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奇淫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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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似隱隱有樂音歌聲在耳邊迴盪，又似有人在耳邊低語輕喚，擾人清夢！程萌羽不耐地伸出手揮了揮想將那煩人的聲音打掉，卻不想人中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一個靈，倏的睜開眼哀叫起來。

“凹…誰在掐我呀！”

“你總算是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

望著頭頂的俊臉她半晌沒回過神，心裡納悶的想著，他怎麼會出現在我房間呢？

不，不對！她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這不是她的房間呀，她張大眼，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溫和的橙淡光從頭頂掛著、牆角立著的那些造型各異雕刻美的琉璃燈中傾洩而出，照亮了這個奇異夢幻的空間:栩栩如生大小不一的各式木偶穿著絢麗華美的衣飾或翩翩起舞或低聲歌唱，木製的動物按著固定的軌跡奔跑嬉戲，巧的走馬燈在悠悠的旋轉，垂掛的緻風鈴不時發出一串輕脆的丁冬聲…這是一個沒有生命卻運動著的世界，在離的光暈中，顯出一種寂寞的靡麗來。

撐起身來，她怔怔的望著曲悠旃那張映著木偶妙曼投影的俊臉，輕喃著:“這裡是哪？”他眉宇間帶著一絲忐忑“你喜歡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幾乎是乞求的望著她:“你喜歡它們嗎？”

“喜歡，非常漂亮！這些全都是你做的嗎？”在看到那些木偶的同時，程萌羽就意識到自己擺了個大大的烏龍，是否該表揚她豐富的想象力呢？她竟然會以為他是個變態殺人狂，拖著裝屍體的袋子在後山分解屍體…望著他腳邊散落的一堆木雕零件，赫然發現了導致她昏倒的罪魁禍首…一隻幾可亂真的木製手臂！

“真的？你真的覺得它們漂亮？”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狂喜，猛的抓著她的手，連聲問道。

“真的是你做的？你太厲害，太強了，你簡直就是天才！”環顧四周，程萌羽徹底被震撼了，這可是古代呀古代！這還是科技和手工藝技術都遠遠落後於人界的妖界呀！

她眼中有讚歎有崇拜有驚喜有羨慕卻沒有嘲，沒有奚落，沒有鄙視，沒有牽強的附和，她是真心在讚美他。

“你不覺得這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奇技巧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怎麼會！你真的太了不起了，你還會做什麼？會做機關嗎？會做能飛的木鳥嗎？”一說到木鳥，她突然就想起了十全九美里魯班他爹騎在木鳶上的那句‘走，找小翠去’，頓時樂不可支的笑得軟倒。

“機關？會飛的木鳥？”他眼睛濯濯生輝，似乎在霧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就是，怎麼說呢，具體的我也說不大清楚，恩，陷阱呀、還有一些武器，比如暗弩；還有和鎖有關係的都叫機關吧，你做的那些能自己動的木偶也叫機關啦，原理應該差不多的吧。”歪著頭，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卻也只總結了一個零碎籠統的答案。

不過就這寥寥數語，卻也足夠讓曲悠旃茅頓開了，本以為自己用來打發寂寞的愛好真如其他人所認為的是上不得檯面的奇技巧，但她的話卻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機關？陷阱？武器？有什麼在他腦海中呼之出了呢，他似聽到間血潺潺淌的聲音，體術差就真的就是弱者嗎？他就註定永遠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弱者？不，曾經的、現在的他是，但那決不會是永遠！

綻放出如萬千花朵齊放般耀眼的笑容，他握著她的手真誠的說道:“清河小姐！謝謝你！”

“啊，不謝…”傻傻的回了一句，她總覺得清河小姐似乎聽起來忒怪異，便道:“要不你就叫我清河好了？小姐小姐的，聽起來怪彆扭的。”

“好，那你也叫我悠旃？”

“恩恩，悠旃，對了，聽說你病了？”仔細打量著他，除了頭髮…亂得過分了，其他都很正常嘛，哪裡像生病的人了？

羞赧的垂著頭，曲悠旃聲如蚊蠅:“沒病，今有體術課，不想去。”

“啊！你翹課！”她似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的大叫。

頭垂得更低了，他亂髮下的耳尖紅通通的“恩…”咬牙忍住爆笑的衝動，程萌羽聲線極為不穩的問道:“你那髮型又是怎麼回事？”話音一落，面前的人就‘啊’的一聲，然後瞬間不見了蹤影，待他再出現，雞窩一般的亂髮已經梳順了正整齊的披散在身後。

在她憋笑的表情下，他囁嚅的道:“忘了梳…”他不喜人近身，洗漱穿衣梳頭都他自己動手，因為不會梳髮髻，就只有常年將頭髮披散在身後，若不打算出門的話，他更是連梳子都懶得碰下的，本來只有住隔壁院子的大哥見過他邋遢的造型，現在又多了一個她來。

“你來後山是有什麼事嗎？”這才想起問她來後山的原因。

“還不是聽說你病了，給你燉的補湯。”她看曲家的幾兄弟個個人高馬大的，惟獨悠旃要矮半個頭，以現代的計量方式算，大概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加上臉常年蒼白，她猜測他是不是缺鈣、貧血，因此特意燉了補鈣又補血的補湯來給他喝。

“湯？”眨眨眼，捂著嚎叫的肚皮，他想起似乎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

聽到怪響，她也眨眨眼:“餓了？”倆人頓時相視一笑，悠旃見她氣紅潤，應該沒有大礙，便道:“我們出去吧，你一會需要找個大夫看看嗎？無緣無故的暈倒總歸不是好事。”支吾著:“沒事，大概是中暑了，現在好多了。”跟在他身後擠進一條窄小的通道，她小心的垮過一堆堆隨意散落的緻物件，為那數量咋舌不已，乖乖，這麼多玩意兒竟然全是他一個人做的，無論是可以動的或是純粹的手工雕刻品都做的細無比，隨便拿一件出去就算是放在工藝水平最高的人界也能賣個好價錢吶。

“東西太多了，裡裝不下我只有扔在外，大哥也住在附近，受不了木偶的吵鬧，所以我今才挑出一些來銷燬…”見她因為腿短顯得有些吃力的垮著障礙物，他很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她便又想起自己鬧的烏龍來，脹紅了臉，她沒臉搭話，只是埋頭緊跟其後。

出了山，程萌羽找到了自己丟失的籃子，餓極的悠旃則得以飽餐一頓。…—看到有人留言說冬菇在敷衍，很鬱悶，冬菇承認更新速度慢，但卻從沒敷衍過，真是敷衍的話就不會400字的時速了南竹問題，是騾子是馬，合適不合適都得一個個拉出來遛遛才知道是吧？現在正牽著旃小蛇在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