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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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架飛機,同一組空服人員,同樣高超的駕駛技術,同樣只有她和爾飛兩名乘客,只是氣氛完全不同了。
登上飛機後,爾飛馬上進入書房隔間內,要她自己打發時間,但一顆心全懸念著哥哥的舒晨,哪裡會有優閒的心情?她希望爾飛能跟她多說一點話,至少跟她說清楚他的國家風貌,還有他的父親是何方人物,憑什麼隨意捉人?書銘又是在哪裡被他們捉去的?
回到紐約後,她曾經想跟哥哥聯絡,他卻湊巧進入山區查探水源去了,要一個月後才會回到臺南老家。舒晨雖心急如焚,但轉念一想,爾飛並沒有催她,而且在她的內心深處,也還存著絲奢望,期盼能由自己在見到爾飛的母親後,獨力解決琅王千樓的歸屬問題,好在一向重男輕女,連姑姑和自己都在她忽略之列的
面前揚眉吐氣。母親雖在她五歲那年便墜機過世,但偶爾在夜午夢迴之際,舒晨好像都還能聽到她極力隱忍的啜泣聲,以及父親溫存憐惜的勸
。
“碧心,媽媽她…年紀大了,老人難免會比一般人來得固執,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柏年,媽說的全是真的嗎?”那是母親驚憂惶恐的聲音。
“樓家的男人若想長命百歲,就得保持獨身,更不能生兒育女,否則…否則就會被子剋死?”
“你不要聽信她老人家的信之詞,我們結婚都十五年了,你看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連當年你不肯、你怕生下來會早夭的書銘,現在不也健康活潑,像個小紳士?”
“但是…但是他下頭的那幾個弟弟卻都…”
“碧心,下要再想那些傷心的往事了,我們的眼光應該要朝前看,你看我們的女兒,不也可愛得如同一個小天使嗎?媽這一輩子受那所謂‘詛咒’的折磨已經夠深,我不允許你變成第二個受同樣痛苦的樓家女主人,”父親重重嘆口氣說:“有時我在想,或許只有小妹的選擇是對的。”他的聲調突然轉為振奮。”碧心,不如我們趁今年暑假,帶兩個孩子到美國去找他們的姑姑、姑丈玩?”後來他們去是去成了,卻堅持不讓她和哥哥同行,而那一班飛機,竟在太平洋上空因不明原因墜落,機上所有乘客全部罹難,無一倖存。
舒晨透過衣服,輕輕摩撫著懸貼在前的那塊心形翡翠,心想:琅王千樓啊,琅王千樓!
說“你”是我們的鎮家之寶,可以庇佑我樓家所有的人,但打從我知道你的存在以來,便是一連串的悲劇和彷彿怎麼
也
不盡的淚水。如果你真有
所說的神力,那我懇求你保佑書銘哥哥這次能夠平安無事,求你…
想著、想著,舒晨突然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奇怪?現在應該還不到她想睡的時候啊!為什麼…?
***“殿下,”空服員之一過來,跟正在想辦法與母親聯絡的爾飛說:“樓小姐已經睡著了。”
“葯量沒有過多吧?”
“沒有,就照你吩咐的劑量,滲入溫熱的牛中給她喝下。”
“謝謝你,沒事了。”他親自出來,把已經沉睡的舒晨抱到上去,再輕手輕腳的幫她脫掉衣服,讓身著真絲短襯衣的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舒晨,願你能作個好夢。”爾飛幫她蓋上羊毯子,頓覺喉頭緊縮,只因為此次回薩拉丁王國去,會遇上什麼事,他一點把握也沒有,更無從猜起。如果樓書銘出了什麼事,那舒晨的悲痛便也可想而知,更是誰都安撫不了的,他當然會盡力保護她。問題是在薩拉丁王國內,父王的權勢無人能比…
其實爾飛更擔心的,是在得知他是王子之後,舒晨可能會有的反應。在往的這一段
子裡,他對舒晨的喜好厭惡,已經算有深入的瞭解。她說她來自一個有沉重包袱的古老家族,幸好姑姑夫婦“解救”了她,她過慣了、也極度珍惜平淡平凡的生活,再也不願和任何複雜的人事物扯上關係。
“那我算不算複雜呢?”記得當時自己便曾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過她。
“唔,”她裝做十分為難的樣子說:“血統混了那麼多種,似乎很複雜耶!”
“那怎麼辦?”他苦著臉問。
舒晨俏皮地環住他的頸項,咪咪笑道:“那有什麼辦法?誰教我已經深深、深深、深深的愛…”因為怕自己承擔不起她即將說出來的話,他連忙封住了她的,就在紐約的楓紅下深深、深深、深深地吻了她。
爾飛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滴落在她濃密的臉睫上,舒晨顫抖了一下,翻個身,右手便摟上了正伏在她身旁的爾飛肩膀,邊且泛開一朵笑靨。
“噢!爾飛…”這一聲喚得爾飛心絃為之大震,於是他忍不住吻上她粉的頸側說:“舒晨,我的小鮑主,我愛你,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多麼地愛你啊!”***
濛濛之中,舒晨覺得有人在輕搖她的身子。
“不要嘛!泵姑,我還想再多睡一會兒。”已經換上阿拉伯白袍的爾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繼續輕搖舒晨,終於把她給搖醒了。
“姑…”她慢慢坐起來,有那麼一剎那,本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爾飛?你…為什麼要穿這種衣服?”
“因為我們再一個小時,就要在薩拉丁的首都烏爾降落,你該起來沐浴包衣了。”舒晨聽聞“更衣”二字,才發現自己身上僅著輕薄的內衣,頓時困惑有加,怎麼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得這麼?連別人幫她脫掉衣服都不知道?
“待會兒你沐浴餅後,便換上這套黑袍,頭巾、面紗的包法可以請教空服員,她們會教你。”舒晨打直身子,急急喚住又想走開的爾飛問道:“爾飛,為什麼要我做阿拉伯女子打扮?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爾飛定定的凝視她半晌,幾乎是答非所問的說:“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和俞教授他們聯絡過了,”她的姑丈名叫俞學舜。
“告訴他們,我想帶你從中東一帶一路遊玩至歐洲各國,隨時都會與他們保持聯絡,要他們放心;另外我的手下也已經打探到你哥哥的消息,目前他被留在宮中,以待裁決,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
“宮中?他不是被你爸爸帶走的嗎?怎麼又會被帶到宮中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舒晨越聽越不懂,但也隱約越覺得不對,眼前心愛的男人竟然越變越陌生,她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往上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