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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如果您一時想不起這支曲子的話,那我提醒一下,它出自《紅樓夢》第四十五回“金蘭契互剖金蘭語風雨夕悶制風雨詞”,講的是秋雨深夜,林黛玉思秋悲憫、悽苦哀怨,慨而作的詩文: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續。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淚燭。
淚燭搖搖?k短檠,牽愁照恨動離情。誰家秋院無風入?何處秋窗無雨聲?
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溼。
一曲奏罷,心情略微釋然,壓力不在那麼大了,管未離口繼續第二支曲子《妝臺秋思》。這支曲子借昭君出懷念故國,抒發一種哀怨悽楚的情懷。當昭君初至
上、臨
梳妝顧影自憐,不
引起淡淡鄉愁。隨後一支接著一支曲子吹吧,漫無目的,什麼《明月千里寄相思》,什麼《天涯歌》,什麼《二泉映月》都來了,最後接連把那“紅樓十二曲”一支接一地吹著,雙眼微閉,任由手指在簫管上飛動,越吹心越靜,腦袋裡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戾氣那些怨氣統統一掃而光,甚至連後面吹起了曲調略微歡悅的《晴雯曲》都覺得無所謂了。
(這段雖然寫實,卻又賣之嫌啊,呵呵。)終於吹的累了,站的也累了,睜開眼睛準備轉身的時候,活生生地嚇我一跳,原來王林靜靜地坐在那裡,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不知是月光浸潤了他的眼睛,還是他的眼睛送來了月光。也不知道他是幾時來的。
王林微笑著仰著頭,衝我說道:你吹得真好聽,你吹得真的很美。
我衝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心裡卻又籠來一層薄紗:如果是張簫,他絕對不會僅僅用這兩個質樸到不能再質樸的詞彙來形容。起碼他會跟著背誦那首《秋窗風雨夕》。
哎,算了,別這麼挑剔了,回去吧。
第115章經過那晚的自我調適,第二天本來應該心情好的。怎奈我在打熱水的時候還是走神了,盯著那熱騰騰的水
,腦袋裡一片空白,居然忘卻了下面的暖水瓶已經滿了,當後面的王林提醒我時,我才發現那熱水嘩嘩地往外溢,趕緊去擰閥門的時候,手便被那股子蒸騰起來的熱氣薅得生疼,本能地一甩手,這可倒好,不僅閥門沒有擰住,還把暖瓶順帶倒了,汩汩的熱水就那樣澆到了我的腿上,腳上,還有用來擋水瓶的手臂上。
不用問,我的確被燙傷了,借用李君的話說就是:哇哦,活脫脫的烤豬嘛,粉撲撲的。
哎,你能拿這樣的人有什麼辦法呢?
這裡得補一句,王丹妮和李君考研成功,同樣進京了,他倆都考進了學院路上的另一所高校,身邊有他倆在,我也不會覺得那麼孤單,呵呵。
當時,我隱約看到王林眼睛裡有淚花,不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睛的確比較溼潤。看到他那樣子我卻想笑,王林一邊著急忙慌地要把我送醫院,一邊在那裡磨叨什麼,好像是在責怪自己為啥不去關那個閥門。當他看到我居然沒有絲毫的眼淚,更沒有喊疼的時候,詫異地問我:你是不是被燙傻了啊,怎麼不叫疼啊?
我嘴上說:大老爺們的,哪有那麼嬌氣啊。其實心裡想啊:哎,要是真能燙傻倒好了。
後來王丹妮分析說:你的心疼已經把你徹底麻木了,哎!
陳曦說的更直白:我見識到了什麼是哀莫大於心死。
是王林揹著我去的醫院,到了醫院,居然已經掉了一層皮,出了粉紅的
,看著還
噁心的。醫生給我處理時,還真一點不覺得疼,更沒有嘶啞咧嘴,號天哭地,醫生詫異地說:你還真是個英雄人物啊,呵呵。
可是當張簫一進醫務室的時候,我的眼淚閘門卻像潰堤一樣,一瀉千里。委屈吧,應該是委屈吧。抑或是他的出現把我的心刺活了,把我的神經刺
活了,我知道疼了。我坐在醫務室的
上,摟住張簫的
,腦袋貼在他的
口,默默地
泣,身體居然還一
一
的,肩膀還一聳一聳的,張簫看著我那被包裹著的腿、腳還有胳膊,眼睛也紅紅的了。
那個場景我已經忽略了王林的存在,以為他跟醫生去取藥了呢。事實上,他的確是去取藥了,只不過他在門口應該看到我抱著張簫的那一幕了,無意間看到了王林臉上的細微變化,好像笑容僵持了一下,然後便是尷尬的笑容,再然後才又回覆了起初的笑容。
我想和張簫解釋什麼,他卻用手指輕輕地擋住了我的嘴,然後搖搖頭,示意我不說了。
我想,張簫終究是理解我的!
不過也許我會想錯。
回寢室的路上,起初是張簫和王林倆人一邊一個架著我,但我明顯覺得張簫好像極力在把我包在他的臂彎裡,我怕王林有什麼疑問,於是趕緊和王林說:小林子,你幫我拎著藥吧,讓他扶著我就行了。再說我左腿還好著呢。
王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張簫一眼,便默默地走開了。其實,那包藥也就一些消炎的和外敷的,還不夠王林小拇指甲拎呢。
那一路,我們三個誰都沒說話。起初我還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