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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期間,樂正楷遞給他一聽冰可樂:“看你的臉多難看,別把身體垮了。”程澤生搖頭,沒睡好也是真事,他幾乎每晚都夢見那個男人,跟著他東奔西走,甚至還夢見自己已經死去的哥哥。

在夢裡,男人和哥哥的關係很古怪,說是朋友,覺並不親密。但他們卻又能無話不談,坐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裡推杯換盞。他們聊的內容程澤生並不理解,與其說不理解,不如說聽到的部分不全面,像是隔著一層水霧,只能隱約聽到某些無關緊要的內容,缺少關鍵的部分,前後劇情也無法聯繫起來。

為此,程澤生常常會在白天想起所做的那些夢,那個男人幾乎成為他的心結,他一直跟在男人的身邊,連男人睡覺,他都是站在窗邊靜靜凝視著,等著下一個出。

夢裡的時間和現實並不同步,他總覺已經過去很多天,可一覺醒來,才只是經過幾個小時而已。

但這麼長時間、這麼多天過去,他始終還是不知道男人叫什麼,看不清他的臉。

這樣算起來,程澤生的白天和夜晚幾乎分為兩個世界,他在夢裡度過的長夜導致他在白天會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而忘記一些現實裡的案件和內容。晚上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白天還要集中力工作,短短几,程澤生已經覺到神狀態不佳,甚至有時候白天會出現一些幻聽。

“你等我,你要等我啊。”程澤生不明白要等什麼,也不明白等待的原因是什麼。

樂正楷扶著程澤生的肩:“我昨天和黃局說了,他應該會安排你休息幾天,你不是還要搬家嗎?”程澤生著太陽:“啊,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還沒找老黃去領鑰匙。”果真,下午黃佔偉就找他,給他三天假,剛好搬家,順便休息一陣。程澤生自己也到狀態不好,留在工作崗位可能還會降低效率,難得沒有倔強反抗,而是答應了。

程澤生搬進了未來域403,這條走道的最後一戶,他站在門前,看著冰冷的白牆,總覺得這裡空出的面積過大。明明還能再做一間公寓,為什麼要空著?公家不是都喜歡不費一分一毫物盡其用的嗎?

程澤生沒有多想,搬家之後身體幾乎被掏空,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這一覺沒有再夢到那個男人,而是夢到一段鋼琴曲,不停的在耳邊迴盪著,重複播放,幾乎耳朵都快給磨出老繭,那段鋼琴音像是一陣魔咒,讓他的頭腦嗡嗡作響。

程澤生醒過來,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夜裡十二點。

他爬起來之後,頭腦昏昏沉沉,似乎隱約還能聽見鋼琴音。他到煩躁,低著頭甩兩下,想把煩人的樂曲趕走,但它卻一直響起,悠遠飄渺又空靈寂寞。

不對。程澤生站起來,仔細聆聽,好像真的聽到了鋼琴音。

他仔細辨別聲源的方向,緩緩轉身,發覺到是從身後那堵牆傳出的。

程澤生走過去,耳朵貼著牆面,能隱約聽見那陣鋼琴音不斷響起,像是一個鬧鈴,沒有人按下它就不會停止。

可對面是一堵空牆,他的旁邊沒有鄰居。

程澤生再次走出公寓,站在那堵牆面前,伸出手輕輕觸碰。

忽然,牆壁極其輕微的震顫了一下,像是有什麼外力擊打在上面。程澤生左右張望,整條走廊只有他一人,不可能會有誰能讓這堵牆產生這種現象。

何危咬著,又一拳砸在牆上,全身被潰敗和無力籠罩著。

程澤生。

何危閉上眼,在心裡默默低語。

程澤生緩緩收回手,盯著那堵白牆看了數秒,最後又回到屋子裡。

幻覺越來越嚴重了。

第88章斷裂的世界“你在被捕之前和我說的話,還記得嗎?”何危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看著雙手被拷在一起的犯人。

李誠貴坐在審訊椅上,思索片刻搖頭:“警官,我說什麼了?能給點提示嗎?”何危身體前傾,低聲道:“你說——是誰幫過你。”

“沒有吧,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的,能找誰幫忙。”李誠貴以為何危又是來詐他的,“何警官,我真的該代的都代了,筆錄裡面連標點符號都是真的。”何危繼續問:“犯案手法也是你自己想的?沒有道聽途說?”

“這個真沒有,想出這些方法的時候我還小小得意一陣,覺比柯南厲害,呵呵。”

“……”何危無語,不懂這有什麼可自豪的,犯罪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這些榮光等著留到監獄裡沾沾自喜去吧。

從審訊室裡出來,何危被鄭福睿叫去,收到一把新宿舍的鑰匙。

“喏,新公寓下來了,已經有人搬進去了,你也抓緊吧。”何危拿起鑰匙一看,上面寫的是“405”,在原本的404對面。他並沒有鄭局長意想中的欣喜,而是盯著鑰匙出神,喃喃道:“為什麼沒有404?”鄭福睿舉著陶瓷茶缸,摸著啤酒肚:“這我哪知道,得去問公寓的設計師,可能是因為避諱吧,兩個4,多不吉利。”

“傢俱都置辦好了嗎?”何危頓了頓,“如果是我弟弟幫忙的話,你告訴我就行,我不會說的。”

“哎,怎麼和你弟弟扯上了?傢俱都是我和幼清去挑的!”鄭福睿食指敲敲桌子,“我家丫頭眼光好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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