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話重遇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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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裡身上的傷,有人包紮過,會是誰呢?

這八月寒天,有些涼,夜很深了吧。月牙也沒有,只是漆黑一片。有腳步傳過來的身音,躺下,也許現在,還是裝死的好。

“這丫頭命真大,爺也真是的,這麼醜一個女人,殺了得了,一了百了。”

“誰知道爺的心思啊,這會兒還讓我們來給她換藥,都昏過去三天了,我看是沒戲了。”

“別這麼說,聽如碧說,這丫頭身上的傷,第一次可是爺親自包的。”她們利索的將身上的傷重新包好,腳步就浙行浙遠。看著那些傷,第一次,是,他,親自上的嗎?或許在他心中,還有一份人,沒有完全泯滅,又或者,他也是出於無奈。

門沒有鎖,這寂然的城市,我是不是可以和他好好談?藏寶一事,我真的一無所知。

拖著身上的傷,沒有方向的摸索,只想,我應該要找到他,告訴他,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留著我只會是費時間,不能幫到他分毫。

在拐角的地方,就那樣看到一個黑蒙面的人,想叫,卻發現自己連聲音也發不出。

他也看到了我,我就暈了。是的,他對我點了

看了過多的花紅柳綠,白,就像是天堂。

有草藥的味道,濃濃的。小時候的自己,總是生病,醫生開得最多的就是草藥,揹著人,我就倒掉。太難喝了!+-+!一襲青衣的男子,端著藥,小心翼翼的進來,看模樣,應該是個書生。有些憨態,老實兩個字就在他面容上刻著似的。想起來,後背傳來一陣疼痛。看到我醒了,放了藥趕緊過來扶:“別亂動,你身上的傷,大大小小,一姑娘家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想拔開留海,方便視覺,觸碰到自己的臉,別嚇著人吧,低著頭,不再說話。

藥苦,沒有言語,他喂得很溫柔,我臉上的傷,他一定看得到。心裡無端的就苦起來,連著藥一塊吐了他一身。也許以後,我不能再淚了,因為沒有人可以依靠。

“對不起。”我小聲的說。

“沒關係。”他把藥放在桌上,就匆匆出去。

進來一個白眉老者,他身上有一種和藹的氣息,想起去世的爺爺。

看著他走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想,我的樣子一定比哭還難看,很狼狽,很狼狽。

“姑娘,有傷在身,可不要亂動的好。”看著他的關切,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也許出了那個讓人惡夢不斷的府上,對我,是一種解脫。

時間不長,不短,轉眼,在這城市居然來了這麼久。

寒風瑟瑟,路邊搖晃的冰,清楚的預示著冬季來臨。告別老人,一路向西。

不知道,襲衣和香,我們能否遇到。過了這麼久,一切會變成什麼模樣。在留府的門前停下,找不到香,也不知道回家的路,也許,留府的人,能告訴我,家,在何方。

敲門進去,沒有人回應,屋簷有層層蜘網,荒涼。

推門進去,雜物東歪西倒,一個個扶起,邊緣還有些血跡的存在。

靜得可怕,坐在階沿,有細碎的聲音,抬首忘過去,有個人衝著我傻笑,是小籠包。很久不見,他的髮絲零亂,人也瞧悴的很。想起那初見他,雖有些傻傻,但長得,還是不賴。走過去,不知他從哪裡拿了兩個饅頭,沾滿了灰塵,左啃一下右啃一下,看到我,又傻傻一笑,伸出手:“給你一個。”心裡的悲哀越來越多,聚集在一起。伸手,拔他額前的發,如若,沒有那些是非,大家都會好好的。屋子裡值錢的東西,大都被歲月的光顧,什麼也沒有留下。當年的留府風風光光,遭了劫難,不怕死的人會偷偷進來拿些什麼,自是不奇怪。

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值錢的東西,悻悻然。小籠包一直跟在身後,看著我東翻西找。空手而歸的念頭在腦子裡蹦著,蹦得我失落極了。

他跳過來:“姐姐是不是在找銀兩啊。”看到他那傻傻樣,希望就冒了出來,從老伯那出來,我也白白拿了些銀兩,如今,也快用完了。

“你知道?那你告訴姐姐好不好?”哄小孩一樣,輕捏他的臉。

只見他雙眼朝屋頂上看,我也跟著看,難道藏在屋頂上不成?

“看什麼呢,告訴姐姐,姐姐給你買好吃的。”他跳起來,拍著手掌“好哦,好哦,”沉默一會又說:“但我娘說了,只能告訴我媳婦,不能告訴外人。”然後咬著手指頭愣愣的發呆。看來,他也不笨。

“那你媳婦呢。”

“她,她不見了,在我們成親的時候就不見了。”傻傻的看著他“但我娘說了,一定要等到我媳婦來,我媳婦來了,就會帶我離開。然後我就好好的保護我媳婦。”看著他一臉幸福的期待“你認識你媳婦嗎?”

“認識,認識啊,她和你身高差不多,和你身上的味道也差不多,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他包著我轉,很是興奮,想取掉我臉上的絲巾,可是,這樣,只會嚇到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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