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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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保羅,我實在是…”她攤一攤手,給他一個抱歉的笑容。
“算了,還是我自己公佈答案吧!”保羅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我們認識五週年的子。”舒晨不
又好氣又好笑的叫了一聲:“保羅!”
“什麼事?你覺得愧疚,打算給我一個吻?”他做個驚喜狀。
“不,或許更好?你打算接受我一年一度的求婚?”舒晨拍拍額頭,覺得不可思議的說:“保羅,你這遊戲打算玩到幾歲啊?”
“他啊!我看只要你還沒穿白紗禮服嫁給別人,他是永遠都玩不厭的。”喬依甜美的聲音突然進來說。
“嗨!”舒晨這下子倒真的十分驚喜的說:“喬依!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們這裡?”穿著無肩t恤搭配牛仔褲的喬依,俐落的在她身旁坐下說:“人在好萊塢待久了,整顆心都會加速衰老,當然要常常過來你們這裡坐坐,看看能不能重拾一點童心?”喬依這些年來在影界闖蕩,星運並不是很好,除了在幾部電影中擔任過幾次不頂重要的小配角外,就是在午間電視肥皂劇中浮啊沉沉。但她有個優於別人的條件,便是千變萬化的嗓子,近幾年來,在狄斯耐影片公司所製作的三部賣座卡通:“小美人魚”、“美女與野獸”以及“阿拉丁”裡均有她采的聲音演出。
“我看你乾脆回來這裡好了,喬依,目前正在籌制的影片還想借重你的嗓子哩!”舒晨覺得喬依老是在影城內浮沉也不是辦法,若是一不小心沉溺下去,那就更不值得,而且她和保羅之間的暖味情愫,也該是澄清的時候了。
“她才不肯,現在她一心莎朗·史東為目標,認為只要有合適的片子,說不定也能來個苦熬出頭。”保羅在一旁突然語帶酸意的出口。
“你真的這樣想?”舒晨卻認真起來。
“喬依,成名雖然重要,但那並非唯一的途徑啊!而且…”喬依和保羅的笑聲讓她猛然打住,喬依拍拍她的手說:“對不起,舒,我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覺得你真的好可愛。從五年前認識你到現在,你的個就一直是這麼的直
善良又天真。坦白說,你才是最適合在樂園裡工作的人。每次我沮喪的時候,就會想到你,想到你那對孩子們似乎永不嫌厭倦的耐心,想到你和他們一樣開朗的笑容,我就會覺得人生還是值得努力,這世界還是有其美好的一面。”
“所以我說口羅!你應該回這裡來的,”舒晨趁機鼓吹道:“我有個朋友就每年一定要來玩個兩、三回,其實說玩也不怎麼貼切,應該說是來這裡充電。她說她第一次跟旅行團來時,一點兒也不覺得這裡好玩,反而覺得這裡只適合小孩來。但第二次再來時,她因刻意放鬆心情,加上又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從早一直玩到晚上,突然發現一顆心豁然開朗,任何一點小事都能讓她笑開來,整個樂園的氣氛,幫助她卸除了平的武裝和麵具。在這裡,她只覺得每個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成了最真實的人類,她說她相信上帝原本造人,一定就希望我們大家全是那個樣子,無憂無慮、坦誠相
、沒有欺騙也無須防衛…”講的明明是應該讓人歡快的經驗,然而舒晨的眉宇之間卻隱約藏有愁緒,喬依剛剛想跟她說些什麼,舒晨
間的無線電話卻已響了起來。
“是,我是舒,”舒晨在接聽電話後,馬上換上幹練的表情。
“好,我馬上過來。”然後對兩位好朋友攤攤手說:“辦公室有事,我去去就來。保羅,你放心,絕對趕得上你的遊行‘首映’。喬依,今晚我們三個聚聚,你別又趁我不在時偷跑掉,好了,待會兒見。”望著她一襲簡單的粉河諤袖上衣、配黑窄裙遠去的背影,喬依問保羅:“你覺不覺得舒表面上看起來和五年前沒什麼不一樣?我的意思是,她當然更成
、更漂亮,也更有自信了,其實她的心情卻曾經歷過巨大的波折,在大起大落後,變得和我們初識時的她已不太相同?”本來喬依是不敢奢望保羅會懂得她這番看似沒頭沒腦的分析的,但保羅卻明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如這樣說好了,五年前我們認識的那個舒,就像一本才剛剛要著墨的記本一樣,內容也許算不上豐富,卻樂意任人翻閱,毫無隱瞞。可是現在的她人生閱歷豐富了,本人雖然仍和過去一樣的親切,不過
記本里有一部分,卻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翻閱的,這樣的比喻恰不恰當?”
“嗯,差不多就是如此,”喬依盯著保羅問:“你想,跟她那銷聲匿跡的一年半有沒有關係?”
“起止有關係而已,我看問題本就出在那一年半上。”喬依推他一下道:“什麼問不問題的?你不會說好聽一點啊?也許舒有她的苦衷,你別忘了一年前她身邊有個…”保羅大聲喊痛,嚇得喬依突然住了口。
“喬依啊!你別老是把我當成你練拳時的沙包好不好?很痛的耶!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這樣啦!如果你能像在熒幕上一樣一直維持著的模樣,或像舒那樣的溫柔,我早就改追你了。”
“誰要你追啊?我身後跟的男人還不夠多嗎?才不希罕多你一個!”
“是嗎?那為什麼每次我向舒獻殷勤時,你都會在一旁說一些酸溜溜的話?”
“我說一些酸溜溜的話?”喬依怪叫道:“你有沒有搞錯啊?那上回我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送我過去舒那裡聚餐時,是誰先不理不踩,後來又借酒裝瘋的?”保羅漲紅了臉搶白道:“那一天…那一天我本來就有點冒,偏偏舒煮了道什麼中國的醉雞,我吃多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一通。而且你那什麼神探男主角,一副油頭粉面的樣子,
本就是想吃你豆腐,那天我沒有對他動
,還算他運氣。”喬依深深的看他一眼,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怒,舒晨不曉得已勸過她多少次,教她挑明瞭跟保羅說,別看他是在加州長大的,對舒又老愛說甜言
語,碰到真正喜歡的女孩,那樣子可就比中西部一些農業州的男孩還要來得羞怯。
“喬依,你們兩個老是這樣捉藏不累啊?他
本就是怕你拒絕,所以才會虛張聲勢,故意不向你表白。”
“對別的男人我可以主動,就他不行。因為我最在乎他,所以非得由他來向我表明不可,只要他開口,我馬上退出這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影壇,和他做孩子王去。”當時她還特地跟舒說:“還有啊!不准你通風報信,反正他拿來做擋箭牌的人是你,我一點兒也不擔心。”看保羅怒氣沖天的樣子,好像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計較,喬依便也不想點破,而且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對了,保羅,剛剛你來找舒之前,她在幹什麼?”
“她…好像是一個人坐在這裡看信吧?”
“一個人?沒有人跟她在一起?”保羅想了一下,搖搖頭道:“我肯定沒有,因為她手裡那封信好厚一疊,我在一旁等了她快半個小時,一直到她收起來之後,才過來找她講話的。”
“那就奇怪了。”喬依一臉狐疑的說。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剛剛我到之後,是先去舒的辦公室找她,但我才走進去,就聽見她的同事在跟一個男人說舒在這裡,所以我也就沒問,直接過來了,那個男人比我先走,我中途又折去買了個冰淇淋吃,照說他會比我先找到舒才對,怎麼會沒有呢?”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