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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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席?”他立即聽出她的打算。

她點點頭,“剛剛你在,大家忙著慶賀你打勝仗,但賀喜完呢?肯定又有些人起鬨要我表演什麼琴棋書畫的…我才不要呢。我寧願自己窩在房裡洗澡、吃飯、睡覺。”他眉一挑,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最後一件事很引他。

“也好,外面賀客那麼多,反正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嫂子。”竇茵可是樂觀其成,拉著哥哥的手催促道:“走嘛,快點、快點。”

“只此一次、只有今晚,聽到沒有?”他再次重申,不希望妹妹藉由這次自己的凱旋歸來,再隨便答應一些皇親貴族的邀約。

“是是是,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了。”好芭樂的對話…靖閔對上竇茵回頭挑釁的笑容,再看向同樣回頭看自己的老公,見他眼神已轉為漠然,她並不意外,因為這才符合他的形象嘛。

她朝他揮揮手,看著兩人往西園走去,忍不住同情的搖頭。

真可憐,一看就知道是被親情綁架的哥哥。

兩個丫鬟見王爺跟郡主走遠了,這才憤憤不平的看著主子,壓低嗓音說:“主子在想什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郡主心儀王爺許久,他們可沒有血緣關係——”

“我知道,別嚼舌了。我想休息,包括我的耳朵。”坐了好幾個時辰的馬車,雖然她睡了很久,馬車臥鋪也算舒適,但她還真的想安靜一下呢。

郡王府廳堂裡,燈火通明、觥籌錯,絲竹之樂隨風傳來。

靖閔處在高高的閣樓內,身子趴伏在窗臺邊緣,居高臨下地拿起一支中空卷軸半眯著右限,透過卷軸的口看向熱鬧非凡的宴會場景,搜尋著坐在最上位的丈夫。

唉,距離真的太遠了,可惜這年代沒有望遠鏡,不然她肯定能將祁晏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一些…還好,她加減能瞧見他的表情不太優,姑且稱之為淡漠嘍!

再看看一桌桌巴結諂媚的臉孔,以及一個又一個捧上來的賀禮…嘖!這些人都是想攀親搭貴的馬吧?難怪祁晏一點也不想要宴客。

她再移動卷軸,望向坐在丈夫身邊的竇茵,只見竇茵笑地舉杯向客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每一次看向祁晏的表情都是羞澀且充滿柔情…唉,難怪這郡主對她充滿敵意,因為她搶走了郡主要的男人啊!

靖閔忽地想到丫鬟們跟她說的話,據說郡主驕縱難纏,即使成親生子了,也老回哥哥的門,動不動一住就好幾個月,自以為權勢大如天,沒人敢拂逆她,當然她也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欺負自己,很討人厭…

的確很礙眼!靖閔不再看情敵,又移動卷軸對上祁晏那張俊俏的臉孔——莫怪竇茵會上他,他長得真的很英俊,而且超級耐看,身材媲美太陽神阿波羅,在第間更是有高戰鬥力,總之他完美得幾乎沒得挑剔,只差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兒——他可能會愛她嗎?

在古代,婚姻這種東西里有沒有愛好像一點也不重要,有、能傳宗接代便行,而他對她,一直在做的也不過就是傳遞香火的事罷了,是這樣嗎?唉…

愈想愈沮喪,靖閔再次將卷軸往上移到他的臉,沒想到他那雙深邃黑眸竟突然對上她的——他看到她了嗎?她嚇了一跳,急忙放下卷軸,下意識地趴下身子,心兒怦怦狂跳。

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偷偷的抬頭,眼睛貼著窗臺邊緣再拿起卷軸對著看過去咦?奇怪?他的座位怎麼變成空的了,人呢?

“好看嗎?”低沉的男嗓音倏地在身後響起,靖閔驚跳起身,猛地一回頭,眼神不期然與祁晏相對,不跌坐在地,呆呆撫著心跳紊亂的口。

祁晏勾起嘴角一笑,變身拿起她掉在地上的卷軸,“這麼好奇,為什麼不出席?”他多麼希望坐在身邊的人是她而非竇茵,雖然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仟麼。

他要她,這點絕對無庸置疑,她的身子像白玉雕細琢而成的無瑕極品,輕易就能燃起他猛烈的。望。

他雖不喜歡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曾碰過女人,可只有她肯定是第一個令他如此眷戀且想放縱索求**的女人。若非還有一大群客人、若非篤定竇茵還會來找他,他不介意此刻就與她翻雲覆雨——看到他眼中的慾火,靖閔心跳加速。這怎麼成呢?這裡可不是他們的寢室,外頭也還有一大堆人呢。

她想也沒想的連忙坐起身,乖乖回到桌子旁坐下,上面放滿了好幾道佳餚,白飯也盛妥了。

她拿起碗筷食用,刻意不想回答他剛剛的問題,“你快回去吧,不然竇茵絕對會找上來的。”

“故意選在這閣樓上吃飯,為什麼?”他是不肯放過她就是了?她輕睞他一眼,索大方承認,“就是好奇看一下而已,不必出席。”她一點也不想解釋自己其實是想看竇茵能纏他到什麼地步。

結果竟令她大開眼界,因為竇茵一點也不在乎讓眾人知道自己對這個哥哥多麼有心思。

她不懂,竇茵還是有夫之婦不是嗎?怎麼一副想要自動來當小妾的樣子?難不成被丈夫休了…

她邊想邊吃,所以吃得很慢。而他看她吃得慢條斯理,每樣菜看來也像是都很好吃,與上回的囫圃棗相距甚遠。

不知怎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吃飯,居然莫名就有一種幸福的覺?!

“我以為你一直是大口吃喝的人?”

“看情形啊。就我而言…”她放下碗筷道:“以前得吃那麼快,但現在不必了。”

“怎麼說?”

“人活著不就為了混口飯吃?若努力工作卻又吃得那麼隨便,那人生究竟為啥忙來著?”她俏皮的朝他眨眨眼。這是她這段子以來的領悟,尤其在跟過去的世界說掰掰後,這樣的觸就更深了。

祁晏心一動。這便是他慧黠卻不馴、麻煩卻美麗的子。

褪去禮教的外衣,真正的她有如個“意外”令他從抗拒到接受,甚至無法剋制的對她有了深刻不同的覺。

即使仍不明白這些覺背後代表的意義,但他願意花時間去升清楚,只因為對象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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