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亡子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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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洪不一呆,詫異地說道:“一命還一命——”杜三郎這一命還一命的說話,頓使西門洪楞住了,他處世江湖,什麼風
都經過了,獨沒有像今
這種事那樣玄秘,死去十多年的兒子竟忽然有了信息,這彷佛是作夢,卻比夢更要真實…
西門洪動的道:“他在那裡?鵬兒在那裡?”杜三郎說道:“這個你老倒不要急,閣下只要答應一命換一命,在下保證令郎安然無恙歸來,不過,這要先看看閣下的表示…”西門洪沈聲道:“你這一命換一命的說法,是怎麼個解釋?”杜三郎笑道:“意思是說,閣下要保全你大少爺的命必須要拿另一條命來
換,敝主人
待得相當清楚,這是二少爺押進來的活寶,我們…”西門薇薇仰起頭來,道:“爺爺,咱們得救我爹呀——”她三歲時便與雙親分離,聽爺爺說是死在外地,十數年來嚐盡了自幼失怙那種淒涼
子,她曾羨慕天下父母健在的孩子,也渴望自己父母俱在所能給予她的愛,今
一旦遽而聽見父親的消息,怎不令她欣喜若狂呢?
西門洪慈愛的道:“當然,不論花多大的代價,咱們總要救他…”杜三郎道:“老爺子是答應啦。”西門洪道:“說吧,怎麼個換法?”杜三郎道:“咱們這是以人換人,自然是要人來換啦。”西門洪道:“這兒只有我祖孫倆人,你要那一個——”這老人心念愛子的安危,此刻本不再考慮其他問題,在他想來,西門薇薇尚在幼年,無甚可資利用之處,對方所索取之人非己莫屬了。
杜三郎“嘿嘿”地道:“老爺子的聲望雖能雄霸一方,奈何敝主人並不欣賞,而令孫女命絕鬼陰,也無可眾之處…”西門洪一楞道:“杜三郎,你這話太耐人尋味了,剛才口口聲聲要以人換人,而今,我祖孫倆任由為之,而閣下又推出不納,這不是太過分了…”杜三郎搖搖頭道:“老爺子別動怒,令孫女與你老爺子情逾父女,敝主人不忍為之,也不願在薇薇小姐死前,拆散你們的天倫,不過,咱們這以人換人的易總得成
,所以敝主想請老爺子
出另一個人…”西門洪髯須拂動,道:“老夫不知敝處還有誰值得貴主人這樣器重?”杜三郎沉思一陣,道:“老爺子真不知道?”西門洪道:“老夫著實想不出來。”杜三郎道:“江湖上能動員快意堂數十高手,千里追查的大人物又有誰…”西門薇薇驚呼道:“石大哥——”西門洪意外的說道:“什麼?是石老弟…”石仁中淡淡地道:“杜朋友,在下與貴主兒素昧平生,也談不上什麼恩怨,當非
置在下於死地而後已,貴主兒如果真與在下有什麼過不去,大可直接與在下談談,犯不著扣押著西老爺子的大少爺,以這種低劣的手段威脅西門老爺子——”他似乎對這即將發生的事早在意料中,侃侃而談,彬彬有理,頭頭是道,不僅是西門洪老爺子佩服不已,連那不懂禮的杜三郎也不覺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杜三郎“呵呵”地笑道:“石兄弟能識得大體最好,只要閣下能隨在下去見敝主人,在下可擔保西門老爺子的大少爺安然而歸——”西門洪沈聲道:“這是什麼話?”