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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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圓頂之都內的一條陰暗小巷內,裡頭隱隱微燈火,而從掛在巷口的木造指示招牌上的刻字…醉人居,也可猜知這是一間小酒館,裡頭昏暗的燈火隨著由窗口竄入的風吹動不時閃爍著,店裡此時除了老闆與一名年輕侍者外,只有幾名醉倒趴在桌上的傭兵。

送完最後一壺酒到角落的座位上後,老闆跟侍者竟也懶懶的開始打起小盹來,而這樣的環境正也是一個談論掩人耳目勾當的好場所,也因此在這小酒館的角落位置上,如今正有兩個人一邊喝著剛送上的酒,一邊低聲談著。

這兩人中其中一名做著很平常的打扮,就有如隨處可見的平民百姓一般,長相也很大眾化,大眾化到你看了他之後,可以覺得他很普通似曾相識,但一旦分別之後,你卻又難以想起他確實的長相;而相比這人的平常裝扮,另一名則是特別的引人注目,儘管已經是這小酒館最角落邊,然而這人身上那猶如花蝴蝶般的七彩絢爛斗篷,卻仍讓人很難不去發現到他的存在,加上這人臉上又畫著可笑的小丑彩妝,讓人只需看上一眼便再也難以忘掉。這兩人身分一人是當今掌握雲夢情報的兩大組織之一的風月樓樓主,另一人則是一身濃厚神秘彩的魔術師楊。

魔術師楊一邊把酒送入嘴邊,一邊客氣的低聲問:“嘿,隆尼老大,我那天拜託你的事結果如何啦?”

“放心啦!凌方已經在本樓安排之下跟你家主人會了面,另外我也派人為他們兩人報名了招親大會,至於讓蘭妮雅復活的事,我更照你所說的,跟你家主人提出了條件換,只是我很好奇一點,這奧丁既然是你的主人,你這當僕人的為何還要這麼算計他?而且更要我製造跟朱門之主裴真不合的假象。”萊斯隆尼提出自己的疑惑。

萊斯隆尼話才說完,魔術師楊忍不住給送入嘴裡的酒嗆了一下,連續咳了幾聲後,急忙辯白說:“咳,隆尼老大,你話可別亂說,我哪有算計啊?這所有一切可都是特亞修一手安排的,我不過是個跑腿兼傳令;而且認真說來,這整件事情對小丁個人又沒有什麼損失,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還可以兵不血刃輕鬆掌握整個九樓十門。至於要你製造與裴真惡的假象,我是不想給小丁識破你跟我們的關係,免得參與招親大會一事生變,這你懂吧。”

“合併九樓十門?哈,你的胃口真大,光我九樓聯盟來說,雖然表面上九樓早已組成聯盟共同對外,但大家心裡清楚的很,我們之間其實誰也不服誰,九樓如此,那就更別說十門啦!話說回來,既然你有這麼冠冕堂皇的正當理由,那你們這當僕人的為何不直接明說就好,還要拐這麼大一圈?”發現萊斯隆尼像看笑話般的盯著自己,魔術師楊雙手一攤,無奈解釋說:“呃,我也不想這麼麻煩啊!只是誰叫小丁太過死腦筋又不知變通,未免小丁再受人算計衝動行事,目前只能盡力誘導他順著特亞修所寫的劇本走,要不然只怕雲夢大陸再大,也不起再幾次上古魔道的洗禮。而且如今帝國平衡勢力崩壞,我總覺得魔族這一連串反常的大動作似乎另有目的,如果我所料沒差,只怕魔族的目的可能是上古魔道。”聽似無奈的回答卻是經過一番思考後所做的推算,此時刻意說出是想藉萊斯隆尼的口中,證實自己的推算是否正確。

“我只能說魔化大計的確沒有休葛拉說的這麼單純,雖說魔化大計的目的的確是要讓魔族之王復甦,但說穿了就算真讓魔族之王復甦又如何?以我們人族目前的實力只要團結起來,只怕強如魔族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清楚魔化大計所以才會導致愛女給擒,萊斯隆尼在投鼠忌器之下,只有語帶保留的點頭應和魔術師楊的話。

沒有套出萊斯隆尼的話,魔術師楊臉上表情閃過一絲失望,不過擅長掌對方心理的他,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再追問下去只怕會讓萊斯隆尼起了戒心“所以我才說魔族另有目的,要是真給我猜對,魔族的目的之一是小丁已掌握的上古魔道,那麼我們大家只好乖乖收拾好行囊逃難去。”

