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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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蘇梓峮立刻抬起眼眸,灼人光芒隨即出,難道…蘇家要再一次走入血雨腥風?

一時間,整個明媚的天似乎都被一件充滿著煞氣的紅衫罩住了。

“今天,魏韶釜來了…”魏韶釜?對,就是這個名字!黑的中山裝,黑的汽車,趾高氣昂的煙塵…

一股怒氣如煙塵般瀰漫在心間,他不由攥起了拳頭。

縱然老爺叮囑過他不要把這事告訴少爺,可是他實在忍不住了。老爺簡直是有點過於寵愛少爺了,把他當個寶似的捧在手裡,生怕受半點委屈,既想讓他繼承家業,卻又怕他受累,這樣下去怎麼會培養出蘇家可以頂天立地對抗風雨的主人?他畢竟不能陪少爺走一輩子,就算他再怎麼努力保住蘇家的產業,可是如果落在一個絲毫經不起一點風雨的人的手裡,蘇家幾代的心血就全廢了。老爺大概全忘了自己當年是怎樣被老太爺歷練的,如果老太爺還活著的話…

再次嘆氣,心裡默唸著“對不起,老爺,就讓蘇瑞背叛你一次吧”

“魏韶釜,新衙門…現在好像叫‘政府’了,他是那裡的官,也是本地最大的官。唉,蘇家是棵大樹,招來了各種的鳥,連烏鴉都來了…”烏鴉?這倒和黑短的魏韶釜很相似。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了,”蘇梓峮皺著眉頭,本能的厭惡:“他來幹什麼?”

“還不是為了蘇家地產業?”莫名其妙地。蘇梓峮地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血腥地念頭。就好像在罩住滿院光地紅衫裡突然翻出把隱藏地閃著寒光地匕首。直向魏韶釜地去。

他被這個突如其來地念頭嚇了一跳。隨後方發覺自己緊攥地拳頭正在“咯嘣”作響。他急忙攤開手。手心裡已是一層汗。

“他倒好。不想出力。只是想坐享其成。和老爺商量要30%地股份…”

“股份?”

“股份。這還是從國外來地詞。”蘇瑞及時給少爺灌輸經濟常識。不過又怕說得太深他聽不懂:“就是一個作坊由幾個人一同出錢經營。賺了。按比例分紅利…”

“這也好,爹一個人勞這麼多也是太累,有人幫忙總是好的。”他望了眼正廳的門。那裡黑的,父親一定還在椅子上著水煙。想著他頭上散落的白髮,心就一陣痛。

蘇瑞覺得少爺就和古時那“何不食糜”的皇帝差不多,他是不是聖賢之書讀多了?

“你覺得一盤棗子放在那,是大家分著吃好還是一個人吃好?”他只得繼續啟發。

“當然是一個人,可是如果吃不了分給別人也是可以的。”一向沉穩的蘇瑞此刻只想狂叫,他突然想到老爺不讓他把這事告訴少爺是不是早就知道少爺會有如此意外的反應?

“少爺,蘇家的產業是靠幾代人用心血乃至生命拼下來的,你不要小看這幾座小小的絲綢坊,只要我們蘇家關了一個,不用說一個揚州,甚至可以說大半個江南的絲綢供應都會受到影響…”蘇梓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自家的財力究竟有多少他不清楚,但看這些來往人的反應也只知是很雄厚,卻不想竟然達到如此地步。

“蘇家歷盡艱辛打下的基業怎可拱手讓人?”蘇瑞的聲音動得發顫。

“30%…似乎也不多。”覺到蘇瑞的氣憤,蘇梓峮發覺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無知,可他的確對生意一竅不通。

的確夠無知的。蘇瑞曾聽父親說,蘇家的子孫無論是哪一房都是明無比,怎麼單單到了二少爺這出了問題?不過他也只得繼續耐心解釋,希望自己的某一句能夠點醒這塊尚未開化的石頭。

“十塊大洋,拿出三塊不多,一百塊大洋,拿出三十塊似乎也不多,可是一千塊…一萬塊…十萬塊…或者更多呢?而且不止是一年如此,以後的每一年都要如此…”蘇梓峮的神凝重起來。

“一個人一年就要30%的紅利,這等於是蘇家三年上下人等的開銷,還不夠多嗎?將蘇家各位管事算進去,就包括老爺,也只佔40%的股份。”見少爺冷著臉不說話,蘇瑞趕緊趁熱打鐵:“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據我所知,這個魏韶釜正處心積慮的在揚州各個商戶家入股份。說是買,可是到現在一個子也沒掏,惹得眾人不滿,最近各當家主事的正準備集合開會商議,老爺還被推舉為會長…”

“如果被魏韶釜知道了,爹是不是很危險?”蘇家如果不願自己拒絕魏韶釜也就算了,而現在這狀況讓外人看來就是蘇家聯合各商戶和魏韶釜對抗。槍打出頭鳥,魏韶釜如果取巧不成定然會惱羞成怒,到時拿蘇家開刀殺一儆百。他畢竟是有權勢的人,今天如此張揚的帶著隨從來到蘇苑也定是想刻意施加壓力。

孺子可教。蘇瑞有些滿意。即便少爺再怎麼對生意沒興趣,但是為了老爺,就憑他這一份孝心最終還是會挑起蘇家的重擔。少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點他絕不會看錯。

“你以為魏韶釜會不知道嗎?商人重利,為了利他們什麼都肯出賣。說不好有些人為了保全自己,為了能和魏韶釜套點關係,為了藉此多撈點錢,已經去告密了…”小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永遠是讓英雄覆滅的功臣。

蘇梓峮一一把這些來蘇家獻媚討好的人想了個遍,竟記不起一個人的具體模樣。

“老爺正為這事發愁,幾夜都沒睡好了,而我卻幫不上什麼忙。唉…”蘇瑞搖著頭走開了。

他覺得話說到此最好,把心中的顧慮巧妙轉嫁給少爺,這個“忙”還是讓少爺想著如何去幫才對。

蘇梓峮心事重重的站在院中,只覺腦子裡似乎開著輛火車。

怪不得父親會嘆氣,怪不得他會說蘇家的產業太重了,他現在陷在這兩難境地,怎麼走都是失利。若只是失利還罷了,他怕的是愧對祖先,愧對蘇家的老少。父親,實在是太難了!

父親是一家之主,難免殫竭慮,可是為什麼被蘇苑拋棄了十年的自己也覺得心事重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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