杜三郎神情一變,道:“老爺子有一意見?”西門洪哼聲道:“當然有意見,我兒子落在你們手中,自然應由老夫負責把他救回來,你們怎麼可以脅迫別人以達目的,社三郎立刻回去告訴你主人,老夫不吃這一套…”杜三郎陰沉沉的道:“老爺子是不想令郎活著了!”這一著可真狠,西門洪縱是武功蓋世,雄霸一方,無奈父子連心,親情遠比近水親,鐵石也為愛心動,他痛苦的滿臉搐著,目珠中隱隱含著淚水…
西門薇薇顫聲哀叫道:“你們要殺我爹…”杜三郎“嘿嘿”地道:“老爺子,敝主人是個六親不認的硬漢,惹翻了他.令郎只怕休想再活著見你啦…”西門洪怒聲道:“社三郎,帶我去見貴主兒…”杜三郎冷冷地道:“敝主人只怕不見你…”西門洪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在往昔,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他對杜三郎這種無禮的舉動,只怕早就一掌讓他滾蛋了,但今不行,他那失蹤多年的兒子有了信息,他那死了的兒子已復活了,這消息來得太快,也來得有幾分不真實,但這畢竟是真的…
他忍了忍道:“貴主兒要怎樣才會見老夫?”杜三郎道:“請石兄弟走一趟,比你去十趟還管用…”西門洪憤怒的一笑道:“杜朋友,貴主兒把我西門洪看成甚麼樣的人?不要說石老弟和老夫是朋友,縱不是朋友,老夫也不會賣友求子,杜朋友,煩你回覆貴主兒,西門洪不賣這個帳…”社三郎聞言冷笑,陰沈的說道:“老爺子,這話可是你說的,休怪我們心狠手辣…”說著轉身行。
石仁中沈聲道:“杜朋友,站住。”杜三郎回過身來,冷聲道:“石兄弟,西門老爺子保護不了你一輩子,你只要踏出西門老爺子的一畝三分地,嘿,準跑不了!”石仁中長口氣道:“貴主兒衝著我來,何須扣押西門老爺子的大少爺——”杜三郎嘿嘿地道:“敝主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招惹西門老爺子,這全是二大少爺缺少頭寸,急需週轉,他已然把大少爺押進裡面,敝主人衝著西門老爺子的金面,多少也得應付…”
“哼——”西門洪聽得血脈賁張,髮鬚俱豎,雙目瞪得有若銅鈴,咬著厚厚的嘴,切齒的道:“那個該死的畜生,居然不顧兄弟之情、手足之愛,做出這個人神共憤的事情,唉,老天爺有眼,讓這畜生遭天打雷劈…”西門薇薇痛泣道:“爺爺,那是二叔,別咒他呀——”西門洪慘笑一聲,道:“你還認他這個二叔,他早已喪心病狂,無可理喻了,薇薇,你爹他都能押給人家,有朝一
,他也會把我給賣了,唉,家門不幸,天道寧論…”石仁中冷靜的道:“老爺子,先別生氣,咱們還要向杜兄請教一二…”西門洪
了曰氣,說道:“不*,不錯。”他
齒略顫,轉頭又道:“杜老弟,那畜生押了多少…”杜三郎“嘿哩”地一笑,說道:“不多,萬把兩…”這“萬把兩”確是將西門洪驚得一楞,他雖在武林中稱雄霸道,似這大數目的銀財
易,還是第一次聽見,楞楞的僵立地上,良久不語。
西門薇薇說道:“有價碼的事就好談了…”杜三郎面一冷道:“敝主人
