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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蠃魚和鹿蜀,沒有長壽的技能。”貝拉說,“怎麼?”

“哦,我以為你們……”陳落略顯尷尬,“抱歉。”

“沒事。”貝拉說,“你想問什麼?”

“如果你喜歡一隻能活很久的妖。”陳落說,“你會苦惱嗎?”

“苦惱?”貝拉問。

“對,你和他不能一同老去,你死後留他一個人在世上。”陳落說。

“那是以後的事情,我只關心當下。”貝拉說,“我和他在一起很快樂,這就足夠。船到橋頭自然直,對吧?”陳落思考片刻,點頭:“嗯。”

“你真的想和他過一輩子。”貝拉說,“真好。”

“我是個幸運的人。”陳落看著窗外的景,喃喃道。

第二天下午五點,汽車到達阿勒泰車站,陳落問貝拉:“我們怎麼聯繫尹忠茂?”

“用手機。”貝拉拿起手機晃了晃,撥通電話,“尹警官,我們到阿勒泰了。”

“區人民醫院。”尹忠茂說,“我在門口等你們。”

“好的。”貝拉掛掉電話,對駕駛位的司機說,“師傅,去區人民醫院。”離醫院越來越近,陳落的表情愈發嚴肅緊張,車輛停在醫院正門口,尹忠茂走過來:“陳先生,您好。”

“陳初呢?”陳落問。

“在病房,別擔心,他在麻醉狀態,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尹忠茂說。

“發生了什麼?”陳落問,“他怎麼受傷的?”

“額……”尹忠茂卡殼,“事情比較複雜,咱們進病房說。”陳落跟上尹忠茂的腳步,一行人走進住院樓,坐電梯到四層,沿長廊走到盡頭踏進右手第一間的單人病房。

病房中靜悄悄的,陳初蓋著被子,眼睛緊閉臉蒼白,一透明的管子連在他身上,接入機器和體的藥袋。陳落坐在病邊,探入被子裡去摸陳初的手,冰涼的皮膚,和想象中的溫暖天差地別。

“他搶救了一天一夜。”尹忠茂說,“做開手術,縫合以及處理後續染。”

“開手術?”陳落問。

“為了拿出這個。”尹忠茂掏出一塊泛著微光的柔軟的石頭,“用來換你。”他又拿出一摞文件,給貝拉,“章已經蓋好了,一式三份,簽字,你就能拿走隕石。”陳落握緊陳初的手,他沒明白目前面臨的狀況:“到底怎麼回事?”

“他自願拿出隕石,成為一個普通人。”尹忠茂說,“隕石給科協研究,你自由了。”陳落怔怔地看著尹忠茂,片刻,轉過頭看向躺在上的陳初,他自由了?

不。

他只是從一個籠子跳到另一個籠子。

這依舊不是他想要的。

見陳落半晌不語,貝拉擔憂地蹙起眉頭:“陳落,不要自己。”

“嗯。”陳落悶悶地應道,“好。”尹忠茂納悶地問:“你不高興?”

“高興。”陳落說,他只是累了。

他見到了陳初,卻欠下對方一份鉅額人情債,或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這份情太貴重,是人間獨一無二的發光的星星,陳落只覺自己被壓得不過氣。

“那接下來……我就不在這陪你們了。”貝拉說,她拿著一份文件,“你在基地的私人物品我會郵寄到你在昆塔爾的超市,祝你未來的生活一片光明。”

“謝謝。”陳落說。

“你拿好這個。”尹忠茂遞給陳落一份文件,“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他指了指文件最後一頁,“這裡是我的電話號碼。”

“好。”陳落說,他拿起文件放進揹包。

“就……謝謝你們。”尹忠茂說,“謝謝你們為人類做的一切。”陳落冷漠地看著他:“我們不是自願的。”尹忠茂尷尬地笑笑:“他的醫藥費由政府承擔。”說完,拉開病房的門離去。

陳落呼出一口氣,視線回到陳初身上,小心地整理對方額角的碎髮,兩隻手疊放在邊閉上眼睛休息。

晚上,陳落去餐廳打了一份飯菜,獨自吃完,回到病房。一個護士站在邊做檢查,看到陳落走進來,問:“你是他的家屬?”

“嗯。”陳落點頭,“他什麼時候能醒?”

“這兩天吧,陪的話你可以睡旁邊那張空鋪。”護士說。

陳落來得急,什麼都沒帶,他坐在空上,直愣愣地盯著陳初的側臉。

護士走出病房,貼心地關好房門。兩張病中間的櫃子上,一盞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

此時此刻,陳落覺得難過,和窒息。

早年他幫助向鈞,得到了一份真摯的友誼,誰知道向鈞以身祭陣,只為在災難中給他開闢一個為期三個月的安全屋。

他養大了禍鬥,禍鬥自願放棄永生,出隕石,只為將他帶離實驗基地。

陳落看向燈光照亮的一小片地方,他值得嗎?

他值得向鈞和陳初這樣的保護嗎?

幾個月前在昆塔爾,身邊的人接連死亡,讓陳落意識到生命有多脆弱,天災人禍,無一不能掐滅生命之火,一顆子彈、一把菜刀、一陣狂風。陳落漫無邊際地思索著,他的生命中還有一條小狗,一條胖乎乎的、笨拙的、說要保護他的小狗。

陳落一直想到凌晨,睜著眼睛看天際泛起魚肚白,他坐起身體,拉開窗簾,一輪紅爬上山頭,金紅的霞光穿透雲層,仿若巨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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