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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劉家村一分為二的“母河”。母河接納了無數村民的骨灰,難得不見多少怨氣,也沒見幾個靈魂逗留於此,這點和忘川大有不同。

辛燭的一句嘆引起駱子洲的好奇:“你去過忘川?”忘川在冥界深處,更有傳言不入地府不見忘川,辛燭一介蛇妖如何能見過?

“大約見過,”辛燭對忘川的記憶十分模糊,只依稀記得岸邊開滿大片鮮紅或是純白的彼岸花,走路都不太平穩的孩子杵著木杖走在花叢中,摘一朵紅簪在髮間,採一抹白在木杖上。幾步外忘川裡,無數冤魂在水中痛苦地掙扎嘶吼,“那是一個絕望之地。”古有傳說,忘川之水能讓人忘卻前世今生,如果不是對人生失望到毫無留戀誰會願意投身忘川?而浸沒在忘川水中,清晰地覺到所有的記憶被逐漸離自己卻無能為力,大概又是另一種絕望滋味。

兩人循著味道找到梁家的位置,遺憾的是產婦和孩子都還在醫院,只有孩子的爺爺在家中。他們並不歡駱子洲和辛燭的拜訪,三兩句話便打發了他們。沒辦法,駱子洲和辛燭只能先行離開。

周齊崖一直呆在民宿,開著電視看時事新聞,見他們回來還給他們去前臺取了早餐。

“你有什麼打算?”駱子洲問他,“無論能不能找到呂雙僑,你總該對自己的將來有個數。”周齊崖的經歷他已經瞭如指掌,也從展菱那裡得知辛燭因為讀了這人的記憶後共情得厲害,對周齊崖憐惜得很。他思來想去,要麼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要麼送得遠遠的。

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理直氣壯,駱子洲不想深究,他向來不委屈自己。

辛燭咬著紅薯訝異地看著駱子洲,他不是這種會關心別人的格。轉念一想,或許他心中已有打算,總歸和他關係不大。

一開始他受周齊崖記憶影響共情,隨著時間推移,那種情緒已經越來越淡。現在再想起,也只是幾聲嘆息罷了。

周齊崖猝不及防被狙,對現世知之甚少的他陷入茫:“我……我還不知道。”他從棺材裡爬出來後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呂雙僑,對自己今後何去何從,竟然不曾考慮。

駱子洲的角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你非人非鬼,非妖非怪,想要在人間界生存並不容易。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辛燭覺得駱子洲說話的腔調像極了蘇見藍、展菱他們忽悠自己做神時的語氣,當時駱子洲還很正直地勸他來著,真是……人心不古。

作為一個高階選手,駱子洲沒有急著和周齊崖說太多,點到為止,優雅品嚐自己的早餐,等待其他人回來。

約莫上午十點,蘇見藍、孫閱知和展菱相繼回到民宿。眾人得到的信息集合起來,果真發現一些重合點。

最明顯的就是這些雙世人前世和今生的家庭都隔了條母河,好像他們死後都走過石橋才投生新的家庭,無怪判官將那座石橋比作奈何橋。

在探訪這些人的過程中他們還發現了一個共同的現象,雙世人現世的家人一般不願意他們和舊時的家庭有太多的牽扯。問其原因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可謂難言之隱。

“也不怪他們,兄弟鬩牆從不少見,雙世人擁有兩輩子的記憶,可兩家子總不可能過成一家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周齊崖出乎意料地給了他們一個解釋,想想似乎是這麼個理兒。

有個雙世人說漏了嘴,劉家村的人死後的葬儀是有特定形制的,嫁來劉家村或是外來戶沒有資格享受此等葬儀。到目前為止發現的雙世人,往上數三代都生活在劉家村。不過等他們追問葬儀的細節,就沒有人肯多說了。

白天的劉家村和一般的旅遊鄉村沒有太大區別,瀰漫了整個村落的霧氣也消散殆盡,只餘薄薄一層籠罩在人眼前。

特調處眾人落腳的民宿送走一批客人,又來新的遊客。

來這裡遊玩或是探險的基本都是年輕人,大家都玩兒得開。

住客們聚集在餐廳吃飯時,就有人來邀請特調處眾人一同遊玩,被婉拒後不死心地想要駱子洲和辛燭的微信。駱子洲不冷不淡地把剛剝好的蝦送到辛燭嘴邊,辛燭下意識咬住,抬眼對上駱子洲格外溫和的目光,臉上不由得蒸騰出一股熱意,匆忙移開目光。

旁人看到這幅光景哪還有不明白的,舉著手機的姑娘小夥兒們羞紅了臉,尷尬地捧著手機小跑回自己的朋友中間,在朋友們的安聲中還依依不捨地用餘光瞟駱子洲和辛燭。

好看的皮囊總是令人依依不捨,誰又能擋得住這雙倍的暴擊呢?

蘇見藍故意大聲嘆氣:“哎呀呀,怎麼就沒有美女來要我的微信呢!您二位也太不近人情了!”駱子洲恍若未聞,繼續剝蝦,剝出來的蝦仁大半都進了辛燭的肚子。

展菱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酸味沖天了,我們駱顧問哪是一般人能肖想的,更何況身邊兒上就有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可憐我們這些小角,平時也被人叫一聲帥哥美女,對比之下就成了無人問津的小野花兒。”孫閱知和周齊崖都是正經人,還沒接受過連篇騷話的薰陶,此時只能閉上耳朵,埋頭吃飯。

午餐後的民宿又安靜下來,住客們陸續前往當地有名的景觀或是奇聞源地,只有一隊青年和特調處一行人一樣,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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