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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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秦雨甯一意孤行,作為蓬萊宮之主的老夫人也沒有反對,他們才沒有說什麼。

後來老夫人過世,蓬萊宮偌大的重擔全壓在他們宮主一個人身上,而身為丈夫的男人卻終龜縮在島上,半步不踏出蓬萊島。

這些事情,他們全都看在眼裡,但礙於宮主的威嚴,身為下人的他們不敢妄自討論。

直到那一天,他們宮主夜戰黑道八大高手,負了不輕的內傷,從那時候起,蓬萊宮一些關於男人的風言風語,不可避免地在下人們之間傳。

宮主怎會嫁給這樣一個吃軟飯的孬種男人!或許是終於失望到極點,他們宮主在這之後面對男人時,蓬萊宮上下均能受到她的冷漠,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對男人的斥責也越來越多。

然而不管他們宮主說什麼,罵什麼,男人永遠是笑嘻嘻的模樣,也從不反駁。

而他們這些人,對這個名義上的男主人,也越發的鄙夷,甚至是厭憎,並引以為恥。

後來老夫人去世,他們這位格剛烈的宮主作出了令天下人震驚,但是又鼓掌慶賀的休夫之舉。

再之後,換了五湖山莊的“武宗”陸中銘與他們宮主出雙入對,而他們也時常把這位武宗與之前的男人相比,得出的結果自然是替他們宮主慶幸。

可是……當初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男人再次出現,竟是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絕頂武力君臨,這些來自蓬萊宮的眾人遭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瞬息誅殺血骷髏三長老,幾十回合廢去陰陽公子一身修為,輕鬆將之生擒,這是令人到膽顫心驚的修為。

見到雙修夫人小鳥依人般地服侍在男人身旁,而後者與他們宮主相對而談時,雙方那種禮貌而客氣的舉動,眾人覺心底似有一絲絲苦澀在蔓延。

林子軒則是看得暗中眉頭直皺。

二人談時那種不遠不近的禮貌態度,讓他很不舒服,他們明明曾是最親密的夫,如今誤會全解,為何仍不能放開以往的心結?正當他為此苦惱不已的時候,一個婢女匆匆前來通報。

竟是不久前才從蜀山分手的聞人婉等人來了。

一馬當先的是個三十歲許,長得極是魁梧的男人,他太陽高高鼓起,雙目芒閃爍,顯是身懷高深武功。

在他身旁的二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俏麗,年紀都不大,幾人均風塵僕僕,看樣子是馬不停歇地疾趕上山的。

相比之下,一身宮裝長裙的聞人婉身姿婀娜,旎動人之極,看得林子軒心頭火熱不已。

哪怕是隻對秦雨甯情有獨鍾的朱賀叔侄倆,面對聞人婉這樣的天姿國,也免不了多看了她幾眼。

“夫人。”她親暱地來到秦雨甯和林子軒之間。

座上的雙修夫人立即命人給他們增加座次。

秦雨甯便給眾人介紹逐一介紹。

當得知那二男二女均是聞人婉的同窗,出自白鹿學院時,周圍眾人立即熱情了起來。

丁菁和唐小雨尚是首次一睹劍姬之子的真容,見到聞人婉平嘴裡總提及的軒弟長得劍眉星目,其俊郎的面容比起嚴文與元承業竟是更勝一籌,二女都不由得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作為白鹿先生三徒的莫鵬,則是受到雙修閣一方的熱誠招待。

聞人婉這時方看清那坐在雙修夫人身旁的男人,不由得掩嘴驚呼:“啊,林叔叔!”林天豪朝他投去一個慈愛的笑容。

聞人婉低聲朝身旁的秦雨甯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雨甯神平靜:“這件事有點複雜,一會宴會結束後,讓軒兒從頭說給你聽。”林子軒點點頭。

莫鵬等人的到來,讓宴會提前了小半個時辰結束。

因秦雨甯知道他們本該在武州對付司徒府的,他們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事情有了變數。

宴會結束後,雙修夫人與秦雨甯分別揮退無關人等,只留下最核心的一干人等。

“莫先生這一手易容術,堪稱出神入化。換作我們,潛入司徒府不難,但要把那孫文彪引出府外,沒有這易容術當真是讓人頭痛。更別說現在的司徒府等於在我們的監控之下,司徒德宗那老傢伙的一舉一動再也休想瞞過我們的眼睛。”聽完聞人婉簡述的一切,秦雨甯不由得讚歎。莫鵬十分謙虛,只見他甕聲道:“鄙人這身易容術是出自祖傳,乃前人之功,鄙人不敢妄居,能為白道武林盡一分心力,是在下的榮幸,也是師尊一直以來的教導,劍姬無需客氣。”他一番話,便令在場所有人對他好大増。

林子軒也暗忖名師出高徒。

這莫鵬一身武功,絕對到了武宗級,縱比起陸中銘也不遑多讓。

可是這樣一個外表看上去魁梧的糙漢子,說起話來不卑不亢,又十分謙虛,格外給人一種信任之

“這陳萬是長奉鉅富,且在當地極具佳名,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他,怕是又得勞煩莫先生。”林子軒拱手道。

