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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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朱媛媛。”她呆呆地仰望著他,絲毫未發覺兩人的距離愈靠愈近。

敝了,她又沒喝酒,為什麼頭這麼暈?

“昨天在客棧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秦穆觀不解地問。

她吐吐舌尖“我嚇到了。”憶起當時的驚嚇,她舉起手拍了拍口。

“快和我進去吧!媛媛,”他微低下頭對著她低語“娘整整惦著你十年了,這十年來你在外頭試悽了,以後…”他以額輕觸了下她的額,男灼熱的氣息拂動了她的劉海“我再不會讓你受到委屈了。”朱媛媛微張著,心慌意亂地別開眼,安靜地任由秦穆觀領著她,走入那扇硃紅大門中。

“我不許他再挑三揀四了,都二十三歲了,別人早已兒女成群,他一個七尺男兒卻還是不願娶。這長安城多少名門閨秀想嫁給他,他連正眼也不瞧她們一眼。”秦豪雷氣呼呼地一拍桌子,半花白的發下有張略顯發福的臉。

和兒子秦穆觀不同,他向來沒什麼好修養。

“老爺,彆氣成這樣。像穆觀這樣的商業俊才,又生了那樣的好本貌,當然會挑剔一些。”周錫紅拍拍丈夫的背。她梳了個百合發,金玉首飾戴滿一身。

“秦家的列祖列宗該謝姐姐,生了一個好兒子,整天致力於事業,努力到遲遲不婚喲!”周錫紅睨了紀素琴一眼,刻意挖苦她。

“老爺,觀兒向來眼高於頂,近來又忙著西北旅邸的生意,他有沒有空,你是最清楚不過了。他若有空,你也不會有閒帶著錫紅妹子到南方遊湖了。”秦大夫人紀素琴喝了口茶,上好的衣料衫出她一身的氣質不凡。不須太多的首飾烘托,自然散發出當家主母的氣勢。

“你自個兒不愛到江南,說是怕舟車勞頓,怎麼這會兒倒怨起我了。”秦豪雷陪著笑臉。

素琴一直是個好子,十年前,他接錫紅入門,也是她默許的。可惜錫紅十年來沒生下個一子半女的,觀兒依然是秦家的獨子。

“姐姐,我和老爺不也管理了長安這幾間青龍酒肆嗎?穆觀不娶,是他眼界高。否則一回家就有子打理生活瑣事,豈不快活?話又說回來,姐姐把家打理得這麼好,穆觀哪需要什麼賢內助嘛!”周錫紅言下之意,是埋怨紀素琴把家中大權一把捉。

“觀兒娶了,我自然會讓媳婦擔起責任。”紀素琴喝了口茶,繼續說:“希望觀兒能娶到一個善管家的好媳婦。秦家產業大是大,不過如果每個人都虧敗幾間青龍酒肆,秦家遲早會完蛋的!”紀素琴瞄了丈夫一眼,青龍酒肆已經連著虧損五年了。

周錫紅塗了脂粉的臉,扭曲了一下,連忙轉移話題說:“老爺,心瑜要來看看你,不知道你歡不歡?”秦穆觀是她未來的希望,她不和紀素琴這個老女人鬥。她的乾女兒何心瑜若能嫁給秦穆觀,她還怕管不到事嗎?

“白費心思。都認識三、四年了,若觀兒真有心,早就她進門了。久還不生情,時時見面是會生厭的。”紀素琴皺著眉道,她不喜歡何心瑜的驕縱。

“你別太過分!”周錫紅氣得站起身。

“好了,心瑜要來就讓她來。”秦豪雷拉她坐下,打著圓場道:“我看順便請司農寺侍御劉明蝠的義女劉宛柔一塊來好了。”秦家已經富甲一方了,他希望兒子找個可以擴展政治關係的親家。

紀素琴不贊同的搖搖頭“那個女孩老用面紗遮著臉,是麻臉還是斜眼也瞧不準。”

“不挑出些病,姐姐心頭就是不快活吧!”周錫紅藉機冷嘲熱諷一番。

“我當年就是太不謹慎,才讓人胡亂人了門。”紀素琴的話,氣得周錫紅牙癢癢卻又莫可奈何。

“要是媛媛還在就好了,那孩子和我投緣,人甜嘴也甜,當媳婦最好。”紀素琴憶起結拜妹妹連冬月的死狀,不免傷,一旁的婢女連忙再奉上一杯熱茶。

“到墳墓去看你的朱媛媛吧!”周錫紅掩臉輕笑“喲,抱歉,我忘了那家子連屍骨都找不到。”

“你說夠了吧!一個家就這麼幾個人,還口舌爭戰不休,像什麼話!”秦豪雷一拍桌子,神大為不悅。

“哼!反正你們兩個一鼻孔出氣,硬是把我當成外人。我看你們全去找那個變成鬼的朱媛媛好了!”周錫紅摔了杯子,起身就向外走。

正廳大門猛地被推開來,向來從容穩重的秦穆觀,拉著一名女孩快步地走入屋內。

朱媛媛緊靠著他,怯怯地抿著,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齊額的劉海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著。

“穆觀,這位姑娘是?”秦豪雷打量著女孩一身的樸素衣著。

“爹、娘。”秦穆觀低頭看了身旁人兒一眼,端正的五官上泛著喜悅之情“她是朱媛媛。”他的雙手扶住她發抖的肩,保護之情不言而喻。

“媛媛!”紀素琴驚訝得把杯裡的茶全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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