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篇曾經的羅蘭·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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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夾帶著冰雪吹過凍原,發出一陣陣淒厲的呼嘯聲。白皚皚的積雪從地平線的一邊堆到另一邊,這個低溫地獄是位於索多瑪城北面的維夫加平原。據說是幾個強大的法師在決鬥中出了意外才產生了這片永遠寒冷的冰雪世界。它鑲嵌在格倫達魯大陸的中部版圖上,這個奇異的存在以無垠的雪白和充滿危險的生物而在整個大陸聞名。
在佈滿繁星的蒼涼夜空下,一小群野狼正在維夫加平原上徘徊。它們搜索著少數沒有被積雪掩埋的灌木,希望能找到一些動物的巢,或者被凍僵的屍體。但這只是在
費時間——入冬以來,無數的獵食者已經將這裡探索過很多次了。飢餓和寒冷使得絕望包圍了野狼。它們抬頭望著懸掛在天際的一彎新月,發出了無助的哀嚎。
突然間,狼王多德似乎聽到了什麼。於是它低下頭,迅速的轉動耳朵,以在強烈的北風中捕捉最微弱的聲音。毫無疑問,那是一隻雙足動物在積雪上行走的聲音。它由遠而近,很快被其他的野狼也注意到了。對和血的幻想使得狼群興奮了起來,不需要命令,它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向聲音的來源跑去。爬上一座小山坡後,狼群發現了目標。一個戴著黑
氈帽,穿著黑
斗篷,踩著黑
皮靴的人類正向他們走來。他在
上掛著長劍和匕首,並很罕見的也把它們都塗成了黑
。看著這個完全被黑
所包圍的人類,狼王多德明白到想象中的大餐已經不存在了。它緊緊盯著那個人
旁的長劍,回憶起當黑
的刀刃刺入身體時會帶來怎麼樣的痛苦。多德回過頭,看到了自己的背上那條長達六寸,無法用
皮掩蓋的傷口。於是它無奈的低吼一聲,垂下了尾巴。
三頭公狼跳到了狼王的面前。它們炸開頸部的,發出了挑戰的吼叫。它們都是狼群中最強壯的年輕一輩,同時也是下任狼王最有力的候選人。即使是一頭雪猿它們也有信心用利齒和爪子撕裂,這些後起之秀決定要趁多德退縮時表現自己,以提升在狼群中的地位。
它們先向狼王示威,表示拒絕它的命令。接著便從山坡上衝下,撲向已經走近的獵物。被獵者停下了腳步,從他那黑的瞳孔中散發出殘酷的光芒。接著匕首和長劍同時從鞘中跳出,隨著戴著黑手套的雙手一起飛舞。死亡的圖案在空中被畫出,在瀕死的哀嚎聲中血
和
皮一起紛飛飄揚。當三頭野狼落到地面上時,只有一頭被剖開小腹的還活著。它躺在被自己的血和內臟所融化的雪水中奄奄待斃,直到被多德咬斷喉嚨。狼王目送那個人類若無其事的遠去,然後才低頭和其他的野狼一起大嚼同類的屍體。
無論如何,今夜可以渡過了。
維克多·修安靜無聲的移動著,每一步都只在雪地上留下薄薄的印記。一陣微風帶起的雪花就填滿了那些小小的凹陷,彷彿它們從來未曾出現過。這個隸屬灰翼工會的頂尖殺手在不久前完成了會長親自託付的任務,現在正要回去領受獎賞。經過整整三天的跋涉後他已經離索多瑪城很近了,應付了剛才的小曲後,剩下的距離對維克多來說已經微不足道。夜晚和積雪都不能阻擋他前進,很快殺手就來到了護城河前。維克多站住腳步,默不作聲的聳立在城牆前。他知道守城的士兵已經發現了自己,也確信他們不敢裝作沒有看見——在索多瑪城裡無人能忽視這個殺手的存在,連灰翼的主人戴爾·多德都不可以。
“就是他。”在城牆上,守夜的士兵輕聲說到。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軍官點了點頭,同時將擋住眼睛的幾縷髮絲撥到了一邊。
“開門,我去和他談談。”當控制吊橋的鐵鏈開始轉動時,軍官走下了城牆。
殺手不明顯的挑了下眉頭,因為他發現守夜士兵的動作比以前慢了少許。他所從事的職業使得他對最微小的異常都分外,所以當維克多發現在吊橋放下後,顯
