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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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浩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對這種事情，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白芸是那樣單純、正經的一個子，打死他也不相信她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來！

“可是，阿芸…你為什麼要拖延那麼長時間才開門？三更半夜，你為什麼和秦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衣裳不整！沒事你整理什麼啊…”只是，心中的疑問叫他如何問出口呢？他悶悶地靠在上，一聲不響，臉一陣紅一陣白。

白芸戰戰兢兢地低首站在一旁，左手放在腿邊著裙子，右手環在前抓著左手臂，神豈止是慌張，簡直有些手足無措。好半晌，她才好像已經整理好了慌亂的心緒，一排皓齒緊緊地咬了一下嘴，深深地了一口氣，像是終於決定了什麼似的。然後，她輕輕地上貼在丈夫身旁，用手搖了搖丈夫的肩膀，用一種可憐楚楚的又帶點撒嬌成分的語氣低聲說道:“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嘛…別這樣嚇我了…你只管問我嘛！

…

好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有些事如果不說清楚，我們兩個都會睡不著覺的。我…都照實說吧！

…

嗯…都怨那個禽獸不如的狼！他…他…嗚…”說著，不住泣起來。

聽到這裡，田浩心裡頓時一，腦子“嗡”了一下，連忙問道:“他…他…把你怎麼啦？！”誰知這一問，子“嗚…”哭得更兇了，頭埋在他懷裡，淚水沾溼了他的衣襟，細肩柔胰一聳一聳的，煞是楚楚可憐。

田浩心疼地一面撫摸著子的頭髮，一面安著她。但自己心裡的疙瘩沒解開，他覺得身體裡的血一陣熱一陣涼的，竟也有一種想哭的覺。

過了好一會兒，白芸才慢慢停止了哭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用較為平靜的語調開始講述剛才發生的一切:“你走了以後，我就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中忽然到有人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被脫光了衣服，只剩…內褲了…那人還和你一樣，吻人家…臉、脖子、還有…部…還有一隻手在摸人家的…下面…你別生氣…我真的以為那就是你嘛！前些子人家那個來了，都沒讓你那個…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忍不住了，從秦書記那裡溜回來和人家…親熱呢！”

“他…他…摸了很久，摸得人家都…都…接著他還鑽到…人家的下面，吻…那裡…還想脫人家的…內褲…這時我才覺出來他的臉夾在人家的腿上有些瘦，而且舌頭…手掌都跟你不一樣！這才真正驚醒了，發現竟是他！這個狼！”

“我嚇了一跳！哭著掙扎著…可是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力氣那麼大…一隻把我的雙手緊緊地鉗住了，另一隻手用力地捏人家的部，把我捏得好痛喔…而且，還在想脫人家的內褲！我拼命地掙扎、扭動，不給他脫…可是，你知道人家的力氣小嘛…眼看掙不過他的力氣…就要被他脫下內褲了…我，我…哭著求他，說我丈夫就要回來了…他卻笑著說你和葉薇正親熱呢，早就忘了我這個老婆了…我不信…就在這說話的空隙，我想掙扎是掙不過他的，得想個辦法…於是急中生智，裝作相信他的話，裝出悲傷的樣子，沉著臉對他說——田浩對不起我，我也豁出去了，我會遂你願的！你…你先去把我包裡的保險套拿過來。”

“他見我態度變了，以為我真的相信他的話了，就放開了我的雙手，但仍壓著我的身子，嬉皮笑臉地說自己不喜歡帶套，喜歡他的在我的…裡…的覺，還一邊玩人家的部和…下面，一邊說了許多麻下的話。這回我也故意不掙扎了，但還是堅決地跟他說今天是危險期，一定要帶套，不然就是拼了命也不讓他…那個！謝天謝地，他相信了，下去拿我的手提包，在裡面翻找。這時我也沒急著逃…他力氣那麼大，一逃肯定會被他抓住…又壓在身下凌辱的…我只是扯過被子蓋住身子，嗯…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到哪裡去了…他翻來翻去怎麼也找不到——他當然找不到，因為你知道我們好久沒買那個東西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剪刀！那把我平時剪指甲的小剪刀！”聽到這裡，雖然還有些膽戰心驚，但田浩還是很佩服子的機智冷靜，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也忽然不那麼重了。他到自己幾乎是豎著耳朵，急切地想知道接著要發生的情況。

白芸從他懷裡微微抬起頭，看看丈夫的表情，心裡也漸漸有一絲寬了。

“我故意用撒嬌的語氣跟他說，瞧你，這都找不到，拿來，給我！這時其實我的心裡也很緊張——他要是不給我怎麼辦？他要是發現了那把剪刀怎麼辦？謝天謝地！他很笨！把包扔了給我。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那把剪刀，把剪刀頭對準自己的喉嚨，高聲罵了他幾句，然後斬釘截鐵對他說，馬上離開，不然我真的死給你看！他慌張地跟我一邊說不要不要這樣，一邊試圖靠近我…嗯…我還是堅決地對他說，不要過來，我真的紮下去了！馬上給我離開，我可以當事情沒發生過！

