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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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受到對方的憤怒,殺意,自信,以及許許多多細緻入微的情緒,彷彿這一刻,彼此之間心意相通,勾連在了一起,情緒的最後,是一記鏗鏘劍鳴。

而在白陸伏和白骨巨龍的視角里,只看到風聲呼嘯吹散灰霧,似是有神靈從蒼穹降臨到了場間,一點爆裂的微光在場間炸起,林玄言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陸嘉靜的身前,一道雪白的閃電緩緩裂過,展出劍的形狀。

於此同時,一個巨大的法相抱擁住了她,那是林玄言的身影。陸嘉靜握住了劍柄。那一刻,周遭煙塵消散,那些即將觸及到她的白觸手如豆腐般被攪碎。

隨著劍刃的暴風被捲到數十丈外。她窈窕的身影懸空在兩尊大妖之間,卻已猶如神明附體,一舉一動之間盡是威嚴神聖的美

“殺!”彼此心神相印。劍氣沖天而起。視野之中,已經看不見陸嘉靜一襲青裙的身影,唯有一道又一道的白長虹繚繞場間,乾淨利落地切割著所觸及到的一切。

白骨巨龍那金的瞳孔黯淡了幾分,它彷彿回到了數萬年前,看到了那個一襲白衣的男子手持三尺之劍朝著自己緩緩走來。悲傷而憤怒聲充斥了整個峽谷,足以點燃萬物的龍息肆無忌憚地噴吐著。

天地間烈烈大火,數以萬計的白骨海鳥在火光中化作了灰燼。白陸伏也強自鎮定下來,他無所不用其極地抵禦著一道道白虹的碰撞,他知道這種狀態一定持續不了太久,只要能夠過去,接下來這一對男女不過任人宰割!

那些收攏起來的白觸手堅如壁壘,雖然每一次撞擊都有數壯的觸手被斬落,並且復原速度遠遠比不上白虹的切斬,但他的臉上卻出了一絲艱難而猙獰的笑意。

因為他能受到,對方每一劍都在衰弱,若是隻針對他一人,他或許已經撐不住了,但是她卻偏偏要同時攻擊兩人,這些劍氣看似勢不可擋。

但又如何可以同時斬殺兩位通聖妖王?只是很快,他的笑容便崩潰了,他任由自己防禦潰散,許多重要的手臂斷裂,也不再抵抗。

而是發瘋似地朝著海島外逃竄出於。因為就在剛才,一個黑裙袍的女子陡然出現了在山崖上。

“她怎麼可能來的這麼快!即使超出預計,也絕不可能這麼快!”白陸伏發瘋似地嘶吼咆哮,施展畢身所學的遁法極速遠盾。

而那一邊,白骨巨龍看著那一位忽然出現的女子,知道大勢已去。那披著斗篷的黑袍女子身材高挑,那衣裳緊貼下的身段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她雖未面,可那端莊典雅的氣質卻能讓人生出跪拜的衝動。

“數萬年了,你們龍族還是如此愚蠢,自認為目空一切,卻總是被人當作屠刀。”女子的聲音空靈而沉靜,如被泉水溫養了數萬年的翡翠,沉澱著清澈卻久遠的歲月。

白骨巨龍默默地看著她,沒有反駁,只是詫異道:“你身上為何會有我族氣息?”南宮沒有回答,回頭看著握劍懸立的陸嘉靜,歉意道:“抱歉,我來晚了。”陸嘉靜淡淡道:“猶有一劍之力,只是又要讓白陸伏跑了。”南宮平靜道:“無妨。”很快,這片亡靈海島便會成為最後的龍墓。…白陸伏不惜一切代價,以燃燒修為的方式破開重重制,頭也不回一下地奔逃了數千裡,此刻他驚魂未定,無邊的倦意和虛弱湧了上來,雖然如今已經到了海妖的領地,但是他依舊不敢確定對方會不會追來,只是他的身子已然支撐不住了。

他必須趕緊尋找一處海底巢休養沉睡,要不然萬年修行付之一炬。

“白大妖王,是誰讓你如此狼狽啊。”一個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如地獄之中死神的囈語。白陸伏如墜冰窖,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艱難轉身。

恰好對上了蜃吼幽藍的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你的蜃珠有問題?”白陸伏脫口而出。

所以沒能遮蔽住那海島,所以南宮會來的如此之快!白陸伏在心裡竭力嘶吼著,蜃吼微笑著坦白道:“蜃珠沒有問題,畢竟殺了那小子好處太大,我還不至於在這上欺瞞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你命不太好。”白陸伏面如死灰,他慘笑道:“你在這裡等了多久?”蜃吼始終帶著微笑:“我等你這樣的你等了萬年了。”

“海妖只需要一個王便夠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亡靈海島上,白骨如山。陸嘉靜面如金紙,她手中的劍消逝,重新凝成了林玄言的身影。就像是上次那樣,她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空了。

