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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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現地平線盡頭出現獸人的偵察兵隊長,從本來挨著石頭打瞌睡到連爬帶滾翻聲上馬,出第一到戰爭煙花。

接下來,潘多拉平原上氈房出朵朵詭異的煙花,很快,這些煙花延續到暴風城樓的上空,沉寂千年的戰爭烽火終於點燃了。

連綿不絕的戰爭號角聲中,大群的信鴿紛紛振翅而起,每一個士兵急促的腳步聲中,還伴隨著他們急促的呼聲。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習慣了和平,但戰爭卻選擇了他們,時代也選擇了他們。

與此同時,星雲學院也轟然炸開了,最先騷動起來的是靠海那一側的教室,一個女生的一聲尖叫劃破了本來的寧靜,本想責罵的導師還沒來得及責備,卻在轉頭的剎那,張大了嘴巴。

沉寂之海的海平線,那層層霧氣的盡頭,一列漆黑的鉅艦正緩緩駛出,但這僅僅是開始,在它們身後,無窮無盡的鉅艦緊隨其後,伴隨著著無盡的震撼力,衝擊進人們的視野。

驚慌的疑問在星雲之顛上傳播開了,沉寂只海本無法行駛任何船隻,哪怕一小小的羽也無法在它上面浮起來,這已經是人類深蒂固的共識,就像白天會出現太陽,晚上會出現月亮一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bbs。

但現在這種“規律”似乎已經完完全全被打破了,數之不盡的船隻正穩穩當當的駛於海面上,這對於人們的衝擊,無疑白天出現月亮,黑夜出現太陽。

難道這是星雲最大的奇觀…夢幻仙境?可是夢幻仙境這一個太古時代被稱為海市蜃樓的奇觀,可是四年才出現一次的啊,難道今天它提前出現了?是真實,還是我的眼睛欺騙了我?

騷動的星雲之顛尚未完全平復,新的一輪騷動又從北面響起了,神龍東南方的防禦站,烽火臺上竟然點燃了烽煙,點燃了平息千年之久的烽煙。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人類與外族的戰爭,已經爆發了!

夢幻仙境,不會提前出現,海市蜃樓,也不會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既然眼前的都是事實,那結合起來,只能得出一個最合理的答案…獸人入侵了!在人類已經完全適應了和平那份恬靜時,他們帶著千萬大軍,浩蕩地闖進了人類的視野,以他們特有的囂張氣息,衝擊著人類脆弱的心靈。

他們的出現,會使每個人的命運,都將與這場改寫寂靜時代的戰爭,緊密相連!

當星雲的學員帶著慌張和彷徨,迅速逃離教室,洶湧趕向下峰地點時,卻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下峰管理處已經人去房空,星雲巨臂本來的位置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探頭望下去,僅有絕望的白雲在團團飄蕩。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星雲巨臂就是下山的唯一通道,一時間,怒罵聲、吼聲、哭聲等等聲響混雜在一起,匯聚成一首絕望的響曲,響徹不朽之峰。

而在這個時候,阿倫正帶領著神龍的衛士,剛剛進入星雲山脈的地帶。

“為了避免有意外發生,從今天開始,我們斷絕與外界的聯繫,不再放出任何信鴿,不能使用任何通信工具,直到將女皇接回神龍為止”阿倫以懶散的語調下達著命令,一邊啃著乾糧,一邊有意無意地看向光海庭。

表面看來,光海庭和其餘三十神龍銳並無二樣,轟然應諾,一副忠心耿耿、惟命是從的模樣。

臨別前與唐璜的對話不浮現出阿倫的腦海。

“…光氏一族是神龍老牌家族之一,歷來忠於皇室,表現十分良好,到了這一代,本來的家主光悅影是個人物,只可惜心眼太多,不為先皇所喜,最後更是死於非命,現任家主是光海庭竟軍的父親,只是個平庸之人,歷來身體不好,相信整個光氏家族,很快就會到光海庭竟軍手裡…”當時阿倫淡淡地說:“唐璜大人,有事不妨直言”唐璜抬頭看了一眼阿倫,又垂首道:“光氏一族的族人、門人分佈神龍各地,勢力可算深蒂固,假如光氏未來家主發生什麼意外,整個光氏一族將會分崩離析,整個神龍的政治勢力,都將會重新洗牌,勢必造成混亂,對於現在極為不穩定的政治局勢,是件相當不利的事情!此地與不朽之峰旅途遙遠,屬下只是希望女皇陛下、攝政王大人、光海庭將軍都能平安歸來,那可真是我神龍之服了!”阿倫不由得牽了牽嘴角,他點名要光海庭隨行,肯定被唐璜留上心了,這場叛亂來勢洶洶,以唐璜的老練,哪會沒想過光海庭也曾是叛亂者中一員的可能,所以唐璜專程提醒自己,就算猜想是事實,但一切當以大局為重。

可是他想到的僅僅是目前的局勢穩定,自己著眼的是神龍的局勢平衡,以光海庭的心機和野心,總有一天會成為掙脫枷鎖的兇獸,禍起蕭牆…切膚雖痛,但卻能除毒瘤。

不過,唐璜說得也不無道理,除掉光海庭一事,到可以留到雅玲回到神龍之後,現在的局勢,確實不適宜更亂了。

於是,阿倫正面回應了唐璜的請求,正容道:“唐璜大人,你對神龍的忠誠。天地可鑑,祖賓在此,向你致上最深的敬意!”

“攝政王大人,今天的信鴿似乎比以往多了許多啊…”衛士長唐仁的東西稟告,將阿論的思維拉回星雲山脈。

阿倫抬眼望天,陰霾的的午後無一絲陽光,恰好又有兩隻雪白的信鴿結伴從上空掠過,他點了點頭,此事他也早已留上心了,甚至開始思慮是不是該一隻下來看看到底有什麼緊急時間發生。

“我們和總部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他低聲詢問唐仁。

“半小時前。”阿倫暗想,難道真有什麼了不得的緊急軍情發生了,差不多每隻信鴿的腳上都多綁了一條紅繩。以防紙條脫落,莫非,是獸人戰爭爆發了?

他為這個想法而戰慄了一下,不瞥了一眼光海庭,光海庭同樣眉頭深鎖,或許也正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光海庭現在與唐仁幾乎形影不離,顯然對這位新任攝政王大人提防至級,即使自己遭遇不測,也有個目擊者做證明,阿倫對此報以冷笑,假如真想現在對付光海庭,他做什麼防衛自我保護措施都是徒勞的。

阿倫又啃了一口乾糧,沉聲到:“唐仁,一隻信鴿下來”沒用多久,綁在某隻不幸信鴿腳下的紙條已經到阿倫手上,阿倫迅速攤開,上面寫著一行細字:神龍與疾風今議和,神龍大軍即撤出疾風國土,女皇鳳慕雪不見蹤影,綜合近種種,初步疑為暴斃…楓葉調查協會阿倫不輕鬆了口氣,只要不是獸人入侵,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沉聲下令:“繼續前進,六小時後務必進入到星雲山脈中段,再做休息。”命運,是由無數個偶然組成的,沒有偶然,那就不叫命運。

假如唐仁下的是另一隻信鴿,阿倫看到的是另一張紙條,那麼,或許,命運就會走向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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