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收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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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族長和幾個老者以及一個強壯的大漢進了屋子，冰卻覺到一個悉的氣息到了屋子窗口，是酷拉皮卡，他是想要偷聽，冰沒有說破。

族長讓冰又重複了下剛剛的話，所有人又都低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難道我們就憑這個小子的幾句話就這樣離開？我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上百年，這裡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那裡也不去。誰要來找麻煩，對於敵人，我們絕不吝嗇標槍。為了族人，我們不怕戰鬥。”那個強壯的大漢第一個說話，用手指著冰，語氣對冰很不客氣。看來他們討論的結果還是搬遷，是來這裡找冰確認信息的，而這個人並不同意舉族搬遷。

“小朋友，他是我們這裡最強的武士艾斯力。”族長看冰沒有說話，給冰解釋了下，看著冰的眼神很是期待。

冰知道族長的意思，瞬間站起，跑到艾斯力的身邊，從他的衣服上拿下了一個紐扣，在艾斯力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又回到原地坐下，將手裡的紐扣丟在了桌子上。驚的其他人都掙大了眼睛，艾斯力的下巴都快掉了。

“那些來找尋你們的人都比我要厲害。即使只是來和我差不多的幾個人就可以將這裡所有的人都屠戮至盡，而他們至少有十幾個人，還是兩幫人。”冰沒有多說話，行動比語言更加有說服力。其實就冰一個人就可以將這裡全部剷平，只是在混亂中會有部分人逃跑掉而已。而蜘蛛是一個都不放過，全旅團出擊。

“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吧！遠來的使者。你的行為是世界上最需要勇氣的行為，你是我們部族的恩人。”族長見再沒有了反對意見，對冰說到。

“我叫來冰。哈爾斯，你們叫我冰就可以了。我並不是你們的恩人，你們就當我是一時衝動才來報信的好了，你們做的決定也請保密，我不想承擔太多的責任。”冰對族長說。

“呵呵，百靈鳥必然會向初生的太陽行進。你不用謙虛，你所帶來的消息對我們部族有再造之恩，我們對你完全信任。我們再好好商量下具體的事情，麻煩你在這裡多等待些時候把。這個是我們族人的勇士標記，你別在衣服上，族人就會知道你是朋友。明天是我們部族的收穫祭，你可以開心的玩一玩，後天我再找你。娜鈉！你進來一下。這位是我們部族的朋友冰，他會在村子裡住一些時候，麻煩你安排一下。”族長微笑的對冰說了些勉勵的話，給了冰一個棕櫚葉編織的章，又叫出了剛剛送茶點的少女，讓她帶冰離開了屋子。

冰將標記別在前，隨娜鈉來到了一個簡單的茅屋，路上窟盧族人對冰也沒有了剛剛來的時候的那種敵意。娜鈉微笑的詢問了冰還有什麼要求，讓冰好好休息，走出了房門。冰站在茅屋的窗口，看著夕陽，受著晚霞，陷入了思考。

第二天下午，窟盧族人都到了村子中央的廣場開始舉辦收穫祭。廣場最中央立起了一個高高的杆子，高杆的最上面綁著很多5種顏的線條垂下，窟盧族人群中走出了很多年輕人，每個人右手都拿了一線條，音樂響起就圍著高杆跳起了民族風味很濃的舞蹈，每個人的臉龐都滿是喜悅。

冰坐在廣場邊的一個大石頭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跳舞的人群。

這種舞蹈很有意思，人人都拿著線條跳舞，線慢慢的一搭一的纏繞在一起，但卻沒有人在跳舞的過程中被線纏繞上，似乎有一種規律在裡面。舞圈越來越小，那些線條也也纏繞的越來越緊密，到最後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舞蹈和音樂也結束了。一個人爬到高杆上，解下了那些纏繞在一起的線團，又繫上上另一些線條。休息了一會的舞者，又各拿起了一線條，另一首音樂響起，他們也開始跳另一種舞蹈。

“他們跳的是我們族獨特的一種舞蹈，那些線條在跳舞的過程中就編織成了一種圖案，後續編織一下後就成了一件坎肩。不同的音樂有不同的舞步搭配，也就能織出不同圖案的坎肩。”身後來的一個人給冰解釋了一下。冰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酷拉皮卡。

“太有意思了，我是第一次知道有這樣的舞蹈。”冰沒回頭，但興致的說。

“那當然了，這是我們族獨有的。這種舞蹈沒有幾個月的功夫是學不會的。只有在12歲青年禮後才能獲准學習，我明年就可以學習了。”酷拉皮卡坐在冰的身旁，語氣有點驕傲的說。