可能需要數月才能調整好,林玄言的狀態同樣很差,這是他破開劍繭之後第一次這般嘗試,效果雖然極其顯著,但負作用同樣顯而易見。南宮確認白骨龍王徹底身死之後才來到了他們身邊,運功為他們護住心脈。

“多謝大當家。”過了許久,陸嘉靜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林玄言問道:“為何來之前沒人告訴我們,這裡有一條龍?”南宮自然能聽出他言語中的責備之意,柔聲道歉“它或許是得到了血屍大陣的裨益才得以甦醒,雖然我們確實不知,但也是我們思慮不周所致,今後這種事絕不會發生了。”南宮的語調如淌過心間的潺潺清,帶著平和的溫柔與清涼,與方才一同斬龍時殺神一般的女子派若兩人。

林玄言嗯了一聲,也沒再追問什麼,他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南宮隱藏在陰影裡的容顏,有種想要讓對方摘下斗篷的衝動。

但一想到陸嘉靜就在身邊,他生怕回去後被興師問罪,便也沒有開口。誰知陸嘉靜反而貼心地問道:“大當家生的那般美,為何總是披著斗篷,不以真容示人?”南宮柔和地笑了笑“夫君亡故之後,我便很少拋頭面。”林玄言微驚,他本以為南宮與那個人的婚姻不過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南宮本人竟如此看重。南宮接著又微笑道:“但兩位於失晝城有大恩,也並非外人,妾身也就不避諱什麼了。”說著她輕輕摘下了斗篷,雪白的髮絲有些微亂,那柔和典雅到了極致的容顏上,帶著清美的、靜謐的、永遠年輕的笑容。***林玄言看著那張臉,首先受到的是典雅與端莊,其次是大家閨秀一般的貴氣。她帶著淡淡的笑容,像是不屬於凡塵的花,隨著天上的風徐徐落向人間。

而那幾與髮相當的白暫肌膚也似有柔柔的光,那略帶笑意的眸子清澈而沉靜,盈滿了失晝城萬古無垠的幽幽夜

女子肢纖細,玉峰拔,那一身綢滑的黑袍也似灑著點點星芒,更襯得她肌膚如雪。南宮望向他的時候,林玄言看到的不是美,而是舒和與平靜,猶如置身在淺淺的溪裡。

但是稍一抬眼,便可看見兩岸花海絢爛無雙。陸嘉靜也看著南宮,作為女子的她也心悅誠服道:“大當家真不愧為第一美人。”南宮輕輕搖頭,柔聲道:“陸姑娘謬讚了。不知接下來二位要去何處?”林玄言收回了視線,取出了那張南綾音標註的地圖,道:“這是最後一處,月海中的那處無底。”南宮接過地圖看了一眼,柔柔地笑了笑,道:“此處我百年前曾去看過,並非真正的無底,而其下,是一座荒蕪已久的宮殿。”

“宮殿?”南宮點點頭,解釋道:“那座宮殿沒了原主人坐鎮,早已成了一片廢墟,只剩下滿地光溢彩的磚瓦和一些崩塌的石柱。那座宮殿極大,我只是淺地轉了一圈便離開了。”莫非是琉璃宮的遺址?秋鼎讓我尋找的,便是那座琉璃宮?林玄言心中一個靈,連忙道:“大當家大人可以隨我們再去一次嗎?”南宮溫和道:“那方圓百里了無生跡,皆是廢墟,應該沒有你要找的東西。”林玄言道:“我們已經找了四十餘,最後一處沒有不去的道理,若是大當家瑣事繁忙,我們自己去便是了。”南宮靜思片刻,點頭答應“也好,我帶你們再走一趟,不知為何,對於那一處,我心中總是有種異樣的抗拒。”林玄言立刻想到了方才,那白骨巨龍所說的話,大當家的身上帶著龍族的氣息?難道她的出身與龍族有關?南宮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微笑道:“三萬年來,我魂魄輪轉了數次。

對於那不知多少世之前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興許三萬年前,我的出身與龍族相關,但是前塵已緲,無論如何,此時和未來的我皆會為失晝城當家。”一旁的陸嘉靜點頭笑道:“那就有勞大當家了。”

“陸姑娘不必客氣。”南宮笑容柔和。說著南宮轉過身,側的手微微抬起,掌心對外,一圈又一圈的月輪帶著繁複的花紋漣漪般漾開,終年籠罩著島嶼的灰霧漸漸消散,月清澈地照了下來。

“跟緊我。”南宮才一出聲,身形便已到了數十丈外,而她經過的地方,亮芒點點。這便是星移步?林玄言看了一眼那稍縱即逝的光點,拉著陸嘉靜的手,緊隨其後。

陸嘉靜在握劍之後身子虛弱至極,無法調轉法力跟上,即使是被林玄言拉著手也有些吃力,林玄言自然也察覺出來了,看著她笑問道:“抱還是背?”陸嘉靜沒有回答,如今有外人在,若是被抱著走太丟人了,她走到林玄言的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趴了上去,豐滿的酥壓上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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