下城牆的時候，城牆上已經成了一片閻羅場。幾百發炮彈準確在落在城牆上面，不但把部署在城牆上的炮兵炸得人仰炮翻，還順帶着幹掉了不少的步兵。對於共和軍的戰鬥力，温特上將這回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也是，只經過一輪齊，就可以把炮彈發準確地打向狹小的城牆，這已經不是訓練辦法的問題了，想要達到這樣的水平，這得費多少炮彈啊。雖然英國是世界第一軍事大國，而美國是世界第一經濟大國，可是，温特上將就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神奇的炮兵。更可怕的是，這樣的炮兵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羣出現的，這説明，共和國為了培養這些炮兵，投入了多大的力和物力啊。一個國家處心居慮地培養出一羣如此強大的炮兵，顯然不是用來當擺設的，中華共和國的野心，並沒有如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這讓温特上將的心，微微顫抖了起來。

覺察到了温特上將的異樣，同樣灰頭土臉的温地哥上將問道:“上將閣下，我們現在要去那兒？”想了想，温特上將説道:“看樣子，中國人短時間內是不會進攻城牆的，而外圍陣地的防守，我們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那些師長軍長們會照計劃辦事的，用不着我們越權去指揮，我們，還是去指揮部看一看吧。”温特上將的指揮部，設在紫城內，這出乎大多數人的意料之外，可是，對於一向膽大包天、搶劫成的西方人來説，這是相當正常的事情。要知道，紫城可是大清皇帝生活和辦公的地方，是大清的中樞所在，他們既然已經控制了大清，那麼，他們的最高權力機關，自然是要設在大清的中心處了。英法俄等國，不但對大清是如此，在對付其它落後國家的時候也是如此，一點兒也不稀奇。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把指揮部設在紫城，對大清的一些士兵來説，簡直是奇恥大辱，這也是很多稍有愛國心的清軍加入義和團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