待過,老爺子的大少爺為無價之寶,除了以人易人外,其他別談…”西門薇薇憤聲道:“我去…”杜三郎冷冷地道:“你那身於不硬朗,敝主人沒看上——”石仁中怒聲道:“杜三郎,你欺人大甚——”杜三郎道:“石兄,你是個明白人,何須…”石仁中沈聲道:“好,杜朋友,立刻放西門大少爺,在下跟你走!”杜三郎長笑一聲道:“有了石兄一句話,在下也好向敝主人
差了。”石仁中淡淡地道“杜朋友,在下尚有一個不清之請呢?”杜三郎眼珠子一轉,道:“那裡,那裡,在下正候著呢!”石仁中道:“西門大少爺,是否尚活著——”杜三郎道:“當然,當然,有這個當憑證。”語音一落,袍口處忽然甩出一塊方形玉牌,這塊玉牌
呈紫紅,瑩瑩
滴,上面鏤刻著八八六十四個篆體小字,頂上方雕鏤著浮雲白
,下方是山湖澄水,蓑衣笠翁,斜竿垂釣,手藝之
,栩栩如生,端的是塊千古好玉。
西門洪動的道:“傳宗玉令——”西門薇薇驚啊道:“爺爺,這就是那道與爹爹同時失蹤的令符…”西門洪道:“薇薇,錯不了,你爹一定在他們手中…”西門薇薇顫聲說道:“爺爺,這怎麼辦?”石仁中說道:“老爺子若無意見,在下…”西門洪沈聲道:“老弟,別急,老夫要先看鵬兒…”杜三郎道:“敝主人早已候著多時,只要石兄弟願…”石仁中道:“杜兄,請通知貴主兒,立刻來換人!”杜三郎“嗯”了一聲,轉首朝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九個漢子施了一下眼
,但見一道紅藍的焰光穿空而去,那瑰麗的烙光
門在半空中,奪目耀眼,瑰麗彩豔。
那道紅籃焰光閃逝沒有多久,遠處已響起一連串銅鈐之聲,黑夜中,但見數匹溜快的健騎朝著這裡篤篤而來。
當首者是個滿臉黑髯、虯髯瞼上尚有幾顆麻子的漢子,兩雙銅鈴般的眼睛冷光直閃,一身黑衫褲,足踏英雄星芒靴,一看便知絕非尋常人物。
杜三郎上前,道:“西門老爺子,在下給你介紹…”他略略一指那位虹髯漢子,道:“這是敞主兒,葉老爺子——”西門洪冷冷地道:“原來閣下便是武林賭命大豪葉麻子——”那黑髯麻子呵呵一笑道:“西門老爺子久違了。”西門洪道:“我兒子呢?”葉子麻子“嗯”了一聲道:“抬過來——”黑暗中,有人應諾了一聲,四個健壯的漢子抬了一口深紅奇厚的大棺木,平平的放在地上。
西門洪遽見對方抬出一口棺木,心中登時一涼,雖然在江湖上任何兇險的場面都見過了,但,當他一想到自己最痛愛的大兒子躺在裡面時,目眶裡也不住閃出了晶瑩的淚影,不過他年老持重,不使淚珠滴下來…
西門薇薇卻剋制不住,大聲叫道:“爹——”她夜思念的父親隔了十數年,遽而在這種情況下會面,著實有點不近情理,她到底是年少不更事,沒有西門洪那樣沉著,而嗚咽的哭泣…
西門洪慘聲道:“葉麻子,他是死是活——”葉麻子嘿嘿地道:“這全要看你老爺子怎麼個想法了,在我們看來他與死無異,不過是比死人多了口氣,在你老爺子眼裡,也許這正是他生命的開始,活著遠比死了要有價值…”西門洪面上突然湧現出一片殺機,決聲道:“鵬兒如果有個三長二短,今夜將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他說這話時,雙目之中彷佛已燃燒起兩把深紅灼人的焰光,眉宇間所籠罩著的殺機,是那麼深濃,令人寒慄,誰都知道他說得出也一定能做得到。
