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生氣是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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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你為什麼要幫我？明明是我錯了啊。”希澈驚慌失措地幫我搽眼淚，滿臉的心疼和內疚。

“我當然知道是你做錯了。我維護你不是不怪你，而是因為一開始就是我讓你幫助我向元佑告白的，如果不是我，本不會發生這種事。”看著眼前小心翼翼的希澈，儘管我有著滿腔怒火，卻發洩不出來。

“可你又不知道我是對元佑施了咒語，你一直以為那是你的幸運罷了。”

“那也是我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元佑是喜歡我的，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你帶給我的‘幸運’。”我苦笑了一下。

“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騙了你！”希澈艱難地對我喊出口:“我本就不是什麼幸運靈，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什麼？希澈還有事情瞞著我？他本不是什麼幸運靈？

希澈的話像一把刀劈在我頭上，頓時讓我鮮血橫，疼痛難當。我以為他只是瞞著我這一件事，難道說，所有的事，包括他自己，都是個騙局嗎？

“你不是幸運靈？”我的聲音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沒錯，我不是幸運靈，我只是一個二的許願靈，不但法力差，甚至連工作對象都錯了。”希澈苦笑著說:“還記得我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橘子玩偶嗎？我跟你說你是第10000個得到玩偶的人，其實我錯了，你應該是第9999個，我第一次做任務太興奮了，來到人間後才知道錯了對象，因為我不敢讓‮試考‬的靈考官發現，就想留在人間，等待第10000個得到玩偶的人出現，那時候我剛來到人間，身體很虛弱，只好撒謊賴在你家裡，不然我肯定會死在街頭的。”

“所以你就騙我是第10000個得到玩偶的人，想留在我家裡？可是這跟許願靈有什麼關係？許願靈又是什麼？”我徹底被糊塗了。

“我們許願靈來到人間，不是為人類帶來幸運的，而是用法力完成人類的3個願望。你不是第10000個得到玩偶的人，如果我用法術幫你完成願望，會被記錄在考核本上，靈國肯定會查到我錯對象的事還會對我私自完成人類的願望做出懲罰。所以我只好騙你說我是幸運靈，只要留我在身邊就能為你帶來好運，其實我只是想為無法施展法術找個藉口。”希澈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一樣站得筆直，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的心已經痛得快麻木了。也就是說，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我嗎？

“你說你不能使用法術，那你給元佑下的咒語又是什麼？”

“那是術！這種術之所以不能用，不僅是為保護人類的思想，也因為術能躲避靈國的考核信息，我為了讓你相信我，只好用術控制了元佑的思想，讓你答應我留在你身邊。橘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希澈急切地解釋。

“錯了？你到現在才知道你錯了嗎？為了掩飾一個失誤，你傷害了那麼多人！虧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幫我，覺得內疚，原來你本就是為了你自己！”我氣極了，一想到自己被他甩得團團轉，心裡就直冒火。

“那星探發據我當模特的事呢？也是你用法術控制的嗎？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以為自己真的被大家欣賞，還自鳴得意！原來全部都是假的。”我覺得自己好可悲。我那欣喜諾狂的表現，在他看來都是小丑的表演一樣可笑吧？

“不是的！你被星探發掘完全是你的實力。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為了邀功才計算在自己頭上，就連你偶遇星探的事也是你自己的運氣，我本沒有幫上你的忙，也沒有什麼預，我的話都是騙你的。”希澈的語氣越來越沉重，而臥越來越心痛，快要無法呼了。

“原來連這件事你都在騙我。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是不是你的笑臉，你撒嬌的表情，你熱情幫我的事全部都是假的？你只是想討好我，住在我家裡而已，是不是？”我徹底憤怒了。比起他對我對別人的傷害，我更在乎的是是他的欺騙！為什麼要騙我呢？如果他肯老實跟我說，我會幫他的呀。結果成現在這樣，傷害了元佑，傷害了初雲，這些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了。

“沒有！雖然一開始我騙了你，可是後來我是真的想幫助你，不想讓你傷心。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一切，你絕對不會原諒我的。我很害怕，我不想失去你的信任，因為，因為我”希澈的眼神那麼真摯而熱烈，可是我卻再也無法用平常心面對，我會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又在騙我，是不是連這一刻他眼中快要滾落的淚珠也是謊言。

“因為我愛上你了，我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啊！”希澈悲痛地大喊。

愛上我？希澈說他愛上我了？我不是不震驚，但是為什麼要在我對他完全失去信任之後說這種話呢？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應該歡喜還是憂傷。

淚水滑進我的嘴角，苦澀難當，我的心情難受到了極點。而對希澈的告白，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更可悲的是，我竟然有些懷疑，會不會連他口中的“愛”也是在哄我“對不起，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你。”我的嘴裡說出了最絕情的話。

這是我的心聲嗎？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會痛呢？像是在抗議在悲鳴可我卻狠心不去管它，任那揪緊的覺在身體裡蔓延。

“橘子”希澈眼中的火光徹底熄滅，他頹喪地低下頭。

我們的身體靠得這麼近，卻像是有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橫在我們中間，我們站在兩岸對視，眼神裡只有深深的無奈。

我們沒有再說話，絕望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瀰漫。過了好久，希澈動了動，朝我走過來。我以為他會在我身前站定，他卻沒有猶豫的繞過我，向門口走去。

“橘子，如果你是第10000個人該多好。”希澈留下這句話，走出了家門。

希澈就這樣離開了，一整晚都沒有回來。而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對著滿地狼籍。家裡被初雲和白清得亂七八糟，我卻沒有力氣去把凌亂的家復原。有些痕跡，不會因為抹去就當做不存在。

傷害已經造成，元佑不會再原諒我，初雲的眼淚也補不回來，而我對希澈的不信任，也不會因為他的告白而發生變化。想到這些，我就覺得好難過，全世界都下起雨來。

我還是會忍不住想到希澈。他跑到哪裡去了呢？這是他第二次沒有回家過夜，完全失去蹤跡。我好恨自己，在這種時候我還忍不住為他擔心。不對，我的氣還沒消呢，怎麼會為他擔心呢？

對，我不是在擔心，是生氣！昨天我還沒罵他呢，他就跑掉了。等他回來我一定再狠狠罵他一頓，等他回來“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抱著自己都解釋不了的急切心情去開門，可是門外的人卻讓我失望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