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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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權力,沒有尊重,沒有自由,甚至,連安全都沒有。這樣的傀儡,不當也罷!”全場霎時靜了一下,隨後,是權杖輕輕頓地的聲響,本次最高議會臨時議長,洛河陽洛掌門,輕咳了一聲,柔和地道:“青戈老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陛下的境況,也很令人同情。可是,身為議長,我請你尊重最高議會的權威,一些過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過?過嗎?

中皇集團的圈子裡,容可為脹紅了臉,一下子跳了起來,開始指天罵地:“辱人者,人巨辱之!最高議會不尊重我們,我們憑什麼尊重它?別說張真宇那個軟蛋,就是老子我,《中天帝國皇家權利與義務法則》都要背得滾瓜爛了,見鬼的,這樣子又頂個用?”

忌的人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各方勢力的間諜暗探比***蝗蟲還多!張家剛一出事,你們這群偽君子就開始動手動腳,挖人家的,刨人家的祖墳,你們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過,老子的爺爺說上兩句叫過,你們那幾招又叫什麼?我呸!”任是誰也沒想到,一個連議員資格都沒有,僅僅是旁聽生身分的小輩,竟敢在這種場合葷素齊上,指著臨時議長的鼻子,把整個最高議會罵了個遍,一席話下來,牽連之廣,力度之強,令人膛目結舌,大腦一片空白。

就是維護議會秩序的銳警衛,一時間也暈暈忽忽,不知該幹什麼才是。

直到有人從這大逆不道的言辭中勉強回神,本能大叫一聲“放肆”圍在幽谷四周的銳警衛們,才猛地醒來,在幾位議員的示意下,面不善地向中皇集團所在地走去,準備將這個小輩驅逐出場,免得再出岔子!

只是,他們剛剛走出幾步,幾道森寒冷澈的目光便從他們身上掃過,令其汗為之倒豎,他們這才省得,容可為再出言不遜,也是中皇集團的一員,如果說驅逐就驅逐,中皇集團的面子往哪兒擱?

所有曉事理的議員,都將目光放在了容青戈的身上。這個時候,本就該是容家大佬出面的時候,只要他假意喝斥兩句,讓他的孫子自行離場,裡外俱到,那時,一場風波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這本就是炎黃人做人的藝術,容家老爺子不會不知道。

可這時,容青戈情秀的臉上,只有絲絲冷意,他抿起嘴,臉頰上顯出了兩道深刻的弧度,盡是倔強無情之意。看他這副模樣,議員們心中均是一寒,同時想到,今天這場會議,必是要大起風波了!

幽谷中霎時間變得沉靜若死,銳的警衛們僵在了中皇集團的前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無比。在中皇集團的小圈子裡,人人冷漠無言,只看著眼前的警衛,卻自生一股凜冽氣機。

楊子善與洛河陽遙遙對望,心中都是沉重無比。兩人均是才智縱橫之輩,只在眨眼間便明白了中皇集團如此強硬的原因。

“失算了!

楊子善心中大悔,張孤屹和張雲忘的離去,還是計己方的決策層生出了懈怠之意。只以為兩個強勢人物一去,中皇集團失去了最大的靠山,行事必然要有所顧忌,哪知道,這反而起了對方的決絕之心。

有張氏父子在時,中皇集團底氣十足,天下間幾無可懼之事,但卻秉持商人一貫和氣生財的傳統,只在東府、西殿中間充當緩衝地與和事佬,行事圓滑,偶爾吃了虧,也能嚥下去一這不是怕事,而是表現出“不予計較”的大氣度。

因為他們深知,以他們的實力,無論是吃了什麼樣的虧,都能夠逐分逐毫地討要回來!不必急於一時!

而張氏父子離去,中皇集團深不可測的實力,立時乾涸見底。而東府、西殿兩方,又均有落井下石之意。

中天帝國裡,隱然間最為強盛的勢力,一夜之間捉襟見肘,隨時都有顛覆之危,如此強烈的反差,任是容青戈等人老謀深算,定力超群,也難以及時補救。

在這樣的情形下,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他們表現出更強的侵略“禦敵幹國門之外”確實也在情理之中。

楊子善一方面高興對手的底氣幾乎瀉盡,長遠來說,似乎己比西殿遜。但另一方面,他也相當憂心現在的局勢,若中皇集團真的歇斯底里地發作,所造成的破壞,也不是中天帝國所樂意看到的“千鈞一髮!”楊子善的腦中閃過這個成語。

此刻的中皇集團,便好像是千鈞之重,繫於一絲,渾不能加一指之九僅一指按下,要麼,全盤崩潰,一瀉千里;要麼,如瘋如狂,再無理智。任是哪一種情況,中天帝國都不可能輕鬆接下。

“似乎太高估他們的心理承受力了”楊子善不無惡意地想。

但隨即,他就為眼前尷尬的局勢深深地苦惱起來。彼此之間的火藥味兒實在太過濃重,如果想解決問題,必然要有一方做出讓步,是最高議會放下臉面,還是中皇集團見好就收?

高層人物都在思索應對之策,其他人哪還有說話的分兒?一時間,幽谷內落針可聞。

偏偏就在這時,低低的笑聲跳動著,侵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還沒發表意見,你們就鬧得不可開,真是何苦來由。”笑聲縹緲不定,彷彿籠在了一層輕煙薄霧之後,讓人聽不真切。可是,話語中絲絲懶散的味道,放在眾人耳中,卻又生出淡淡的嘲諷之意。有幾個人聽了,竟忍不住臉上一紅,雖然就連他們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如此羞愧之心。

數秒鐘後,幾個修為到了一定層次的高手才猛然醒來,先是身體一震,繼而將目光向了幽谷一側高聳的山壁上。

山壁之上,一人凌壁危立,衣衫襤褸,其上血跡殷殷,形容不堪,但自下而上望去,卻覺得此人從容自若,絲毫不以外貌為恥,氣度儼然。

幾個人發出了低低的呼聲:“張真宇?”遠方慘烈的戰鬥剛剛結束,身為當事人的張真宇竟是親自到了!

楊子善的心頭重重地跳了兩下,抬頭看去,恰在這時,對方眼神亦轉向這邊。兩人目光一對,楊子善只覺得那人的目光寒若冰雪,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無喜無怒,冷漠地令人心寒。

他只覺得心中一悸,呼似乎也停頓了片刻,腦中更是一片空白,這覺,竟是如此悉。兩年前,極天洋上,那人拔劍高歌之際,不也正是這樣的衝擊,令他心神若喪,繼乏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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