“我叫冰，你呢？”冰轉頭對酷拉皮卡邊說邊伸出了手。

“我是酷拉皮卡，你叫我酷拉就好，村裡人都這麼叫我。吃嗎？”酷拉皮卡握了握冰的手，給冰遞給了一個椰子殼，裡面有一種瓜子大小的果實。

“謝謝！偶，是勿齡樹的種子啊！這種樹很少結果的。”冰將一個果實嗑開，味道很香濃。

“是前年在森林發現的，我收集了兩大包。”酷拉皮卡說。

“勿齡樹生長年份很長，但只有在水分、溫度、陽光都特別合適的年份才結果。是可遇不可求啊！你的運氣真好。”冰繼續看著下面的舞蹈，一邊嗑果實，一邊說。

“是嗎？我不知道呢。只是看著能吃，讓兔子吃了點沒什麼事，自己吃了覺味道很好才收集了很多的。你懂得真多啊！”酷拉皮卡很驚奇冰對森林裡樹木的認識。

“呵呵，以前和個很厲害的人一起在森林裡生活過一段時間，沒什麼的。”冰小謙虛了下。

“你比艾斯力強，又懂得這麼多。看你比我還小呢，怎麼這麼厲害。”酷拉皮卡用一種很崇拜的語氣說。

“你怎麼知道我比艾斯力要強的？”冰轉頭看著酷拉皮卡，語氣很戲謔，想聽聽酷拉皮卡怎麼解釋。

“我昨天偷看你們的會議了。”酷拉皮卡直接明說了。

“偶。小心不要讓你們族長知道了啊！”冰繼續看收穫祭，酷拉皮卡卻開始低頭沉思。

“我自小就失去了父母，是族人帶我長大的，族人就是我的一切。真的不敢想象失去族人我會怎麼樣。真的非常你帶來消息，免除了我們有可能的厄運。”酷拉皮卡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向冰表示謝的。

“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是一時起做的決定，不值得你謝。但你們族也該反省一下了，外面的世界很大，強者很多，而你們族卻在這片森林中故步自封、坐井觀天，完全不能適應外來的變化，艾斯力就是這個方面的代表。要是你們族只是個普通的部族還好，而你們卻恰恰是有著火紅眼的種族，外界對你們太垂涎了。本不可能讓你們繼續這樣平靜的生活。躲得了今天，躲得了明天嗎？躲得了永遠嗎？你們部族真的應該改變一下了。”冰說了一大通話，都是昨天晚上想到的。

“我沒有想過，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酷拉皮卡思考了一會問冰道。

“我覺躲避並不是解決辦法，是治標不治本。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真正能解決你們部族的安全問題還是要在你們部族的生活方式上下功夫。你們現在太封閉了，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外界有一種產品叫隱形眼鏡，它可以矯正視力，代替框架眼鏡，不過它還有一個附屬功能，是改變眼睛的顏。這個功能對於你們族可就太合適了。”冰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能給我們族人每個人都搞到一副嗎？”酷拉皮卡動的說。

“這個很簡單，很容易辦到。但就光憑這個，還是改變不了外界對你們的垂涎。只能是起個欺騙的效果。但你們的部族有自己的服飾、文化、習慣，這個舞蹈也是其中之一，而這些都是有可能暴你們身份的東西，要知道外界對你們的這些特有的東西並不是一無所知。我這次能找來，就是我的組織追尋到了你們編織生活物品所特需的染料，這種染料只有用一種叫由跳灌木的果實才能夠生產，而來到這片森林探險的一些人發現了一些被採摘了果實的由跳灌木，組織對這個信息進行了分析，才認定你們最有可能生活在這片森林的。這些都是例子，真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化整為零，分散部族，融入到現今的社會之中。通過隱形眼鏡，加上自己的注意，瞞過普通人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經過幾代的混血繁衍，也就慢慢的不用再擔心火紅眼的問題了。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你們的這個種族也就慢慢不存在了。”冰將昨天晚上所有想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話題太沉重了，冰也邊說邊低下了頭。

“那怎麼可以，部族不能消失。”酷拉皮卡一聽部族消失，直接就跳起來反對冰的意見，眼睛都有了變紅的跡象了。

“你坐下慢慢聽我說，別動。”冰安撫了下酷拉皮卡，等酷拉皮卡坐下繼續說道。

“你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不是保持自己的民族文化的完整和傳承，而是生存。你們現在的部族只有5、60人，已經是在滅亡的邊緣了，只要一個微小的打擊就可以讓你們再也翻不過身來。比如說入侵，只要有特殊的一些情況，讓你們損失少一半的人口，你們這個種族就會滅亡。一種生物，種群的數目太少，就會因為各種意外、團體力量太小、遺傳等等原因而消失。這個道理在人類身上也一樣適用，畢竟人也是動物的一種。既然本身已經在滅亡的邊緣了，而且還有十分惡劣的外部環境，為什麼不放棄掉團體方面的堅持，而去求得每個個體的生存呢？至少這樣，你們還都在活著生活，不是死亡。生物沒有團體的協助可能在自然界無法單個生存，只能很快死亡。而你們是人類，有能融入社會這個可以選擇的機會。雖然我用生物做比喻你可能很難接受，但我覺這個才是你們部族真正的出路。”酷拉皮卡徹底的陷入了沉默，直到整個收穫祭結束也沒有說話。冰在收穫祭結束問了下他要不要去自己那裡坐坐，但他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冰只好作罷，自己回了茅屋。

（舞蹈是取材於墨西哥的一個原住民族的舞蹈，這個民族好像已經消亡了，沒有考證。我個人是對這種能編織圖案的舞蹈很是嚮往，就描寫了出來。希望沒有寫壞這種舞蹈，能讓朋友通過文字也能覺到它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