“原來你跟特亞修也會怕上古魔道啊!這可真令我意外。”

“說怕是未必啦!認真說來以小丁現今的力量,別說對上特亞修,只怕休葛拉甚至是我,他也很難取得優勢占上上風,可是不可諱言,小丁的成長之快是有目共睹,以他在魔法上的資質與神之體的優勢,只怕不用多久便將遠遠超越我、休葛拉與特亞修三人,甚至是歷屆的上古魔道傳人;而且相信你也知道,如果真的跟魔族開打,也只有上古魔道與上古神兵聯合才能保有絕對的勝算。”

“嗯,所以你跟特亞修就合演一場忠僕認主記,一來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他身旁、二來更可在旁邊照應,讓他不再受人算計而重蹈摩勒斯之事、三來後要是有人找你報仇還是爆發什麼大戰的,你們還有個現成的地圖兵器可用是吧!”聽完魔術師楊的解釋,萊斯隆尼很快整理自己在腦中的資訊。

被萊斯隆尼一語道破自己跟特亞修的如意算盤,魔術師楊臉不變反而賊笑一聲:“嘿,隆尼老大你別光說我們,你偷偷把自己女兒安排進入水雨樓當醫師,其中目的不也是想拉攏白髮魔劍士,只是誰叫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更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亞瑟身後有個絕頂聰明的六韜,因而導致女兒給擒、水雨樓分部給滅,依我看,你的智商恐怕只比同樣失去女兒的穋傑爾聰明一點點。”

“哼,少拿我跟穋傑爾這亡國暴君比較,詩音給擒只怪當消息走漏,而且這透消息的人你也認識,就是你口中那偉大主人的第三號僕人…休葛拉。”

“嘿嘿,能讓休葛拉與六韜同時出馬,你這隆尼老大的面子也真夠大了,只是我也有一點疑問,當小丁與凌方殺上梁山泊,也是六韜或休葛拉策畫的嗎?”

“不,休葛拉雖說跟魔族有著某種的協議存在,但若要他去算計昔好友克雷姆的傳人,倒也有他自己的顧慮在,梁山泊之事只能說是一場出乎六韜算計之外的鬧劇。”就算自己愛女是因為休葛拉之故才遭人擒捉威脅,萊斯隆尼卻也沒借機分化報仇,反而很客觀的利用自己所知的情報分析給魔術師楊聽。

“原來如此,隆尼老大,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難怪強如霸王的亞瑟也要對你忌憚三分!”

“少說奉承話,說真的我很好奇一點,你們明知休葛拉跟魔族有所關係,為何你們還…”萊斯隆尼話未說完,魔術師楊已經知道萊斯隆尼要問何事,當即打斷萊斯隆尼的問題直接回答:“就算有關係那也是過去,而且隆尼老大你也說啦!休葛拉因為克雷姆的關係對奧丁有所顧慮,再來以休葛拉這麼強的實力若是給魔族利用,那我們豈不虧大,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他發下神之誓言,他認清自己的立場與魔族劃清界線。”看著魔術師楊一臉得意的模樣,萊斯隆尼沉一會再說:“不過能讓休葛拉這麼認命,只怕也是特亞修的功勞吧!要是沒有他那聖劍卡因雷斯鑄造者的頭銜,只怕你們要收伏休葛拉還得費上一番工夫。”

“唷唷,連小特的身分你都摸得一清二楚,隆尼老大啊!你真是讓我想跪下去膜拜!”

“哈,我知道的事雖然多,但卻也有我用盡本樓資源仍無法查知的秘密啊!例如你的出身來歷,就是我很想知道的事情之一。”知道自己也是風月樓急調查的人物,魔術師楊刻意轉移話題說:“隆尼老大啊!我的身分來歷,其實就如表面你所看到的這麼單純,你們之所以覺得我神秘,是因為你們都想太多,再說與其你費盡心思去挖我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出來,倒不如把心力放在女神之塔上,這女神之塔好歹也是名列當今雲夢七大神秘的建築之一,要想救出你女兒,可不是區區幾張機關佈置圖就可闖的過的。”