莫鵬連忙道:“林公子客氣,陳萬與血骷髏這等惡組織相勾結,暗地裡必定壞事幹盡,長奉城民一直蒙在鼓底,即便沒有今之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臺上的雙修夫人略有些遺憾道:“我們本以為能從陰陽公子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哪知血骷髏組織身後之人比我們想像中更加謹慎,那陰陽公子竟也對血骷髏方面知之不多,好在有莫先生,希望那陳萬不會令我們失望。”莫鵬道:“我們休息一夜,明一早便動身趕往長奉。當我們成功拿下陳萬後,會第一時間飛鴿傳書通知諸位。”

“有勞莫先生與諸位了。”眾人密談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月爬上枝頭,才各自回休息的地方。

“軒郎,你和婉兒姐想來定有很多話要說,環馨便不打擾你倆了。”雙修玄女給二人留下曖昧的眼神,笑著先行離開。

“軒弟,夫人她們可將你倆的婚事決定好了嗎?”聞人婉柔聲問道。

林子軒點頭說:“定下好,環馨明年便與瑾兒同一過門。”聞人婉聽了,俏臉上頓時綻放出明亮的笑容:“姐姐真替你到開心,軒弟,你今後可要好好對待瑾兒跟環馨妹,知道嗎?”林子軒笑了笑:“放心吧,婉兒姐,我定不會負她們。”想到他那已與別的男人發生過體關係的未婚,林子軒的笑容中卻是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苦澀。

將這惱人的情緒拋開,林子軒一把將聞人婉摟進了懷裡:“婉兒姐,我好想你。”後者俏臉一紅,聲如蚊蚋,“軒弟,別這麼急嘛,姐姐趕了一天路,身上出了些汗……”林子軒用力一嗅,只覺鑽入鼻中的除了聞人婉動人的體香外,別無他物。

“婉兒姐全身除了一個香字,我真的什麼都聞不出來了。”在聞人婉嬌羞之中,林子軒將她攔抱起,往塌上走去。

屋內頓時正濃。

兩人在塌上親密恩愛,林子軒直將聞人婉得香汗淋漓,呻不止,在她體內滿足地了一次,兩人方停歇相擁。

好一會兒,聞人婉才輕柔地在林子軒上一吻,道:“軒弟,你累了就先睡吧,姐姐沐完浴後便回房去睡。”林子軒知她明一早還要動身去長奉,加上他這幾白天跟父親過招,晚上還不時在雙修玄女閨房裡過夜,體力損耗極巨,也確實有些疲累,便點了點頭。

朱賀來到秦雨甯下榻的院子時,夜已深。

秦雨甯見到他惱怒的臉時,訝異問道:“發生了何事,是誰惹你了?”從認識朱賀至今,他這般模樣秦雨甯尚是首次見到。

朱賀拿起桌上的壺水,狠狠地灌了兩口,連鬍鬚和衣襟被水沾溼也不拭,餘氣未消地道:“還不是高時那小子,當真是氣煞老夫也。”

“高時?”秦雨甯柳葉般的秀眉一蹙,“他怎麼了?”

“我剛和這小子大吵了一架。”朱賀冷哼一聲,“這小子翅膀硬了,竟連為叔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本宮知你向來最疼你這木訥的侄兒的,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朱賀悶聲道:“我要他過幾天回銀花島,這小子說什麼也不肯,我忍不住罵了他幾句,他居然跟我翻起臉來。”秦雨甯立時明白,朱賀是深怕他朱家這一獨苗會在蓬萊島遇上危險,因而要求朱高時返回銀花島。

朱賀這般做,憑心而論是為他著想,秦雨甯不明白為何叔侄倆會因此而吵起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夫人。”

“我?”秦雨甯一陣錯愕,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美目微眯,“你莫不是想說,你這侄兒愛上了本宮,不願因此而離開吧?”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哪知朱賀一臉這你還用問的神情,令秦雨甯差點沒被噎住。

秦雨甯沒好氣道:“敢情你之前所說的一切,並非在開玩笑。本宮真是服了你,你的親生侄兒與你愛上同一個女人,你難道不會覺得很不自在嗎?”

“我當然知道。”朱賀歎息道,“可是高時這孩子別的地方不學,偏偏痴情這方面學足了我,自打他見過夫人後,便對夫人情深種。我甚至連林兄都應付不了的魔龍搬出來,也沒法讓他打消回去的念頭。”秦雨甯聽得一陣失語,但見他一副哀聲歎氣的失落模樣,又說不出責罵他的話來。

朱賀歎了一口氣,道:“夫人可知,上回夫人身上的那對襪子和抹,被這小子視若珍寶的保存了起來。有一回我見他捧嗅著夫人的這些貼身物件,臉上出如朝聖般的神情,我便知道這小子除夫人以外,心裡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嗎?”秦雨甯聽得俏臉飛起兩朵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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