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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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讓噴頭噴出的細細條條的水柱刷刷沖洗全身，將白天沾在身上的髒東西沖掉。孩子們和摩在看電視，她想和他們作伴一起看，但先得清洗乾淨才行。她想穿上好點的衣服，換換裝束，不穿牛仔褲。

可是，如果她不是穿牛仔褲而是穿別的衣服走進客廳，孩子們就會指指點點，大發議論。除了牛仔褲和t恤衫，她從未穿過其它衣服在屋裡屋外亮過相。真該死！

把溼頭髮用巾擦乾後，她心想，至少要淡淡化點妝，灑點香水。她拿起一瓶香水，瓶上的商品名是由紅的斜線條組成的:你牌。

“好，你牌。”名字取得太好了，真是好主意。但是，她不想得太招人現眼，只是這裡摸一點香水，那裡塗一點香水對，別忘了那兒也搽一點。

幾分鐘後，她走進客廳，在安吉身邊的那張沙發的空位上坐下來，安吉的另一邊坐著摩。安吉仍然極少跟他說話，在他靠近她身邊時，她不再羞怯怯地退縮到一邊去了，他‮摩撫‬她時，她也不在乎了。

莎拉心裡明白，摩‮摩撫‬她，她也不會在乎的。她集中起神看迪尼斯電影劇，孩子們個個看得全神貫注，一眼不眨。她看到一半，神又開小差了。

這時，摩打了個哈欠，伸展手臂到沙發背後。不一會兒，她到他的手指在觸她的頭髮。她望了他一眼，但他的目光仍在電視上。他那不知輕重的手指重重戳了一下她的頸子側面，她差點哎喲叫喊起來，她的雙臂頓起雞皮疙瘩，她急忙用雙手磨擦手臂，除去雞皮疙瘩。

“冷嗎？”她側轉頭望著他。他的手掌曲起，摸著她的頸背，四目對視，一動不動。

“不冷，”她小聲說，一點也不冷。

他會意地笑了，好像他看破了她的內心活動。

片間播廣告時，安吉將頭枕在莎拉大腿上，腳搭在摩的腿上。

看完電影后，莎拉到廚房收收撿撿了幾分鐘，好讓孩子們有時間準備上睡覺。她上樓跟孩子們道晚安，摩緊緊跟在她後面，又跟著她走下樓來。

現在，她還有什麼事情好做呢？

她在幽暗的客廳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站在她身後，僅離開幾英寸遠。她覺到了他身上的熱氣，聽到了他的呼聲，她的心企盼得怦怦直跳。

“希望你留下其中的一個給我。”他深沉的話語，飽含明白無誤的渴望希求之情，在她耳際轟響。她問:“其中的一個什麼？”他抓住她的手，拉轉她面對著他:“其中一個睡前的道別吻。”這個吻呀，她等了整整一天，等了她一輩子。如果他不來吻她，她賭定會去吻他的。

“我可能留下了一兩個。”她偎進他的懷裡，那是她極樂意依偎的地方。他倆的嘴貼在一起，沒有遲疑，沒有試探，如飢似渴般品嚐愛的滋味，愛的‮摩撫‬。他倆的舌頭急切切地來纏去，他倆的身體伴著愛的心曲的節拍搖動。

摩噓了口氣，移開嘴，他到他的剋制力在一點一點地失去，於是將臉埋進她的頭髮裡:“莎拉，莎拉，你好香呀，我從未聞過像你身上這麼香的香味呢。”

“那是我的香水氣味。”透過他的襯衣，她將吻一點點一點點印留在他的口上，同時雙手在他背上摸來摸去，逗引他發狂。

“香水叫‘你牌’。”他用嘴觸摩她的太陽，她抬起嘴接他的嘴。

“這香水真人。”他動情地說。

嘴甜甜地親吻著，他使勁將她抱緊，使她緊緊貼在他的口上。她到了他的慾火發。情況發展得快了，太快了，他得打住，非得停止不可了。

他將嘴從她的嘴上移開，大口大口氣。

“真甜，甜的莎拉，我在催你，我心裡知道，我可不想催你。”她將他的頭拉下來，貼在她的額頭上。她貼著他的嘴說:“我嘛，摩，你我嘛。”莎拉本人也不清，她哪兒來的勇氣說出那樣大膽的話來。說出了那些話，她心裡十分高興。她想他，想了好多好多的時。而他呢，也想她。據他噓了一口氣又把舌頭伸進她嘴裡的神情，她看出了這一點。

後來，又像以前那樣，他突然將嘴挪開了。

“不，別離開！”莎拉叫道。

他氣吁吁，她也氣吁吁。他問:“你確實想，莎拉？”她笑了，笑聲有點嘶啞，帶有挑逗:“確實想。”她抬頭視他的臉。

“以前，我從未叫過男人跟我睡覺做愛。摩，要我請你嗎？”他狠狠了口氣，屏住氣息，然後長長地吐出來－－帶出了笑意。

“可是，到早上時你還會敬重我嗎？”她用一個手指捏著他溼潤的嘴，說:“即使晚上只是我希求的一部份，我也要對你五體投地了。”

“我盡力不使你失望。”

“你再讓我獨自一人過夜，那才使我灰心失望哩。”摩的喉嚨深處發出嘟嚕聲，他迅速地吻住她的嘴，吻得狠狠地－－但甜呀“決不！”他說著，雙手抱起她朝她的臥室走去。一來到臥室裡，他輕輕地把她放到上，站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