葉麻子冷冷地道:“老爺子,我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不過令郎…”西門洪寒著臉,道:“啟棺——”有道十賭九惡,凡是在賭場裡混,或是以賭為命的江湖郎中,俱是善於運用心術的狡猾之士,葉麻子在賭道上是久負盛名、雄霸一方之主,他一見西門洪那種剛決和滿臉殺僳的神態,頓時一寒,他暗忖道:“這老東西難纏,別吃不完兜著走…”他施了個眼,道:“把棺蓋打開,給老爺子過過目…”兩個黑衫黑褲的漢子聞聲站了過來,輕輕的將棺木蓋子移了下來,但見兩個人同時從棺木中坐了起來。
靠棺木上頭者是個雙目深陷、已無目珠的無目漢子,頭上的那層發皮似活活被人用劍削去,長出崎嶇不平的疤痕,那種慘相著實十分厲怖,似乎他的生命正如賭命大豪葉麻子說的:“他的生與死無異,不過是多了口氣…”每個人都屏住了氣,俱被這種形象震懾住了…
在這個漢子的身後,正有一個人持劍抵住他的後之處,那持劍之人一落入西門洪眼中,
髮絲都直了起來,眼中像噴火般通紅一片,他咬牙道:“又是你這個畜生…”顯然,這個令他切齒痛恨的人正是他那個不忠不孝的逆子西門大鵬,誰也不會料到西門大鵬喪心病狂到此地步,居然當著他父親之面用劍抵著他的兄長。
西門大鵬一笑道:“爹,別生氣,我不是把哥哥送回來了…”西門洪慘哼一聲,道:“把你哥哥送過來——”葉麻子一攔道:“老爺子,咱們說好是以人換人,那位石老弟…”此人好心機,居然考慮得那麼周到,利用棺木為押送的工具,其心計之深,足令人搖頭而嘆了。石仁中身而出道:“區區自會跟你們走——”葉麻子豎起大拇指,道:“好漢子,我姓葉的佩服…”西門薇薇顫抖的道:“爺爺,那是我爹麼?”西門洪嗯了一聲道:“不會錯了,金鵬的左臂上有塊紅痣…”薑是老的辣,西門洪心細如髮,早在這個目殘耳缺的漢子出現之時,已先辯認此人是否為自己的愛子了。
西門薇薇叫道:“爹——”那目已無睛,耳已缺失的漢子渾身撕是顫了顫,緩緩地自棺木中跨了出來,沙啞的道:“是誰叫我…”西門薇薇悲聲說道:“爹,我…我是小薇”這幾個字甫落,那漢子陡地躍回棺中,顫吼道:“我不要見你們,我不要見你們…”他傷心的軀體抖顫,那雙空的目眶中竟然淌下了一絲絲淚水,這份傷情促便那乾涸的心坎燃上了另一股哀愁,他這種殘缺不全的樣子怎樣與十數年未謀面的女兒見面,太醜陋的面孔使得他不敢面對現實…
西門洪上前道:“金鵬,我是你爹,你不能不要爹呀…”那殘缺漢子捂住臉,說道:“西門金鵬已死了,我是個醜鬼…”西門薇薇撲上去,悲聲道:“爹,不管你多醜,你總是我父親,別人也許覺得你醜惡可怖,但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完美的——”那低迥的稚子之情,三言兩語中,表無遺了,這一份與生俱來的父女之情絕非局外人能瞭解,那醜漢大吼大叫,
動的抓自己的瞼,他嗚咽著不成聲…西門洪黯然的道:“金鵬,你的小薇從小就幻想有朝一
,你會忽然自遠處回來,她
盼,夜夜想,十多年了,她由想而變成失望,江湖上,都說你死在沙漠或是苗疆,爹爹我雖然不相信,也半信半疑…”那醜漢哀聲悲嘶道:“爹,我不像個人…”西門供一瞪眼,說道:“是葉麻子下的手…”葉麻子急聲說道:“在下可沒這個膽子…”西門洪沉聲道:“那麼是誰?”葉麻子道:“這隻有令郎知道…”醜漢冷然的沉聲說道:“爹,他們還不配…”他忽然拭乾了臉頰上的淚痕,回首道:“二弟,收回你的劍…”西門大鵬冷冷地道:“大哥,別打歪主意,只要那石小子走進棺中…”醜漢道:“拿我換姓石的,那姓石的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西門大鵬說道:“他是七星朝元的傳人…”醜漢大叫一聲,說道:“甚麼?七星朝元…”他那碩大的身子倏忽之間一轉,反手一掌將西門大鵬的長劍打落地上,這一招快迅靈詭,玄秘異常,驟發而至,西門大鵬在急而不防的情況下,非但失落了長劍,整個人都被打得一個踉蹌。
