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你這個計策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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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愛卿，你當真看到了封九娘摔跤了，了許多血？”皇上儘管面上十分平靜，一派雲淡風輕自若的表情，像是那封九娘就算當場死了他也不會如何，現在不過是隨口這麼一問罷了，可他極力掩飾之下，呼稍微不平時急促了些。

皇上現在很緊張！

戚丞相低著頭，嘴角輕輕勾了一下，然後語氣嚴肅認真的回話:“臣當真看到了！”皇上和恭親王對視了一眼，想到封九娘肚子裡面懷著的孩子，兩人心裡同時咯噔了一下，若是當真有個不測，那楚東陽估計要發瘋！

“不是有那麼多‘絕殺’的人送她進宮的麼，她怎麼會摔跤？‘絕殺’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廢物麼？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還如何指望他們保護…”說到這裡，皇上突然頓住，然後換了一口氣，又冷哼道:“封九娘不是出身鄉野，常年下地幹活麼？身子骨應當十分健朗才是，怎麼走個路都能摔跤？這般沒用，她如何能給楚家生孩子…”皇上在說話時，恭親王一連看了皇上好幾眼，又趁著皇上不注意，偷偷看了戚丞相好幾眼，心裡猜測著會不會是他們耍的什麼把戲。

可惜戚丞相是隻老狐狸啊，他一直低著頭，連皇上都不看，更別說看恭親王了。

恭親王心裡便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戚丞相抿了抿，道:“‘絕殺’的那些人只將封九娘送到宮門口，因為沒有皇上的傳喚，他們不能進來，便在宮門口候在。封九娘是進了宮，快到太和殿前才摔倒的。大約是心裡焦急，看上去氣不太好，上階梯時有些心神不寧的，不巧被一名小宮女碰了一下…”皇上面一沉，聽戚丞相這意思，這封九娘是被小宮女給故意撞倒的，蓄意謀害？

皇上如此想著，眸光便更加陰寒了，冷聲道:“那小宮女現下在何處？”這事兒一定要查清楚，若是封九孃的孩子保不住，楚東陽定會將責任推在他頭上，說是他命小宮女這麼做的，如此他便冤了！

戚丞相抬眼不動聲的看了皇上一眼，道:“小宮女看到封九娘了許多血，嚇得不輕，興許是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哭著一頭撞在石柱上，撞死了。”如此以來，死無對證！

皇上氣得差點將桌子都掀了。

“來人！”皇上抬手捏了捏突突跳的額角，借勢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心跳得撲通撲通的，幾乎要穿破膛彈到地上。

不能讓封九娘有事兒，不能白背了這個黑鍋！

皇上捏緊了拳頭，看到守在門口的王連順進來，皇上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之，高聲道:“傳御醫！”傳御醫？

王連順臉微微變了一下，以為是皇上身體不適，一刻也不敢耽誤，連忙低著頭小跑著退下去，吩咐候在外面的小太監道:“傳御醫，快快快！”王連順吩咐得這般著急，小太監也不敢耽誤，拔腿便往太醫院跑去。

戚丞相便道:“皇上，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戚愛卿，有什麼話直說便是。”皇上壓著怒意和焦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

戚丞相頓了頓，道:“與楚東陽一同進京的人當中有一位叫殷漓的神醫，來自神醫谷，將他找來，興許能…”戚丞相話音還沒有落，皇上當即朝外面喊:“來人！”王連順又低著頭小跑著著進來。

皇上道:“讓向南去花滿樓，將一位叫殷漓的神醫請進宮裡來，讓他速去速回！”

“是！”王連順恭聲應著，不偷偷抬眼看向皇上，看皇上這氣也不像是身體不適啊？為何傳了御醫，還要去外面請神醫來？

“還不快去！”皇上看著王連順磨蹭著還沒有走，怒聲喝叱。

王連順連忙退出小書房，心裡還在琢磨著，聽皇上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更不像身體有恙啊？

恭親王心裡亦十分擔心，便忍不住問:“戚丞相，此時封九娘在何處？”那封九娘是一個人進宮的，領她進來的小宮女又一頭撞到石柱上撞死了，現在不會是還躺在地上，血不止也沒有人管吧？

若是不及時止住血，不僅肚子裡的胎兒保不住，怕是大人也危險。

楚東陽這臭小子這般在意封九娘，恨不得將她捧著手心裡，若是一屍兩命…

恭親王當即打了個靈，後果不敢想了。

戚丞相看了恭親王一眼，道:“已經讓其他的小宮女去請太醫了，只是不知道太醫去的及不及時。”皇上一聽戚丞相這話，心裡便又生出一股怒意。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意有所指，好像有人故意刁難封九娘，想要了她的命似的。現在那小宮女死了，死無對證，想查也難了。這個黑鍋皇上揹著還覺得委屈得不行，現在又聽戚丞相這般說，他怎麼能不生氣？

可生氣也不能擺在明面上！

皇上深呼了兩下，壓著怒意，淡淡的道:“戚愛卿，若是沒有旁的事情，你退下吧！”

“是！”戚丞相低著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