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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的人形禍鬥和一米七左右的人形天狗。

天狗有一張娃娃臉,他鼓著腮幫子,氣哼哼地說:“濃縮的是華。”陳落身高一米八五,比天狗高太多。天狗找了一條短袖,一條短褲,赤著腳站在地上。就算是短袖短褲,穿在他身上滑稽得可笑。

陳落仔細觀察禍斗的長相,他有一雙斜飛的濃眉,像兩把劍,長而直,且鋒利。因為眉形硬朗,顏深重,導致看上去很兇。或許原型是狗,所以他的眼瞳又圓又黑又大,中和了眉形的兇狠之氣。再加上筆直的鼻樑,淡紅的,尖下巴,確實有那麼一些……詭譎的氣質。還好禍鬥尚未有那麼多心眼,他茫地看著陳落,膽怯地抿,看上去有那麼點呆萌。

陳落蠻喜歡這副長相,他是個gay,以純欣賞的角度出發,禍斗的長相比天狗合心意得多。天狗長得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禍鬥則更加危險,在當今人類的審美標準中,危險代表引力。

十分制,給禍斗的引力打個分,陳落給出九點五分,九分引力,零點五分的偏愛。

在陳落心裡,禍鬥仍是他家能吃能睡溫柔懂事的大黑狗。

第15章教導我們的生活將去往哪裡?

明媚的、快樂的狂歡派對,還是陰暗的、窒息的海底深淵?

是誰被掐住脖子發不出怒吼,又是誰在夜晚輕聲啜泣?

當末世降臨,你選擇善良,還是滋生念?

“如果我們殺了你……”

“……警察會殺了你的狗!”

“豆豆!看著我!”尖刀寒冷的反光刺痛了陳落的雙眼,他猛地睜眼坐起來,膛上下起伏,大口的呼空氣,仿若溺水掙扎求生的旅人。

周圍靜悄悄的,頭鬧鐘顯示凌晨三點,陳落伸手摁亮檯燈,打個寒顫,睡衣被後背的冷汗打溼,他,喉嚨乾渴。

“給。”門口傳來男聲,陳落迅速抬眼看過去,是豆豆,不,陳初。

人形的禍鬥端著一杯熱水,侷促地低頭,不敢和陳落對視:“我、我聽到,”他思索片刻,擠出一個名詞,“光。”

“看到光。”陳落糾正他。

“啊?”陳初茫然地看向陳落。

“水給我。”陳落招手讓他過來,耐心地解釋,“聽到聲音,看到光。”

“哦,我聽到聲音。”陳初重新說一遍,“我想你需要,水。”

“嗯,我做噩夢了。”陳落端起杯子,雙手將杯子環在掌心汲取溫暖,“我殺人了,豆豆。”

“你沒有。”陳初說,“我殺人了。”他困惑地問,“這不對嗎?”

“殺人不對。”陳落說,他盯著陳初的雙眼,語氣堅定,“沒有人可以擅自決定他人的生死。”

“他要、傷害你。”陳初磕磕絆絆地說,黑的眼瞳透出幾分慌亂,“我做錯了嗎?”陳落意識到陳初不是人,它是一個每次甦醒都會失去記憶的萬年大妖,它沒有善惡觀,不懂道德禮儀,全憑本能辦事。陳落的指責,更像對陳初的苛責。他喝完熱水,把杯子放在頭櫃上,說:“謝謝你的水。”他決定先繞開這個問題,和天狗商量完再做打算,問,“睡得好嗎?”

“我睡在、原來的,我變成狗。”陳初說。

“不是狗,是禍鬥,你是禍鬥。”陳落說,“對不起,我一直把你當做狗。”陳初緊張地攥住被角:“你要趕我走嗎?”這句倒是順溜了,陳落搖頭:“不,你想走嗎?”

“不,我不走。”陳初說,“我控制不住,我,努力。”他擰起眉,“我會學。”

“什麼?哦。”陳落理解了陳初的意思,他在回答關於殺人的問題,“你說你控制不住什麼?”

“衝動,殺了他。”陳初說,“我難受。”

“你想殺了他。”陳落說,“殺了他之後你覺……”

“快樂。”陳初說,“我覺,舒服。”陳落驚訝地看著陳初,半晌沒說話。

“你……”陳初焦躁起來,“說點什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陳落說,“我第一天見你,我不瞭解你,我不知道你的種族,我不知道你的過去。鑑於你什麼都不記得,我知道你的過去也沒什麼用。”

“你不是第一天,你養大了我。”陳初說,“我只認識你一個人。”

“天狗比我瞭解你。”陳落說,“我明天問問他。”

“好。”陳初拿起杯子,走到門口,突然冒出一句,“你不要想趕走我。”

“停,你這句話很嚇人。”陳落說,他坐在頭,檯燈照亮了他半邊臉龐,柔和的光芒仿若絨羽,將陳落的眉眼描繪得雅緻俊美,“我當你還沒有學會人類的語言,下一次,我不會像現在這樣有耐心。”陳初糾結地皺起眉頭,猶自揣摩一會兒詞句,說:“對不起。”

“回去睡吧,晚安。”陳落摁滅檯燈,鑽進被窩。

“晚安。”陳初說。

清晨。

廚房傳來一聲巨響,吵醒陳落,他頂著亂七八糟的髮型掀開被子坐起來,踩著拖鞋走出臥室,壓著火氣問:“怎麼回事?”

“那個……”天狗探出頭,“我想煎個雞蛋。”

“然後?”陳落問。

“我其實……一個甲子沒做過飯了,沒掌握好火候。”他尷尬地微笑,“燒穿了一個鍋,但是,你聽我解釋,我看到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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