西門大鵬大叫道:“你不是失去了武功…”葉麻子也驚聲道:“他不是武功已失,怎麼?難道是使詐…”醜漢仰空大笑道:“我不過是逗逗你們,你們竟然以為我好欺負…”葉麻子急急叫道:“醜鬼,立刻停下來,否則…”底下的話,尚未說完,那醜漢已像一道旋轉的小風,朝著他直撲而來,葉麻於身形略退,又叫道:“杜三郎,把他給截下來。”杜三郎躍身而起,道:“是——”休看杜三郎年歲並不甚大,那身功夫卻不含糊,微挫身子,長劍已自鞘中顫耀出來,斜斜一抖,剎那間在半空之中挽起了兩個劍花“呼”地一聲,劍已飄劈過去。
醜漢狠聲道:“滾,你不是對手。”說也奇怪,他著社三郎那勁疾鋒利的長劍不閃不避,僅僅是一揮手臂,杜二郎竟不敢再
劍而進,施至半途,急急撒劍暴閃。
杜三郎面若死灰,道:“醜鬼,我要你站住。”醜漢長嘯一聲道:“今夜我要你們通通血濺在這裡…”杜三郎身形飄閃,退問問,長劍已轉顫出數道痕波,詭秘辛辣地照著醜漢上身七處道刺來。醜漢嘴中發著數聲怪異的哼叫,對那攻刺而至的劍式置若未睹,他那伸舉的爪指,並不遜於鋒利的劍刃,但見他疾快的一閃,居然穿過了杜三郎那詭奇的劍
,未容杜三郎的長劍瀉落,已將社三郎當
打了一掌。
“呀”杜三郎呀地一聲大叫,人似滾落的隕石“叭”地摔倒地上;沿著他那蒼白的縫間不停的
下鮮紅的血…
葉麻子一震,道:“杜三郎——”杜三郎寂寂無聲,瞪著葉麻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麻子目光是何等尖銳,在杜三郎前一瞄,登時發現有五道彷佛被烈焰燒炙過的指痕,他大驚失
,驀地退了好幾步,沈聲道:“退開——”杜三郎墜地倒去,他那群手下已撤劍湧上,葉麻子沈聲一喝,立刻又各自退下,抱劍而立。
葉麻子那張點點麻子的面臉上,泛起一絲絲搐,他沉凝的踏上前去,面上豆大的麻子似乎是更多了,長長的
了口氣,聲音略顫的道:“閣下施的是——‘烈焰指’!”醜漢面上毫無表情,道:“今夜你休想活著離開…”轉過頭,朝西門洪施禮,道:“爹,這班賭門老鼠不知害死了多少人…”葉麻子不容他說下去,已吼聲大叫道:“西門老爺子,你可得評評理呀,‘烈焰指’兇狠毒辣,天域之外絕技,可與你們西門祖傳絕學牛馬不相及,今
在老爺子的一畝三分地上,今郎居然使出化外之技,傳出江湖,只怕會令江湖同道有所不諒解…”西門洪冷冷地一哼,道:“我兒子離開我十幾年,他在外鄉異域學了功夫,做老子的豈能干涉,葉朋友,老夫還沒請教呢…”葉麻子連忙接口說道:“老爺子,請指教…”西門洪道:“我兒子的瞼是不是你們下的手…”葉麻子道:“令部雙目雖瞎,嘴舌尚在,老爺子何不問問他…”醜漢冷厲的道:“他們都是兇惡之徒,今
不要留下一個…”葉麻子變
道:“醜鬼,你不要
人大甚…”醜漢道:“爹,你和小薇站遠點,今
我要他們知道我醜鬼的厲害…”他冷厲的朝前跨著,面上罩滿殺機…