…

他看到我的脖子都血了，這才…才說，好，我走，我走…”

“接著…你就敲門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緊張…也多高興啊！高興的是你終於來救我了，緊張是…是怕你看到我這樣子…著身子和別的男人在房間裡…怕你生氣…誤會我…再說，他是秦書記的兒子，你要是衝動起來幹出什麼事來，對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對你以後的發展，還有對我的…名…名聲…所以那時他叫我別吵，別讓你知道。我也就…聽了…他把衣服扔給我，我慌里慌張地穿衣服，他整理鋪…所以這麼久…才開門…”

“事情就是這樣…幸好還沒有被他…得逞。這回你放心了吧！——你看，人家這裡的血現在還沒幹呢，好痛哦…”看著嬌仰起的雪白脖頸上殷紅的小傷口，田浩心裡真是百集。心裡那塊沉重的石頭在子講述的過程中提起來、落下去，起起伏伏好幾回，現在總算是落地了。但他想不到事情的經過會是這麼曲折！想不到秦俊會是這麼卑鄙——這該死的公子哥，狗雜碎！他更想不到平時柔弱、單純的子在危急時刻竟會那麼機智果斷、堅強不屈！

看著子堅毅中帶著幾分狡詰、幾分智慧的神，田浩驚奇地到自己有點不認識她了——她就是我子白芸嗎？！

欣喜之餘，他隨即為自己剛才的荒誕外遇到可恥——老婆一個弱小女子不惜以生命的代價去保護貞潔的時候，他卻正在幾牆之隔的房間裡，和別的女人共度宵！強烈的愧疚之，使他想補償似的動地吻向嬌的臉，可是——他湊近的臉卻被白芸輕輕而又堅決地推開了。

“我的事說完了，現在輪到你了！”——真是“想”曹，曹就到！心裡怕鬼就有鬼！

“別跟我說那個秦俊說的都是假話！晚飯前我去找過你，見你和那個主持人聊得歡的，就沒去打攪你們的興致。可是你倒好，秦俊說你送那個狐狸回房了是不是？這麼久才回來，到底…到底幹什麼去了？嗚…”美人含怨，梨花帶雨。

本來就心虛，面對子的質詢和哭泣，田浩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但多年在官場上看過爾虞我詐的經歷（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使他編起謊話來也像模像樣的，有理有據、真真假假、避重就輕…大致的意思是:1、葉薇是秦書記的情人；2、是秦書記讓送的；3、葉薇醉得神志不清了；4、葉薇吐得一塌糊塗，他給她吃解酒藥、清理汙物花了些時間；5、葉薇醉夢中把他當作秦書記了，要抱他，他拒絕了；6、他確實也動過心，但馬上就想到了子…

田浩一邊介紹著，一邊心裡更加的愧疚和忐忑不安起來。

慶幸的是，他並不十分高明的謊話，在單純的子面前好像（竟然？）通過了——雖然還是沉默不語，但哭泣是停止了。

過了良久，白芸好像心情平靜了許多，坐起身來，背對著丈夫，靜靜地說:“忘掉這一切吧，都忘掉吧…累死我了，唉…大姨媽好像又回來了。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然後向衛生間走去。——是啊！突然經歷這場變故，剛才那陣用盡全力的反抗可真是夠她受的！平時她的月經就不是很準，有時一勞累或動，經常會“大姨媽”剛去又回，何況是這次身心的極度緊張和驚嚇呢！看著子走起路來微夾‮腿雙‬、手扶倦、有氣無力的嬌弱背影，田浩從心底裡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憐惜和愛意。

衛生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心情開始放鬆下來的田浩覺得有些睏意了。

他掀開被子想躺下來時，忽然發現單中央有一灘巴掌大小的水跡。他的心不又是一陣緊張，連忙趴下去使勁聞了幾下——謝天謝地，沒有男人的氣味！

倒是他最悉的子愛的氣味。

“雖然沒有被那個狗雜碎得逞，但看來她還是隱瞞了一個事實——當她被狼魔手上下欺負的時候，她有反應了！而且是很厲害的反應！這團水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可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多水啊！”解除疑問之後，他又開始對單上這一灘形狀像綻放牡丹的水痕猜疑、興趣起來。

“難道像那些小說裡說的，被強姦時女人也會興奮？女人真的都有被的傾向？有可能！照慣例，這幾天正是她特別的子！可是…被不是丈夫的男人這樣隨便摸摸就會這麼多水嗎？難道那些紅杏出牆的‮婦少‬都是這樣的嗎？到底是被強姦的刺還是陌生男人的新鮮，讓她這麼多水呢？我的子怎麼也有點像那篇《幫助子去偷情》裡的小婉和小靈呢？”他自己也為他竟有這樣的想法到奇怪！更可笑的是在這起子“被強姦未遂”事件之後，他竟然還有心思會想到那篇變態之極的文章！但同時，他發現了一個不爭的事實——他下面翹起來了！一天之中史無前例的“第三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