“說到女神之塔,其實我也無法百分百把握詩音是給在此處;而且你家主人不是給、月賢者用神之枷鎖封印了力量,以他現在的能力有辦法闖過女神之塔嗎?”萊斯隆尼臉上掩不住落寞,自從當亞瑟在凱特雅境內大舉肅清風月樓的所有勢力後,對凱特雅帝國境內的情報已不如早前一般容易獲得,因此對愛女如今的下落,萊斯隆尼也只能憑藉僅有的資料推算。

聽出萊斯隆尼話中的疑慮,魔術師楊大力拍了自己脯保證說:“唷,連小丁給神之枷鎖限制力量的事你也知道,真不愧是雲夢頭號情報販子,放心啦!神之枷鎖只是個安全開關,時機一到自然便會解開,至於女神之塔當然不會只有小丁一人去闖。”

“嗯,反正不論如何只要你們能救出詩音,我自然便會履行我的承諾,把我所知的一切昭告天下,到時亞瑟自然再無法為魔族所利用,魔化大計更將為之一潰,只是我必須提醒你時間有限。”

“呵,放心吧!以詩音是光之上古神兵的主人身分,不用你說她也非救不可,只是在這之前你也要好好保重,可別跟穋傑爾一樣死得莫名其妙。”魔術師楊輕輕笑說著,看著萊斯隆尼點頭之後,起身伸個懶回頭說:“好啦!時間也到啦!我該回去進行下一步囉1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萊斯隆尼音量突然放大的自言自語說:“昨晚有個愛玩火的老小子從冷死人的地方來到圓頂之都,沒看到他拿什麼柺杖,卻只帶著一把死人的斷劍,真是奇怪?”萊斯隆尼的自言自語讓魔術師楊腳才踏出便全身僵住,一會過後,才腳步加快匆匆離去。

‮夜午‬過後,街上由原本的熱絡轉而冷清,這時有兩道快捷的黑影潛行來到朱門之外,有了上次的經驗,奧丁與凌方悄悄伏在屋簷之上等待時機,打算再一次夜探朱門,奧丁微探出頭由上往下望去,清楚可見在朱門內如今上下還為明一早的招親大會忙得不可開,朱門之主裴真更是拄著蛇杖四處指揮一切,另外裴琳蘿紗則是正在一旁選試禮服,見守衛如此嚴密幾乎可說是沒機會溜入,奧丁收回搜索目光回頭看向凌方,本想詢問下一步行動,卻見凌方雙眼失神的往裴琳蘿紗望去,奧丁心中好笑的正想開口調侃之際,突然原本平靜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沉悶的狂殺氣息更由天而降快速充斥朱門院子的各個角落、每吋空間,其中守在院子裡頭的護衛,在猝不及防之下更給突來的氣勁給壓得紛紛下跪。

奧丁心中一驚連忙低頭伏下,而原本失神的凌方也急忙收斂自身氣息,低伏在奧丁身旁低聲驚訝說:“好恐怖的殺意,這是人該有的氣息嗎?”奧丁略為沉一會後壓低音量說:“來人只怕比起八賢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這周遭熾熱的氣焰似乎是道器所為,光看這道器鋒芒未出就有此等威能,不只這道器需要小心,能駕馭這道器的人更不容忽視,凌少小心一點別離開我身邊,只要情況一不對我們就逃。”這時待在大廳張羅一切的裴真,臉不由一變,連忙走至院子,蛇杖一觸地,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低頭恭敬說:“參見城主。”

“沒想到不過百年,你這賤仆倒也把朱門經營的有聲有,連當本城主給你的上古神兵竟也拿出來當籌碼舉辦這無聊的大會,很好很好。”充滿著狂意的笑聲帶著一道魁梧的紅身影由天而降,外放的熾熱氣勁除了起地上塵往外捲去,更引起院內枝葉轉眼冒起白煙,院子裡的守衛則擋不住塵的氣勁而給推倒在地。

土塵快速平息,院裡中央一名全身裹著一襲紅披風的劍士傲然站著,隨著風吹飄起的紅髮絲下,一雙充滿著狂意的紅瞳孔,嘲的緊盯著前方低頭微顫的裴真。

一直以來,世人皆只知朱門與傲紅池有著某種的關係,但又有誰能知原來朱門只是傲紅池手中的一個組織,而裴真的身分只是個僕人,傲紅池才是真正的朱門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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