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黑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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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頓時如有千萬支暗箭在穿梭,林渺的身上竟亮起一層暗紅的幽光,幽光映照之下,河面上彷彿有一層水簾掀起,在虛空中化成千萬支箭形水簇,疾向鐵頭身後的寧荷。

“叮叮…”一串金屬墜地之聲響過,寧荷發出一聲驚叫,身子就如乘風而起,掠向虛空,雙袖飄灑,無數點幽光再次閃而出。

“好個暗夜星!”林渺眸子裡閃過一絲亮彩,身邊的河水驟地若翻江倒海一般狂衝而起,化成一股勁暴的罡風直撞空中的寧荷。

“哧哧…”水幕似有無盡的力,將所有的暗器盡其中。

寧荷大驚,眼前被水霧一衝,頓時灰白的水幕幾乎將她完全裹於其中。正當她駭然退之時,突覺前一痛,真氣一滯,自空中飛墜而下,卻是夾於水幕之中的一塊卵石。

鐵頭駭然,幾枚暗器被水幕狂衝之下,歪歪斜斜地擊在他身上,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傷害,但卻讓他大大吃了一驚,他太小看這個女子了!此刻睹見那漫天花雨一般的暗器,才知道,這個女子竟是一個極度可怕的高手,而且是王郎的人,難怪這些人能夠這麼快便找到這裡了。

“好哇,竟是細!”鐵頭知道其身分後,頓時怒火狂燒,大鐵槳一揮,便向墜地的寧荷狂砸而去,他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或是有無還手之力。

“住手!”林渺驀地喝住鐵頭。

“主公,她是細!”鐵頭一怔,鐵槳架在空中不解地道。

“上山!”林渺沉聲道。

鐵頭無奈,只好撤槳疾速向山林中奔去。

“我不殺你,是因為看在鄧禹兄的面子上,如果你是他同門,便代我向他問聲好!”林渺冷哼了一聲,隨即縱身便向小河上游奔去,如一隻掠過河面的水鳥,速度快極。

此刻河的兩岸亮起了許多火把,寧荷已完全可以看清林渺那強健泛紅的軀體如風般一飄而去,她竟到一絲冷意。

林渺的武功確實超出了寧荷的意料之外,功力之強也是她所沒有估計到的,但讓她到一絲冷意的並不是那將她淋溼的河水,而是林渺最後那句莫名的話,因為林渺竟是鄧禹的朋友!

想到鄧禹,寧荷不由得湧起一陣酸楚。

官兵大敗的消息頓時又在南陽各地掀起了一片狂熱的,有人擔心,有人歡喜,義軍似乎並不對所佔之城的百姓作任何騷擾。

劉寅、劉秀讓人寫了近萬份安民的榜文,稱之與民約法三章,互不侵犯,而且對任何擾民者都處以重刑。

百姓先是將信將疑,到後來,真的對幾名違紀的軍校斬首示眾後,全軍上下果然都不敢再稍有越軌之舉動,百姓對義軍也深信了幾分。

是以,在這個除夕之夜,戰後的各地並沒有大的騷亂。對於那些趁機制造亂子的刁民,義軍也絕不會輕饒,法紀,便是義軍,而權力也在於義軍。

王常和劉秀所訂的新法之中,其中一條便是奪城而不擾民,還要對各城之中的子民多加保護,保證每一個轄下的百姓都能夠安定,這是他們最重要的宗旨。

整個義軍都必須改變往的作風,昔形同寇,與赤眉軍並無多大差別,是以,雖然能勝,卻也不得民心。但現在卻絕不可那般,一切都依法依紀,違者重罰,從整個義軍的基本行為抓起,他們要徹頭徹尾地改造這支新勝的義軍。

箭雨橫飛,不過,卻為密林所阻,並未能傷到林渺諸人。

王郎顯然對林渺動了真殺機,他似乎明白,林渺不死,即使是搶回了白玉蘭也是沒用,白玉蘭絕不會與王賢應成親。而即使白玉蘭與王賢應成親了,如果林渺沒死的話,以此人的武功和聰明,又有信都的任光和耿純支持,其後果只會讓他有無窮隱患,雖然他愛才惜才,但是卻也不得不咬牙要除掉此人,是以,在這除夕之夜仍然派出大批高手追殺。

“林渺,你無路可走,束手就擒吧!”林渺幾人剛奔入山林,山上便火光大亮,無數火把似乎已將整個山林都燃燒了起來。

任泉和鐵頭諸人大愕,鐵頭頓時明白,他上山帶回了一隻肥羊,卻也招來了敵人,那些山賊本身就是王郎的人。要知道,這裡距邯鄲只不過數十里距離,若說這附近山上的山賊與擁有極大野心的王郎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但遺憾的是,鐵頭那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任泉也忽略了,倒是林渺顯得高深莫測。

任泉和鐵頭不明白,何以林渺能夠識破寧荷會是細的原因,而這一刻他們甚至連問的時間都沒有。

林渺止步,山頭上正是鐵頭所見的那群山賊,數十支火把將山間照得通亮,而林渺與鐵頭諸人的身形則全都暴在強弓利矢之下,似乎只要他們稍一動彈,便立刻會被成刺蝟。

“哈哈…光頭,我們又見面了!”那山賊頭領依然是高踞馬上,但神氣卻已與先前鐵頭所遇時完全兩樣,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機,顯然是位高手。

鐵頭大怒,這個黃昏時卑顏曲膝的賊頭,現在居然如此無禮地稱呼他,怎叫他不怒?

林渺只到四周的冷風吹來,使他的皮膚緊皺,但體內仍然有一團火在燃燒,剛才破寧荷的暗夜星之時,似乎又觸動了本已積壓于丹田之內的心火,這讓林渺有些駭然和擔心。如果自己一直處於這種狀態的話,那實在是很難對付這群敵人,因為他本就不能強提真氣,那隻會引起心火焚身。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強使那式本就不能輕出的天地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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