出來的城門前有聳立著的人影時,他把手放到了武器的柄端。不過軍官並沒有要挑戰殺手的想法,他點燃了城門旁的火炬,然後轉向了
涉的對象。軍官以優雅的姿勢將手放在
前,微微躬身。
“你好,維克多·修先生。我是肖恩·特倫斯,以新任城主芙妮雅·馮·威爾弗裡德的護衛官身份,希望能和您談談。”
“哦,那真是讓我覺得榮幸啊。”短暫的到意外後維克多用諷刺的語氣做出回應,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年輕的軍官。對方身穿刻有家族紋章的閃亮钂甲,在左側
旁佩有裝飾華麗的長劍,肩膀上披著亞麻
的披風,有一頭金
的及頸半長髮…殺手將視線略略上移,然後眯起了眼睛。他注意到了對方那雙狹長到幾乎讓自己以為是閉著的眼睛,它們會在偶爾睜開一線時顯
出刀刃般的銳利。殺手馬上就明白到:輕視肖恩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他評估了自己在長途跋涉後的身體狀況,最後決定放棄無謂的挑釁。
“你想知道什麼?”維克多將手從劍柄上移開,讓它們垂在身體的兩側。注意到這點的肖恩出了微笑,他將身體靠到城牆上,同時示意殺手也可以換個更省力的姿勢。
“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很多,維克多先生。不過,這次我來見你,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求?”
“是的。”看到殺手顯出困惑的表情,肖恩攤開雙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過一些沒有據的謠言,比如上任城主卡爾是死在漆黑的匕首下的…”
“沒有據的猜測毫無意義。”
“啊,是的,當然。”被維克多用冷漠口氣打斷話頭的肖恩出了苦笑,他聳聳肩。
“好吧,就簡單直接的說吧。我是芙妮雅·馮·威爾弗裡德大人的護衛官,最重要的職責是保護她的人身安全。我有義務清除一切直接或間接威脅她生命的存在,而在這個城裡最值得擔心的就是您,灰翼下最昏暗的影子,維克多·修先生…”
“那她應該去問問戴爾該怎麼做。”殺手出了殘酷的笑容,然後他看到肖恩離開城牆,站直了身體。軍官的雙手環抱在
前,這使得他的右手離劍柄只有一寸。
“這是我希望您能代勞的事情,維克多·修先生。事實上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曾吃過聯繫戴爾·多德先生,可是失敗了。值得擔心的是:再怎麼說,芙妮雅·馮·威爾弗裡德大人也只有十九歲。而且她的正義非常強,強到讓我擔心她會做出一些讓你們惱怒的事情來。不過我確信不久後她就會改變態度,希望你們能暫時容忍一下。”
“這不歸我管。”
“我只是希望您能幫我帶個話而已。另外我必須提醒你,芙妮雅·馮·威爾弗裡德大人是最受克多羅斯·馮·威爾弗裡德大人寵愛的孩子。如果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在芙妮雅小姐身上,威爾弗裡德家族的神怒之錘聖騎士團是不會置之不理的。”這番話讓殺手陷入了沉默。他聽說過神怒之錘這個大陸排名前十的聖騎士團,在它的面前,或許灰翼確實應該收斂點。經過了短暫的沉思,最後維克多點了點頭。
“好吧,我會把這些話轉達給戴爾的。”
“非常的謝。”肖恩又向維克多行了一個禮。當他抬起頭來時,發現殺手正在用作為一個武者的最挑剔眼光打量自己。
“你在神怒之錘裡是什麼職位?”
“我曾經在那裡做過見習騎士,不過因為體弱多病而被趕了出來。承蒙芙妮雅小姐照顧我這個一直服侍她的僕人,才當上了護衛官。”
“是嗎?”殺手尖刻的笑了一下。
“我敢打賭,是騎士團瞎了眼。如果每個見習騎士都有你的水準,那麼神怒之錘早就是全大陸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聖騎士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